妈耶,晏云澈穿西装,带给他的视觉效果实在是太震撼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他省如蚊蝇,“那什么,过来坐吧,别站着了。”
晏云澈在他旁边坐下,然后又拿出了那几条皮裤,“这个东西应该穿在哪里?”
祁秋年又咽了一口唾沫,他很想说我可以帮你穿,但是又觉得实在是太过于暧昧了。
于是就简单地解释了两句。
晏云澈听得也是面红耳赤,他似乎可以理解到祁秋年的激动在何处了。
一时之间,屋内寂静无声,两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却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少年那般,羞臊得不行。
又像是过了许久,晏云澈才开口,“那,要我去戴上吗?”
祁秋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鼓起勇气,厚着脸皮,“袖箍和衬衫扣,佩戴上会让西装更有型,还有领带,正常情况下,穿西装,是必须要佩戴领带的。”
他是越说越起劲,“那袖箍和衬衫夹,你自己穿吧,我等会儿帮你打领带。”
晏云澈颔首,又再次回到了屏风后面。
祁秋年已经讲解过这几条皮箍是做什么用的,晏云澈自然能够融会贯通。
只不过,戴上之后,他觉得更不自在了,感觉自己有点儿像提线木偶,差点儿都不会走路了。
可能是宽松的僧衣穿太久,而这西服又更加的贴身,包裹性也很强,特别是最里面那条,有点不习惯罢了。
但他也好奇,祁秋年穿上这样的服装,会是什么模样的。
穿上了外套,其实看不见里面的袖箍,可是人长脑子是干什么的?
当然是要脑补的。
祁秋年只是稍微脑补了一下,全是一些过肾不过审的画面,又把自己搞得个面红耳赤。
幸好晏云澈的读心术还没有进化到能读画面,否则祁秋年今天该被审。核抓起来。
第106章 聊天
祁秋年在心里跑了八百里的小火车,即便是晏云澈不能读到画面,但是也能从他的表情里,窥探到一些稀奇古怪,而他仿佛不曾涉足过的领域。
或许是祁秋年的目光太过于灼热,晏云澈脚下的皮鞋像是被黏在了木地板上,无法再前进一步。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目光接触,劈里啪啦地冒着火星子。
就差天雷勾地火了。
最后到底是晏云澈这个古代人先败下阵来,“这领带要怎么系?”
其实除了领带,还有袖扣。
祁秋年赤红着脸,勉强把脑子里的画面给甩了出去。
站起身,先是低着头,给晏云澈戴上了袖扣。
西装里面的衬衫不用袖扣,那就不是合格的。
袖扣是祁秋年订制的,用的羊脂玉配纯银,晏云澈的皮肤白,扣上之后,西装的氛围感便不一样了。
祁秋年又是呼吸一紧,随后又听见了晏云澈轻笑的声音。
“你笑什么?”祁秋年有点儿恼羞成怒。
晏云澈好整以暇,“年年似乎很激动?”
祁秋年红着耳根子,“激动又怎么了?这是我家乡的衣服,你穿上这一身,张力拉满,如果你在我家乡,肯定有星探追着你签约了。”
晏云澈听不懂什么星探签约,只大概理解应该是他在祁秋年的家乡会很受欢迎。
“领带还要系吗?”
“当然要。”
祁秋年从晏云澈手里抢过领带,直接挂在了晏云澈的脖子上。
晏云澈比祁秋年高了几公分,为了不让祁秋年抬胳膊太累,还主动躬身,微微垂头。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举动,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了。
祁秋年手上的动作都顿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以为晏云澈低头是想要亲他。
【原来只是为了方便我打领带?哼哼,长得高了不起啊。】
祁秋年试图用吐槽,掩盖他心底那一丝丝微弱的失落。
想来也是,晏云澈怎么可能这么主动呢?
从前,他倒是轻薄过两次晏云澈,晏云澈虽然没有猛烈地拒绝,但当时的身份情况,也确实不适合更进一步。
所以他有时候即便是想冲动一把,最后也选择了按捺住自己的悸动。
至于晏云澈的主动,最出格的,也就是那次揽着他的肩膀,半抱了他一下。
这样一位克己复礼的君子,即便是还俗,身份不同了,但他怎么可能在此刻做出逾矩的行为呢?
祁秋年不合时宜地想:【等等!!!我要是想亲热一下,不会要等结婚吧?】
就他们现在的身份问题,要成婚?做梦还快一点。
晏云澈听在耳里,成婚的问题,在于他父皇是否愿意赐婚,不在于家人是否同意。
可若是愿意等,等承安……
大晋的历史上,有过一位还俗后终生未婚的佛子,却没有还俗之后成了断袖的佛子。
还需要再等一等,他总不会委屈了年年与他无媒苟合。
晏云澈见着祁秋年专注给他打领带的模样,又想起祁秋年方才的遗憾,他略微倾身,吻在了祁秋年的眉间。
祁秋年手里的动作都愣了一下,恰逢一个漂亮的温莎结落在了晏云澈的喉间。
从前,他似乎没能理解那些小女生在网上嗷嗷叫地看着凌乱的领带,滚动的喉结。
可现在,他似乎能理解了。
他抬起头,“阿澈趁我不注意,居然偷偷亲我。”
晏云澈抿唇,明明主动的是他,怎么感觉被调戏的还是他。
祁秋年还在继续,“那怎么办?我可以亲回来吗?”
晏云澈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嘴角,低低地嗯了一声,哑声回答道:“可以。”
祁秋年目光里带着狡黠,都不须仰头,直接吻在了晏云澈的喉结上。
嗯?没反应?
不是说男人的喉结是最敏感的地方了吗?
祁秋年也就是个口嗨王者,实战经验为零。
可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晏云澈眼眶都赤红了。
祁秋年准备再接再厉,含。住。喉结,轻。咬了一口,顿时,他便感受到晏云澈的呼吸变了节奏,手臂一伸,握住了祁秋年的腰身。
“年年。”
祁秋年终于满意了,微微退开,“说了要亲回去,我又没说要亲什么地方。”
晏云澈看着他叭叭的那张小嘴儿,再次用力往前一带,胸口贴着胸口,鼻尖只剩了半寸的距离。
空气的灼。热,澎湃的心跳,乱了节奏的呼吸,可晏云澈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祁秋年哼唧一声,【也就是你忍得住了。】
心里话音刚落,他伸手扯过晏云澈的领带,往下一拉,横冲直撞地吻了过去,毫无章法。
毕竟是初吻,理论上他该知道要如何勾。缠,可实际上,他却像个毛头小子,只会啃咬。
他能感受到握住他腰身的手都紧了几分,随后他的后背又附上另一只手,两只手臂,紧紧地将他裹挟在了怀里。
瞧,即便是啃咬,这个冷淡了二十三年的,刚刚才还俗的佛子,也会激动得受不了。
祁秋年原本以为这个吻就该差不多了,刚想退开,原本附在他后背上的那只手,往上移了一点,直接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比起祁秋年的横冲直撞,晏云澈的吻。技就要显得温柔得太多了,就像他的人一样,温柔得如同一汪春水。
可即便是这个温柔的吻,祁秋年渐渐地也恍然觉得自己招架不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开始缺氧,就连双腿都快软成了面条。
如果不是晏云澈抱他抱得紧,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
“阿澈。”求饶的声音,从祁秋年的唇缝溢出。
晏云澈失去的理智终于慢条斯理地找到了回家的路,“年年。”
他看着祁秋年殷红的双唇,“抱歉,是我唐突了。”
祁秋年嘟囔了一声,“是不是以后每次亲亲,你都要亲完之后道歉?”
晏云澈愣了一下。
他经受过的教育,其实没有这些,可他也见过寻常夫妻之间的相处,也听到过许多无法言表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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