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耕王,是亲王,比晏云耀那个郡王还是要高一等的,但神耕这个封号,对如今的晏云墨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
那晏云墨脑袋胀痛,几乎听见了大臣们抑制不住的笑声,竟然直接在朝堂上晕了过去。
祁秋年啧了一声,希望这回给晏云墨一个教训,以后老老实实做人吧。
虽然这晏云墨的某些行为令祁秋年不齿,但晏云墨比晏云耀稍微有底线一些,这回就先饶他一命。
八皇子和九皇子的封地和封号也已经拟定出来了,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南,封了王,无诏不得返京。
接下来,是晏云澈这个安北王爷的封地,从北宜开始再往北,直到边境的封地,都划分给了晏云澈。
这还是头一个王爷的封地这么大的。
不过朝臣们也没有意见。
从前,都是岭南和琼崖是流放犯人的地方,但实际上,北方边境那边,同样也是流放犯人的,一边是酷暑,一边是苦寒。
而晏云澈有祁秋年这个外挂的辅助,把北方彻底发展起来,成为一道堡垒,应该不成问题。
然后是其他皇子,今天老皇帝直接放了大招,把所有的皇子都封了王,也划分了封地。
封地的条件,就按照他们考核成绩来评定的,考核成绩好的,封地自然就富庶一些,考核成绩差的,自然就穷苦一些。
封地最好的,是四皇子晏云和,离京城也近。
这晏云和有野心,起初祁秋年还不太明白老皇帝为什么要给他这个风水宝地,但晏云澈悄悄给他解释了一下。
与其把这个有野心的人放得远远的,让他做土皇帝,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祁秋年豁然开朗,这就是政治啊,啧啧啧。
最后的太子之位,已经毋庸置疑了。
朝臣细数晏承安这两三年办下的差事,桩桩件件都可圈可点,而且其年纪小,还有更多的发展和学习的空间。
老皇帝欣然,当场就拟定了诏书,封晏承安为太子,从明日就开始辅政。
晏承安恭敬领旨,眉宇间,隐隐有了未来帝王的气度。
祁秋年心中的大石头,也就在此刻落下了。
行了,后半辈子可以高枕无忧了。
太子的册封意识过后,晏承安就如同一块海绵,开始疯狂汲取各种的知识,在朝堂上,也提出一些缓慢且有效的改革方式。
次年,国师驾鹤西去,晏云澈接手了国师的位置。
又过了三年,晏承安这个太子,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老皇帝快七十岁了,虽然这些年陆陆续续地有祁秋年的异能滋养,但身体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但老皇帝心态好啊,如今的承安,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他直接下了退位诏书,带着自己的皇后去别院颐养天年去了。
同时,迟到了六年的赐婚圣旨,在这天也由老皇帝亲自盖上了他人生中最后一道玉玺。
晏承安即位,改国号为天启,尊太上皇为圣恩帝,皇后为孝慈太后,母妃为潇懿太后。
即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公开主持了亲哥哥晏云澈和祁秋年的婚礼。
这是皇室首次迎娶男妻,在民间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可祁秋年的政绩摆在这里,晏云澈这个国师的地位也在这里。
他们两人能相知相守,在菩提树下,许下三生唯你一人的诺言,渐渐地,这也成了一段佳话。
晏承安即位之后,鼓励生育,但却又提高了成婚的年纪,不满十七岁的,不可成婚。
十八岁,对寿命普遍不长的古代人来说,确实不太行,十七岁刚刚好。
刚开始,百姓还有怨言,但渐渐地,他们发现身边难产的小媳妇儿越来越少了,有聪明人就明白了新帝的用意。
然后又是鼓励农耕,各种农用的神器,化肥,除虫剂,横空出世,大大地减缓了百姓的生产压力。
从前,一家人伺候几亩地就累得不行,现在一家人轻轻松松,十几二十亩地都是小问题。
产量也不断提高,百姓总算是不用担心饿肚子了,即便是交了税,每年的粮仓都是爆满,老鼠都养肥了不少。
接下来是养殖业的发展,鸡鸭猪牛羊,从前,牛是不能宰杀的,但是经过培育,没几年的时间,这市面上就已经有肉牛的出现了,其他的肉类更是不用说。
百姓们这下除了吃饱,肚子里也不缺油水了。
然后是一直在发展的教育行业。
晏承安新成立了一个部门,称之为教育部,鼓动全民扫盲。
接下来,又是修路,修铁路。
老皇帝在位的时候,有祁秋年的策划案,陆陆续续也修了一些,但都是写军事要塞,如今晏承安更是大力发展修路。
让火车四通八达,人们出远门也方便了。
接下来,又是商业的大爆发。
南方人,也终于能品尝到北方的水果了,北方人,也终于能穿上南方细腻的绫罗了。
然后再是军事,从原有的黑。火。药的基础上,弄出了火。炮,火。铳等等。
……
不过十年的时间,大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已经成为周边国家望尘莫及的存在了。
有不少国家,甘愿上玉玺,俯首称臣。
而一直虎视眈眈的北方蛮夷,有了祁秋年和晏云澈铸造的铜墙铁壁般的边境线,再也不敢越过雷池半步,反而是每年老老实实地跟大晋进贡。
如今的发展,已经平稳下来了,只要没有特大天灾,大晋是真正地做到了海晏河清。
之后,就是要逐步发展科技了,这些年,祁秋年陆陆续续地给朝堂输送了不少的科技人才。
后面的研究,祁秋年就参与不上了,这是他们自己的时代。
一直在背后辅助的祁秋年和晏云澈,如今也算是功成身退。
可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在大晋生儿育女的黑人阿普,终于把那航海必不可少的六分仪给研究出来了。
他兴致勃勃地找到祁秋年,要祁秋年跟他一起出海,他已经离开家乡太久了,太想念自己的家乡和亲人了。
祁秋年:“……”
而晏承安,也对海外的世界十分向往,他身为一国之君,没法漂洋过海,朝臣们更是,要是能去海外学习新的知识回来,大晋的发展,说不定会更上一层楼呢。
出海的大使,没有人比祁秋年这个‘原本就来自海外的侯爷’更合适了,朝臣非他不可。
晏承安知道他祁哥并不是来自海外,直接在朝堂上拍板决定,“我祁哥这次就不去了,等海上丝绸之路开通,到时候祁哥想和兄长一起去看看,那时也不迟。”
祁哥对他来说亦师亦友,他怎么舍得他祁哥去吃苦,嗯,还是等平稳了之后再说吧。
祁秋年拉着晏云澈的手,“承安,我和你哥哥想出去走走了。”
晏云澈也道:“我们知晓你舍不得我们去吃苦,但承安,你要知晓,天外有天,若是不尽早了解他们,大晋闭门造车,迟早会吃亏的。”
晏承安劝不住他们。
在一个风轻云淡的良辰吉日,他亲自在南安县的海岸,把两位哥哥送上了航海大船。
“一定要平安回来。”
“自然,承安你也保重。”
日出的光辉,落在祁秋年和晏承安牵着的双手上,晏承安目送了两个哥哥远去的背影,旁边还有一只胖猫。
“我们会回来的吧?”
“当然,要不然承安会哭鼻子。”
“他都多大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还哭鼻子呢。”
“话说,你找到的资料靠谱吗?”
“应该可以回到你的家乡,但时间线就无法确定了。”
“那你确定,你能跟我一起回去,不会出意外?”
“当然,若是没有完全地把握,年年,你该知晓的,本王离不开你。”
……
多年前,晏云澈继承国师之位,在国师府的藏书阁,找到一箱子的竹简密卷。
从前,有那么一个避世的桃源,桃源中人个个身怀绝技,就连祁秋年的空间都记录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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