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铆,是万万不可能留下的了。
至于李家的家眷,就如同晏云澈之前分析的那般,十岁男丁全部流放。
至于那些女眷们,还有那些十岁以下的孩子,陛下倒是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女眷没有被充入教坊司,反而给他们弄了一个农庄,以后凭个人本事吃饭吧。
但也只能世代为农了,但凡大晋还在,李家的后人,都不可以参加科举,甚至去当兵,也只能永远当个下等兵。
对于这样的结果,祁秋年其实也有一些唏嘘。
如果那李铆能尽早迷途知返,整个李家,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了。
别看陛下仁善,给女眷们留了一条活路,可是这个世道啊,弱女子带着几个孩子,怎么活?
而且那些女眷从前也娇生惯养,哪里会种田养猪?
不过,祁秋年还是那句话,他又不是圣母,李家从前作恶多端,如今也算是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最后老皇帝叹息了一声,主动说起了晏云耀的问题。
晏云耀和李铆还是有区别的,毕竟是皇子。
老皇帝之前放了晏云耀一马,这次,老皇帝也在犹豫呢。
不杀晏云耀,民心难平,特别是那晏云耀还在岭南那边搞了些事情出来。
可若是杀了晏云耀……
“秋年,你说朕到底要如何处置他才好?”
【作者有话说】
诶嘿,没想到吧,我又更新啦。
下个番外,真的得等到下个周末啦。
感谢大家的理解,么么哒。
第156章 番外
偷得浮生半日闲
祁秋年从情感上能理解老皇帝。
毕竟虎毒尚且不食子。
而晏云耀从前经营的形象确实是很光鲜,别说是老皇帝这个亲爹了,就连晏承安这小孩儿,对于这个三皇兄,同样是有些唏嘘和遗憾的。
人性是很复杂的。
如果老皇帝能眼睛都不眨地就把晏云耀给杀了,又或者晏承安对这个曾经也带给他快乐的三皇兄毫无触动,他才更需要重新地认知一下老皇帝和晏承安了。
只不过,他就不一样了。
他跟晏云耀从来就没有什么情分。
即便是上辈子,他在晏云耀的麾下,背地里也没少骂晏云耀。
不做人啊,他一年辛辛苦苦,大半的收益都让晏云耀给搜刮走了。
最后更是死在了晏云耀的手里。
这一辈子,看着晏云耀从云端跌落到尘埃,心里的气,确实是消了不少,但他依旧觉得,晏云耀不死,未来肯定是个祸患。
瞧,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送到皇陵还能出来,发配到岭南,还能跟远在北方的李铆扯上关系。
这次,要再留他一条生路,难保他以后不会再继续搞事情。
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晏云耀从前好歹是最风光的皇子,即便是树倒猢狲散,但肯定有死忠的。
他是这么想的,给晏云耀一个痛快吧,算是他最后的仁慈了。
但老皇帝问他了,这话就不能这么说了。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陛下,您心中自有定夺,何必再来问臣呢?您该知道的,臣与三皇子本就不和,臣的意见,并不能作为参考。”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他觉得晏云耀还是该死,但他也不妨碍陛下的决断。
老皇帝叹息一声,俨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他却不能不考虑朝臣们的想法。
先前那次晏云耀倒台,朝堂上就已经清理过一次了,如今朝堂上的,还有其他皇子的人脉。
即便是他想再放晏云耀一条命,其他皇子也不会同意。
更何况,天下黎民百姓也不会同意。
否则,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真的就成一句口号了。
从前还好说,这次是意图谋反啊。
“朕知晓了。”老皇帝又叹息一声,“前些日子,晏云耀找人传信,想见你,你若得空,去见见他吧。”
祁秋年愣了一下,拱手:“是。”
去看看那狗东西要说什么吧。
反正那狗东西被阿澈找人割了舌头,挑断了手筋,也不怕他泄露什么了。
老皇帝留他们吃了个晚饭。
还是在潇妃娘娘宫里吃的。
祁秋年是个最甜的,饭桌上不谈政事,他一张巧嘴,哄得老皇帝和潇妃娘娘都笑得合不拢嘴。
顺道的,他又悄悄给两人输送了一些异能。
这次要留的时间长,也不用那么着急,隔段时间输送一点儿就差不多了。
不过,他的小动作,没有逃过晏云澈。
从前,很多忽略的问题,此刻都清晰浮现。
他母妃的头疾,从前也只能让太医缓解,无法根治,后来遇见年年之后,母妃的头疾却好了很多。
从前以为是那特效药的缘故。
现在想来,却是不尽然的。
年年在京城的时候,母妃头疾发作的时间几乎没有,偶尔稍微有一点儿苗头,吃了特效药就能缓解。
但是年年不在京城的时候,母妃的头疾发作就比较频繁,当然了,吃了特效药就能立竿见影。
如果这其中没有年年的异能,他是不信的。
还有他父皇。
别人不知道,但他是知晓的,父皇头几年,几乎日日汤药不离手。
倒是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年纪大了,体力不济,每天又有那么多的政务,必须要有汤药来调理。
但是他们离开京城之前,他也是知晓的,许多大臣,甚至是那些个皇子,都是偷偷打听过父皇的身体情况的。
从那时,父皇的汤药就已经停了一段时间了。
或许,那太医开的调理的汤药能有一定的作用,但他家年年更是功不可没。
只可惜,这样的事情,无法宣之于众,好教所有人都看看他家年年的功劳。
吃了晚饭,两人才携手出宫。
晏云澈一直都有些沉默,祁秋年之前还以为他是在老皇帝面前维持自己的端庄呢,可没想到,出了宫,还是沉默着。
这就不对劲了。
“阿澈?在想什么呢?这么沉默?”
有什么就说什么,他们两人都不需要猜来猜去。
晏云澈莞尔,“便是想跟年年道谢,一时之间,却想不到该送什么谢礼给年年。”
祁秋年愣了一下,旋即就想明白了。
他也笑了笑,“阿澈,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么多,我父母都不在了,你我要在一起过一生,你的父母,也该是我的父母了。”
虽说天家无亲情,但老皇帝和潇妃娘娘对他都还是很不错的。
不管是爱屋及乌,还是他的价值和能力太出色,但他总归也是在这样的情感下受益的。
祁秋年撑着下巴,过了一会儿。
【如果真想感谢我,不如今晚上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我还想.......】
晏云澈:“……”他越听越是脸热。
耳尖泛红都快成透明的了。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过分到晏云澈这一夜随了他家年年的所思所想。
祁秋年:“嘿嘿。”
代价就是第二天祁秋年差点儿没起得来床。
明明都用异能修复过了来着。
但这后腰酸软,已经不是简单的累到的问题了。
晏云澈也没起床,衣衫半解的模样,胸膛上全是他家年年的杰作,像是那瓷白的雪地上,落了星星点点的梅花。
祁秋年看了一眼,【啧,果然是妖僧。】
晏云澈轻揉着祁秋年的腰身,“是谁的问题?”
祁秋年嘻嘻,“谁知道呢?”
晏云澈简直是拿他没办法。
两人又再温存了一会儿,这才起了床。
“今天去看晏云耀吗?”祁秋年问。
晏云澈想了想,“过几日吧,等大朝会过后,尘埃落定了再去看。”
祁秋年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现在去见了晏云耀,别到时候又出什么幺蛾子。
祁秋年吃了点儿东西,又躺回床上去了,过了一会儿,“阿澈,你还别说,前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儿的,这突然闲下来,我还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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