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长发散了满肩,有几缕垂到胸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如玉如雪的锁骨上,旖旎得不像话。凌烨呼吸微微一滞,低下头倾身吻了上去,唇舌在锁骨上舔舐啃咬,留下一连串微红的印记。放在腰间的那只手沿着楚珩的脊骨一寸寸地向上轻柔描摹,最后停在肩头,剥落了将掉未掉的衣衫,推着怀里的人向床上躺去。
雪肌玉骨陷在红衾暖被中,楚珩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池红透的春水里,眉眼身体全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他神思一片混沌,几乎分不清今夕何夕,直到凌烨的膝盖抵在他腿间,一缕难得的清明才穿过重重情障重新回到脑海里,他知道凌烨想要做什么,没有任何推拒,只是说道:“陛下,红烛……”
“不熄,”凌烨定定地俯视着他,低声道:“我想看你。”
下一瞬,绵密的亲吻落到楚珩胸前,沿着乳尖一下下地啄吻,留下点点润泽的红晕。待耳边传来楚珩难耐的喘息声时,凌烨倾身咬住了挺立着的乳尖,舌尖吮吸舔舐,牙齿磨咬嘬弄,是最漫长的亲吻,也是最极致的磨人,凌烨如愿听到了楚珩耐不住地低吟声。
胸前的敏感处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刺激,酥痒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流遍全身,楚珩一遍遍地喊着“陛下”,身体凭着本能轻轻颤栗扭动,却在无意间碰到了最不该碰的地方。
欲望在身体里叫嚣着膨胀开来,凌烨呼吸骤然一重,直起身子打开床头的暗格,从里头取出了一只玉盒,脂膏的甜腻香气在锦帐间弥漫开来。楚珩睁开眼睛,看着凌烨手里的东西,眼尾的红霞又浓了几分,他偏过头去,喉间滚落了一声吞吞吐吐的“轻……轻点。”
“好。”凌烨笑了起来,伸手拿过软枕垫在楚珩腰后,屈起他左腿架在自己腰间,动作时不经意间勾到了先前量体的红绸,恰好搭在了楚珩雪白的小腿上。凌烨眼神一暗,忽然想起腿长还未亲自量完,于是顺手抄起那红绸环着白净的右脚掌系了个结,另一端攥在他手里,随着倾身靠近的动作缓缓往上伸展,一直拉到楚珩腰际,环着腰线松松垮垮地绕了一圈。
问渠阁一连数日看书的成果在此刻得到了充分的检验,凌烨手指蘸了脂膏,破开浅红色的小穴,缓慢而坚决地伸了进去。
异物陡然入侵的感觉让楚珩瞬间绷直了脊背,颤抖着叫出了声,下意识地就要往后躲去。凌烨扯住环在他腰间的红绸将人又拉了回来,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点点的在软热紧致的甬道里缓缓推进。
直到手指整根没入,凌烨才微微顿,俯下身轻轻吻了吻楚珩的胸前心口的位置,而后缓缓地抽插了起来,脂膏在手指的律动中渐渐融化成黏滑的水液,将小穴甬道浸得湿软一片。
在楚珩低哑的喘息声中,越来越多的手指伸进甬道,在小穴里为非作歹,情欲似乎与脂膏一起融化成水,将楚珩完全包裹其中,身体最深处的热潮翻涌而上,欲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凌烨不顾甬道里软肉的无声挽留,抽回了扩张的手指,将楚珩往自己的身前带了带,而后扶着已经硬得发烫的性器,豁开软嫩的穴口,缓缓往里挺去。
到底是第一回 ,饶是做足了准备,楚珩还是难以适应,性器比起手指要粗硬太多,只是刚进了个头,楚珩就受不住地叫出了声,眸子里满是眼泪,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小穴下意识地就要夹紧。
“放松些,我轻一点……”
凌烨同样也不舒服,但还是温柔地俯下身去亲吻他,从额头到眼角再到嘴唇,在一个个深深浅浅的亲吻中安抚住了心上人的情绪,身下的动作仍旧不停,缓慢而耐心地抽插着往里推进。
在嘴唇上最后一个深吻中,趁着楚珩被攫取呼吸后的一时失神,凌烨挺身顶了进去。
穴口的褶皱在此刻被完完全全地撑平开来,楚珩在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整个脊背都僵直了,身后满涨的充盈和入骨的疼痛一齐迸发开来,酸麻胀痛几种感觉交融在一起渗入到骨髓脊柱,蔓延到七经八脉,甚至是足尖。他绷紧脚背,在一瞬间将红绸拉得笔直,而后直接叫出了声——
“陛下,疼……”
这声颤音如同浇在欲火上的烈油,灼灼地燃烧在凌烨心底,更加剧了他想要将人完全占有的渴望。
但对着眼前人,凌烨几乎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温柔本能,他只是轻轻地动了动,浅浅地在甬道里律动抽插,直到留在身体里的脂膏完全化成水液,沿着楚珩的腿根蜿蜒而下的时候,凌烨才终于加深了动作,一下一下在甬道内开疆拓土。
小穴迎合着反复而漫长的顶弄,酸麻胀痛之后,渐渐有快感从最深处攀涌而来,伴着前端同时被抚慰的疏解感,楚珩唇齿间滚落似有若无的低吟,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情潮晕染的红,身体蒙着一层细密的汗,在红烛暖光下愈发潋滟动人。
而这些清浅的低吟在凌烨无意间碰到内壁上最敏感的那处时,终于汇聚成一声高昂的求饶:“啊……陛下,别,别碰那里……”
“哪里?”
凌烨呼吸一重,身下动了几动,在楚珩又一次叫出声的时候找准了这一点。
这回却不再温柔,一下一下,全无章法,只凭着本能和爱意重重地顶弄碾磨,性器进进出出间,穴口深红色的媚肉随着抽离的动作被带出,又跟着插入被挤进,啧啧的水声应和着楚珩连喘带泣的求饶回荡在锦帐内外,满室都是最荒唐的风月春情。
身体里的快感在凌烨将楚珩拉起来坐在自己怀里时膨胀到了极致,这个姿势进得更深,楚珩一时受不住,修长的脖颈高高仰起,唇齿间漏出哽咽声,眼里全是情动的泪水。
凌烨却犹觉得不够,解下系在他腰间的红绸,将他眼角滴落的眼泪轻柔擦净,而后将红绸蒙上了楚珩双眼,看着他意乱情迷却又无所适从,只能靠在自己的怀里,只能搂着自己的脖颈,而自己嵌在他身体里的凶器愈加猛烈的动作,喘息、心跳与呻吟,全都彻底交融于一处,再也分不清你我。
情欲的漩涡将两个人完全包裹其中,此时此刻,他们都只想尽情的沉沦。
……
红烛帐暖,灯影飘摇。
一直到暮夜过半,两个人才从骨血交融的缠绵中解脱出来,凌烨将覆眼的红绸从楚珩头上解下,轻轻吻了吻他波光潋滟的眸子,楚珩颤了颤睫毛,没有说话。
沐浴过后,外面的雪仍在簌簌地落,殿内的暖香勾出最甜蜜的气息,抱着怀里的人,身与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莫大满足。
那根量体的红绸不知为何没有被收拾寝殿的宫人收走,仍然搭在床头,上面未干的泪痕昭示了方才此间的一切旖旎。
凌烨伸手将见证风月的红绸勾回来缠在指尖,拂开散落到楚珩额间的长发,将唇附到他耳边,低着声音道:“这才是量完——”
“腿长,三尺四寸。”
第63章 内外
风雪路过窗前,将今夜昭仁宫里的声音悄然带走,跨越小半个宫城,一直传到西端的慈和宫。
天色将明时,太后宫里传出了一道懿旨。
辰时初刻,凌烨从睡梦中醒来,外头值夜的人听见里间动静,连忙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高匪领着祝庚和其他一众内侍宫女进来伺候。
没人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床榻上的人仍在熟睡,皇帝昨日特地将人带到天子大婚的昭仁宫来,就已经说明了他在帝王心里的地位。
大宫女们上前服饰陛下穿戴,凌烨穿了中衣随意披了件外袍便挥手示意她们退下,余光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高匪,抬脚走到了外间。
高匪忙领着人跟着出来,珠帘放下,内室的门也被关上,确保说话不会吵到龙床上睡着的人,凌烨方低声开口问:“什么事?”
高匪有些难为情:“启禀陛下,尚仪女官正在外候着。”
凌烨舒展着的眉心猝然皱起,闻言不悦道:“御前伺候的谁这么多嘴?”
宫里有规矩,皇帝当夜若有临幸,无论男女,御前上夜的人都要传到尚仪局,第二日尚仪女官就会带着彤史过来执笔记录,以供内廷留档。若承恩的是新人,还要教导侍寝的种种礼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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