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翎居然有点邪性地舔了一下我的下巴,垂睫盯着我的嘴唇低声道:“大前提不成立。”
我觉得自己的理智早被酒精加火一把给烧没了,竟然还闻得出一句不知廉耻的:“说,刚刚为什么亲我?你其实还是挺喜欢我的吧。”
棠翎纤长的睫毛抖了抖,半掩下来让我捉不住他的眼神,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答道,“嗯,喜欢。”
“还有多的吗?”
“不知道。”
我声音发哑:“棠翎,你个胆小鬼。”
我狠狠地衔住他的嘴唇,更多的是咬,颤着手去解他的腰带,动作不利落到一种境界,除开楼下靡靡之音,一时间只能听见金属扣子相碰的夸夸作响了。
棠翎的腰十分的细,这在他有着那样大一副骨架的情况下多少显得有些难得,又因为拿着男士腰带需要重新钉扣,像他这么嫌麻烦的人一定会选择直接买女款,怪不得我找了半天不知道扣在哪里,一路摸到尽头才勉强将带子摘了开来。
我被棠翎死摁着后勺,整张脸就贴在他的两腿之间,只是这样我就已经觉得情动异常,口水淌出来把他底裤都染深了一大片。
先是隔着布料舔了一会儿,然后我将那巨物拿出来就直接做了个深喉,棠翎估计是没想过我一来就搞这出,煽情地喘了起来。
我被塞得狼狈,用上涕泗横流来形容也不为过,正想抬手摸摸自己,却被棠翎抬腿顶开了,我有点不解地掀起一只眼皮向上瞧他,顿时就感觉到胯下一重。
棠翎的球鞋就踩在了我顶起来的帐篷之上,或轻或重地往下压力,我被刺激得直咳嗽,慌忙地把脸别了开来,最后只能半趴着在地上胡乱呼吸,最后又觉得撑着身子太累,干脆直接抱住了他的胫骨。
棠翎没有再准许我继续动作,就那么掐着我的脸对着我捋动起性器,指节分明,来回抚弄盘错着青筋的粗棍,再往上一瞟还能撞见飞上红粉的漂亮脸。
以前我总说想不出棠翎这人打飞机会是什么样子,可这回真见着了竟然让我第一次萌生出了“不要再看他了”的想法,下身在他鞋面之下直抖。
棠翎像个流氓一样地把全部精液喷在了我的嘴上,蹲下来的时候还分外固执地用指腹把那些粘液全部抹开了来,蹭得我半张脸都是他的东西,眉毛眼梢都挂着点,我本来羞得不敢睁眼,伏在他手心跟睡着了一样,可过了一会儿他也没有再做什么,也不说话,我有些迷茫地睁眼看他,却发现他从刚刚到现在似乎始终注视着我。
偶尔会让我产生一些错觉,觉得或许他的眼神也能够变得伤感。
我用手背从脸颊上蹭下一些,又用舌把它们全部卷进嘴里,模糊间听见撕扯塑料的声音,原来是棠翎正拆起了避孕套。
我僵在原地,眼瞧着透明的套子吞下了他的两指。
他用另一只手把我拦腰抱到了床边,我顿感后面一凉,那两根手指就抵上了我的穴口。
他的手指刚一探进来,我的第一反应竟是:果然是立体螺纹啊。
我知道棠翎的手很大,手指自然也是超出比例的长,可是我没想过居然能这么长,骨节也分明得可怖,他只是伸进两指来我就有了一种被填满的错觉了。
最先开始的时候他往深处探的动作很轻缓,一动一顿,像是摸着石头过河,在找到位置以后就蛮横地在里面把手指蜷了起来,我被顶得叫出了声,往前攀了攀想跑,棠翎一下又拽着我的腿把我拖了回来,那手指便一下戳到更深去了,再摁住我的脊骨将我钉在他腿上,让我根本动弹不得。
我被他用手指操得直哭,前面诡异地都硬不起来却也又完成了两次射精,棠翎伸舌沿着狼狈的一条泪痕舔过了我的脸,朦胧间我还以为下了一场温热的雨。
我不自在地抖了抖睫,仰首躺在他怀里,模糊问道:“这是你的几点?”
棠翎沉默了片刻,按亮了手机屏,笑道:“七点四十四。”
我捞着汗湿的手依次摸过他的五官,最后摘下了他的耳垂上的银环。
我对着灯球举起那枚细环,半眯着眼往圈里瞧,好像能探测到新一颗的虫洞。
“能留给我吗?”
“你有耳洞吗。”
“我就是想要,走的时候留给我吧。”
我悻悻笑起来:“这么好说话?”
棠翎也飘忽地笑了笑,我见他这幅表情都差一点被骗,以为他真是个没底线的人,差一点就说出更过分的要求了。
最后我还是保持了清醒,只是趴在他肩头说,那我给你讲个秘密吧,作为交换,你也给我讲一个你的。
我不假思索便开了口,说我十岁的时候都还尿过床,醒来的时候被子都湿了。
棠翎说他十三岁养的那盆芦荟其实不是买的,是从邻居家阳台上挖的。
我说:“我会替你保守秘密,除了我以外不会有人知道传说的主人品行不端。”
话罢,我又像小孩一样朝他伸出了小指。
棠翎顺从地勾住了我的小指,在那个瞬间我又说,那我再给你讲一个秘密吧。
对上棠翎那支雾蒙蒙的眼神,我只说我有时候恨不得你死。
棠翎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他也圈紧了我的小指:“我替你保密。”
秘密归根结底就不该被一个人守着,告知别人后开始有了泄露的可能性,到那时候才能被称之为秘密。当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把那些“有关他”含在自己的舌头下面,我想保守秘密这件事就会成为二十一世纪最含蓄最体面的罗曼蒂克。
喝了酒本就很容易倒头就睡,而我勤勤恳恳一路撑到现在才感觉到头脑发沉,我蜷在床边打了几个盹,每次估计也就十多二十分钟,但我知道棠翎沉默着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
似乎听见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我警觉地慢慢把眼皮撑开,见着棠翎正要起身,忙不迭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棠翎捏了捏我的指节,说他去买醒酒糖,我应着说好,迟疑着松开了手,眼神却一路随着他的背影挤出了门框。
第60章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听见过棠翎被别人讲“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后来我也拿腔作调地学着他们的口吻说棠翎自以为是,可实际上我对此根本没有任何体会。
但说不定我现在真该对他的自以为是感恩戴德,因为他笃定我醉迷糊了,所以在我又一次试图尾随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拿出我们初次相遇那天的警戒心。
我费力地从床上撑起身来,给自己套上衣服跟了出去。
走出天使梦之后,棠翎又重新回到了杂草丛生的河边,站在那里抽掉了三只烟。
于是我终于见着了原来金花姐给我形容的:棠翎会神经质地抽完一根吃一颗薄荷糖,不知终点地循环往复。
他好像总是这样,生病的时候也是吐一遍刷一次牙。
也不知道有没有关联,我忽然想起棠翎还有个很怪的习惯,挑食便不提了,他连喝水都有讲究:每次喝过的易拉罐摇上一摇还能听见一层水响,和容器无关,用杯子也是这样——最底似乎永远都会留下一些。
我曾经特别好奇,还拿“铺张浪费不知廉耻”道德绑架过他。被我一问,他还真被我问倒了,大概是也从未思考过这事,想了半天之后他告诉我“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喝过的东西不太干净”。
然而这种标准只被他放在自己身上,他明明能把我杯子里的水喝完。
对此我始终不能理解,人原来还会厌弃自己到这种境地吗?
走着神的功夫棠翎又用河水洗了好几次手,看了下手机,在确定了时间以后才转身向县城的那一头走去。
我无声地跟在他后面,努力不让自己步履摇晃,这时候我才发现棠翎虽然坐着的时候会显得很颓,总是像个初学乍练的小混混一样佝着,但他走起路来身条却是极好看的,驼背这词就和他再挂不上什么干系了,每步都迈得比常人大,看起来格外轻盈,我想他上辈子一定是只能劈叉的猫。
他倒是真的没有骗我,路过药店的时候还拐进去买了解酒药,又穿过菜市,五金店和肠粉铺,最后我跟着他走到了县城北边的一栋筒子楼楼下,经验把我变得小心了很多,这次我离得远远的,不再莽撞地让他轻易发现。
上一篇:下山后我当武替爆红了
下一篇:和前男友营业后成了国民cp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