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容易,”张训也叹气,把毛巾丢开,巴拉巴拉陈林虎已经干差不多的头发,掰着他脑袋让他向后仰,拿掉烟在他脑门亲了一口,“你爷是真疼你。”
陈林虎“嗯”了声:“他说过,人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自己要是认定了什么事什么人,就别半道改主意,别人怎么说怎么看的都是虚的。”
这种话从老陈头的嘴里说出来,说服力特别足。
张训挠挠陈林虎的下巴,眼里都是碎碎的亮。
陈林虎仰着头,伸手把他按下来亲了一口,屋外的暖光充盈整个房间,陈林虎的声音很平静,很理所当然:“你在我这儿是实的。”
有时候张训觉得陈林虎是真有点儿轴,即需要他一天三顿饭地说喜欢,自己也得一天三顿饭加夜宵地说那些谁听了都有点儿害臊的话。
但张训每次听见,都还是会很着迷。
寄存了感情的话是最强的粘合剂,把他跟陈林虎捆得越来越紧。
陈林虎感觉自己肩膀上被张训用力地亲了下,耳边响起他的呢喃:“你才是个实心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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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林虎是让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张训被他昨天晚上又摸又啃的给烦的够呛,这会儿还没睡醒,皱着眉趴枕头上不想动,陈林虎也不想动,翻个身压在他背上,俩人叠到一起。
“死了死了,”张训差点儿被他给压没气儿,“电话!”
陈林虎眯着眼,头在他背上蹭了蹭才抬起来,捞过扔电脑桌上的电话点了接听,迷迷糊糊道:“啊?”
“儿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兴高采烈的女声,“我到宝象啦,来看你!马上就到家属院儿了,你在家吧?”
陈林虎立马清醒,张训也跟让雷劈了似的扭头,俩人都有点儿懵。
“在。”陈林虎胡乱应付两句,“行,知道了。”
挂断电话,陈林虎跟张训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到哪儿了?”张训边揉眼睛边问。
“估计这会儿都进院儿了,”陈林虎已经开始提裤子,“她老想一出是一出,说什么惊喜……衣服,我上衣呢?!”
昨天那件衣服是不能穿了,好好一短袖皱得跟个咸菜叶似的,张训找了件自己的给陈林虎。
俩人手忙脚乱,陈林虎胡乱洗了把脸,把乱糟糟的头发收拾收拾,张训跟在他后头帮着弄,眼见陈林虎换好鞋冲出门,又赶紧拿着他落下的手机跟出去小声急道:“手机,手机!”
陈林虎都跳到拐弯平台了,见张训追下来,赶紧抬手接。
还没拿着手机,就听见楼道里林红玉的声音响了:“虎子?”
拐角平台上的俩人都愣了,林红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一楼门口,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正要敲门,看见他俩有些惊讶。
“你怎么从上边儿下来的?”林红玉早听陈林虎提过二楼租出去了,不免奇怪,又看看张训,“这是……”
陈林虎心脏一紧,稳着声音道:“张训,二楼的租客。我昨天在他家看电影,看得晚了直接在二楼睡的,我爷知道。”
林红玉“哦”了声点点头,目光里还是有点儿困惑,但跟张训笑笑:“给你添麻烦了啊。”
“没事儿,”张训感觉自己吓得魂儿都快没了,面上却还是立马端起斯文的笑,“都是邻居,处得好了还能给我减房租呢。”
“就是,回头就跟他爷爷商量商量。”林红玉被他逗乐了,“虎子快下来,给我开门,你爷爷老听不着敲门的动静。”
林红玉事业正好,整个人神采飞扬,说话的时候习惯性挑眉的动作跟陈林虎有点儿像,张训光看她面部表情就知道这是个做事利索能力强的妈。
“行,”陈林虎拿过手机,不着痕迹地碰了碰张训的指尖,“回头见。”
张训笑着点点头,又跟林红玉挥挥手,这才朝二楼走,却留意着那边儿的说话声。
陈林虎吸了口气下楼,掏出钥匙边开门边说:“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也不提前说声。”
“我去邻市办事,这不是想你了吗,”林红玉搂住他儿子的肩膀,搓搓他手臂,“也不会待太久……哎,你这儿怎么红红的?”
林红玉的手摸上了陈林虎的肩膀上那块儿宽大领口的边缘。
陈林虎的脑子里“嗡”一声,平时都是张训注意着不留什么痕迹,但昨天闹得太狠,估计是留了点吻出的印记。
位置其实不算显眼,斜方肌那块儿,他自己那件衣服领口窄穿上了压根看不出来,但现在穿着的这件是张训的,领口有点儿松,让林红玉搂肩膀的时候一搓一带的就看着了。
二楼的张训也一下走不动道了,他克制着自己没倒回去看,麻木地掏出钥匙开门。
陈林虎淡淡开口:“哦,有点儿过敏,起的痒疙瘩。你一碰又痒了。”
说着抬手狠狠挠了挠,用挠起来的红痕盖过了那片儿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第三章 就说过老陈头和陈林虎长得不像了!
第58章
林红玉这回是临时来宝象,没带什么行李,就一个小箱子,被陈林虎帮着提进屋。
“怎么还过敏了?”林红玉边换鞋边说,“就没见过你过敏,因为什么过敏的啊?”
陈林虎含糊道:“前两天吃水果吃的吧。你行李箱放我屋了。”
他忍着没去把领口往上拉,以免反应太明显引起林红玉关注。
老陈头拎着收音机溜溜达达从小院回来,见着林红玉挺惊讶:“哟,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声,吃了没?想吃什么我去买!”
“在邻市谈个项目,今天有空就来了,”林红玉虽然跟陈兴业闹掰了,跟老陈头的关系却一直不错,也真喜欢这个整天乐呵呵的老头,对他的称呼也没变过,“别忙了爸,我减肥呢,随便吃点儿就行。”
老陈头没听清:“什么?”
“减肥!”林红玉吼。
“捡什么?”老陈头说,“捡粪?你们单位还发展这业务呢?”
林红玉哭笑不得:“您这耳朵真够呛。”又指指天花板,“刚才见着租户了,这么年轻,人怎么样啊?”
“挺好的。”陈林虎放好行李箱出来,听见林红玉说起张训就接口。
林红玉看他一眼:“是吗?你跟他挺熟的吧,晚上还在二楼。”
“帮过我几回忙,就熟了,”陈林虎神经绷紧,故作轻松地回答,“他家书多我经常去借,看电影什么的。”
老陈头也附和:“脾气合得来就玩儿呗。”
“就是稀奇,”林红玉笑了笑,“我儿子还有这么合得来的朋友,他小时候在幼儿园就不爱搭理人了。”
陈林虎当做没听出来林红玉语气里的询问和困惑,没再搭腔。
“这回来什么时候走?”老陈头插话,“多住两天,给你腾个屋。”
林红玉让这个打岔打过去,也没再揪着刚才的话题,转头去拿给老陈头买的保健品和衣服:“不了爸,我明天还有工作,来之前就定好酒店了住一晚就走。”
“也行,”老陈头说,“过几天他爸也来,你俩见不上面儿也好,省的再闹别扭。”
陈林虎趁着两人说话钻进厕所,撩起自己衣服对着镜子照。
胸口和腹部都有红印,背过去扭着头,昨天晚上把张训闹得狠了,这会儿陈林虎背上的几道痕迹都还没消下去。
幸好张训比他脑子警醒,不会往脖子锁骨之类露出来的地方盖章。
陈林虎“啧”了声,等会儿得换个领口紧点的衣服。
手机响了一声,张训给他发的信息:[衣服领口太大了?问你什么了?]
陈林虎看到这条,就知道张训估计是听见林红玉的话了,怕他多想,赶紧回:[没事,问我怎么过敏的。]
说完对着镜子拍了拍,把照片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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