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陆:“……”
他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体便条件反射性地抬手捂住了斛律偃的耳朵。
第028章 找人
芈陆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然而事实证明,他没有产生幻听。
随着那边战况程度逐渐激烈,传来的声响也越来越大。
并且很快, 芈陆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静下心来认真听了一会儿, 随即尴尬地发现, 那边的两个人似乎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而是——
两个男人……
也就是说。
是两个男人在做那种事。
芈陆:“……”
刹那间, 他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了。
卧槽!
居然是两个男人!
虽然他不是没听说过两个男人也能做那种事, 但还是第一次撞见两个男人的活春宫。
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听墙角也就罢了。
关键是他前面还站着一个斛律偃啊!
想到斛律偃只有刚满十四的年纪,芈陆尴尬得脚趾都能再雪地上抠出一个坑了。
这不是带坏孩子吗?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 被他捂住耳朵的斛律偃忽的偏了下脑袋。
芈陆吓了一跳, 还以为斛律偃听见了什么,赶紧把斛律偃的耳朵捂得更紧。
与此同时, 那边的两个人情绪高涨, 带动积雪从树枝上掉落发出簌簌声响。
妩媚的男声情不自禁地低喘起来。
芈陆再也听不下去了, 捂着斛律偃耳朵的手往下伸去,一把抓住斛律偃的手腕, 便要拽着人悄悄离开。
就在这时,声音妩媚的男人娇嗔着开了口:“哎呀, 明遂, 你能不能轻点。”
回答男人的是另一道低哑的男声:“装什么装?你不就喜欢我这么待你吗?”
“呵。”男人轻笑一声,“在我这里知道强硬了?你敢这么待晚姬吗?”
“关晚姬何事?”
“你进入万蛇坑不就是为了晚姬?”
“我是为晚姬又如何?不为晚姬又如何?”明遂语气生硬,显然有些生气了, “你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扫兴话做什么?”
“我提晚姬就是扫兴了?那你以前像条狗似的跟在晚姬屁股后头打转又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 明遂陡然暴怒起来, 抓着男人的头发将男人的脑袋往树干上狠狠一撞。
“啊!”男人吃痛, 尖叫出声, “明遂,你疯了吗!”
明遂沉声威胁:“就凭你这等下三滥的货色,也敢挑拨我和晚姬之间的关系?你敢再提一次晚姬的名字,信不信我把你的嘴都撕了。”
男人被唬住了,沉默了一会儿,开始小声呜咽。
芈陆:“……”
他服了。
怎么做这种事都能吵起来?
不对……
明遂?
那个男人是明遂?!
芈陆刚意识到这一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他前面的斛律偃便突然迈开脚步,笔直地朝着那两个人走去。
芈陆又诧又异,一时间吓得脸都白了,他急忙跟上去:“斛律偃!”
可斛律偃对他的说话声置若罔闻,快步走到了那两个人面前。
雪白的地上映出两道纠缠的人影,那两个人皆被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吓得不轻,齐刷刷地扭过头来。
芈陆一眼认出了其中的明遂。
明遂和前面十次轮回里的差别不大,尽管长得还算英俊,却由于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缘故,看上去气虚体弱,整体给人的感觉唯有颓废二字可概括。
明遂还保持着将那个男人压在树干上的姿势,一只手死死抓着那个男人的头发,一脸凶相。
即便这样,他们下面仍旧连在一起。
芈陆只看了一眼便跟触电似的挪开了目光。
真辣眼睛。
但明遂浑然不知自个儿此时此刻是什么模样,等他察觉出眼前的两个不速之客只有炼气中期以下的修为后,一股滔天的怒火猛地从他的心窝子里窜出来。
“你们是谁?”明遂一把将身下的男人推到地上,一边提上裤子一边表情狰狞地骂骂咧咧,“谁给你们的胆子来坏我好事?你们找死吗?”
“不不不。”芈陆摆了摆手,“我们不找死,我们来找个人。”
明遂简直莫名其妙,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找不找人关我们屁事啊!”
芈陆不急不躁,耐着性子说道:“我们要找的人便是你,自然关你的事。”
“你们找我?”明遂怒极反笑:“你们算什么东西?”
芈陆:“……”
好家伙。
明遂啊明遂,你竟然敢把男主形容成东西,找死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芈陆清了清嗓子,平静地说:“很快你便知道我们算不算东西了。”
明遂活了二十来年,从未如此憋屈过。
他在这个鬼地方转了一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眉清目秀、勉强能用的男人,结果刚用上,就被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坏了好事。
坏了好事不说,还对他说了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明遂本就脾气暴躁,这会儿更是怒火中烧,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了,他直接召唤出本命法器——是一条比嵬生的鞭子更长更结实还带有倒刺的黑鞭。
“好啊,那便让我瞧瞧,你们究竟算不算东西。”明遂冷笑完,手中长鞭一甩,发出啪的一下清脆声响。
紧接着,长鞭宛若一条在半空中飞速爬行的蛇,裹挟着冷风缠向斛律偃。
明遂哈哈大笑,笑得张狂又肆意,眼里浸着一片毒辣的凉意。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持续了不过一瞬,就硬生生地僵住了。
紧随而来的是迅速爬满他整张脸的错愕。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斛律偃抓住他长鞭的手,仿佛见了鬼似的:“你、你这是……”
怎么会这样?
那个人竟能如此轻易地抓住他的本命法器?!
可那个人分明没有修为啊!
还是说那个人的修为在他之上?
不。
不可能。
以他目前的修为,就算对方的修为在他之上,他也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出。
对未知的恐惧如潮水一般淹没而来,明遂喉间发涩,颤声道:“你……”
话才起了个头,却见那个人把手往回一收。
猛然绷紧的长鞭拉得明遂往前趔趄,他咬紧牙关,往长鞭里注入灵力,可还没来得及施力,那个人蓦地上前一步,并从另一头将长鞭一甩。
原本属于他的本命法器居然在那个人的力量趋势下疯狂舞动起来,甚至不分敌友地反过来缠上他的手臂。
明遂心头大震,下意识地想要扔掉长鞭。
可长鞭完全不停他的使唤,不仅扔不掉,还顺着他的手臂以极快的速度地往上爬,长鞭上的带刺划破他的衣服、划伤他的皮肤。
不过眨眼间,他整条手臂都变得鲜血淋漓。
明遂痛得脸上的五官全部扭曲了,身体抖如糠筛,偏偏他越是挣扎,手臂上的长鞭就缠得越紧,长鞭上的倒刺也越深地扎进他的血肉里。
最后,明遂滚到地上,痛苦地哀嚎。
斛律偃收紧长鞭,二话不说上前攥起明遂的衣领。
明遂顿时被巨大的恐惧笼罩,顾不上手臂上的疼痛,拼命挣扎起来:“你究竟是谁?你放开我!”
斛律偃拖起明遂便走。
“你干什么?”明遂扯着嗓子,无不惊恐地吼道,“我爹可是药宗堂的堂主明德义!倘若我有个三长两短,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斛律偃仿佛听不见明遂的声音,也感受不到明遂的挣扎,他面无表情地往前走,拖着明遂的样子像极了在拖猎物的猎人。
明遂被拖得留下一路混乱的痕迹。
他无法想象斛律偃看似消瘦的身体里酝酿着如此恐怖的力量,更吓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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