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我到兰雪堂来。”秦氏指了指裴若芙、顾倾城等一干人。
大家在兰雪堂分两派坐在了秦氏下手。
秦氏朝云锦吩咐道,“云锦,你到门口看着,谁也不许进来。”
又对暗三和暗九道,“你俩带着辰玉也出去吧。”
暗三和暗九看了看孟近竹,孟近竹点头道,“有祖母在此,谁也不敢加害我,你们放心好了。”
三人这才走了出去。
秦氏咳嗽了两声,盯着慕容近山问,“山儿,前几天你还当着我的面,信誓旦旦的说要照顾好近竹,今天竟然发生这种事情,你怎么解释!”
慕容近山立刻跪下,“祖母,山儿一直为二弟受了伤感到内疚,前些日子便去牧场看望他,还一块喝了酒。今晚二弟派人来叫我上山,说要让我看场好戏……”
“你,你血口喷人!”慕容近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都是你出的主意,要我将辰玉骗上山,然后又叫辰昕把三弟引来,你……你才是……”
“你以为你这些谎言会瞒得过祖母吗?”慕容近山抬头冷笑道。
两人便当着家人的面互相咬了起来。
“住口,一个一个说。”秦氏气得浑身发抖,“山儿,你先来。”
秦氏表面上是在主持公道,可骨子里却是偏向慕容近山的。
在她眼里,只有她的长孙才是未来慕容家的合法继承人,慕容近川虽然也是她的孙子,可身份完全无法跟慕容近山相比,更何况慕容近川现在已经成了个半残废,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算丢车保帅牺牲了他,也是无所谓的。
顾倾城一听不干了,现在关系到儿子的生死,也不管得罪不得罪秦氏,大声说,“川儿在府里虽然地位不高,但究竟是老爷的儿子,还请母亲大人为川儿做主。”
“我说过不为他做主吗?”秦氏鼻子里面哼了几声。
顾倾城还要分辩,顾伯安开口了,“且听听他要如何栽赃川儿。”
顾伯安将多年心血编纂而成的《百官行述》给了孟近竹,心里早就有了底气,虽然不知道孟近竹将书拿去做什么用,但可以肯定的是,将来孟近竹一定会拿它作很多文章。
那么写这本书的人,无疑对孟近竹也是非常有利用价值的,如果慕容近川被肆意陷害,他相信孟近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顾倾城见父亲阻止她说话,只好闷闷不乐的退到了他身后。
“山儿到了牧场,发现二弟竟然利用辰玉,将三弟诱入了陷阱之中。山儿好言相劝,二弟竟然连我也要一齐加害,我的武功向来不如二弟,再加上牧场上的人都听他的,我斗不过他们,只好逃下山来。刚与母亲商量妥当准备叫齐人手上山营救三弟,谁知三弟就来了。”
“你胡说八道!”慕容近川跑过去,一脚蹬在慕容近山背上。
慕容近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跌倒在地上,“祖母您都看到了,当着您的面,他都敢如此对我,背过您之后,他可是任何歹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祖母,他……他冤枉我。”慕容近川的嘴巴可没慕容近山利索,被他三言两语说的回不上话,只好向秦氏叫屈,“慕容近山的那个小厮辰昕,是辰玉的堂哥,他让辰昕将辰玉骗到牧场的。”
“不错,辰昕是我的小厮,不过半个月前,他却离奇的失踪了。后来我在牧场发现他竟然跟你睡在了一起,为了不损害慕容家的清誉,也为了二弟的前程,我只得将此事隐忍了下来。”慕容近山冷笑道。
慕容近川这才醒悟过来,慕容近山平白无故的将辰昕送给他,原来早就已经算计好了,万一事情失败,就将一切都栽赃给他。
难怪在牧场的时候,慕容近山推说的了伤风病,始终用布遮着脸,原来是怕别人看到他,到时候来指证他!
慕容近川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突然想起慕容近山写下的那张平分家产的字据,当即从怀里掏了出来,呈给了秦氏。
秦氏看了一眼,将纸片扔在地上,“你这是何意?”
慕容近川低头一看,哪是什么字据,竟然是一张春宫图,原来这些天他光顾着跟辰昕鬼混,早就给辰昕暗中掉了包。
孟近竹乐得看他们狗咬狗,可眼见自己再不出来说话,慕容近山可就要金蝉脱壳了,于是起身道,“大哥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不过辰昕并没有死,并且在受伤之后,被迷失的心性也已经恢复了正常,你说的这些,辰昕听了可不会同意。”
第153章 良田万顷
慕容近山逃离牧场的时候,途中遇见被扔在草丛中的辰昕,顺势在他胸口刺了一剑,匆忙中也没仔细看他到底死没死透,后面追兵又至,只好仓皇逃走。
此时孟近竹一再的提及辰昕,到底有些心虚。
“辰昕出卖主子,投靠了慕容近川,他要与慕容近川串通起来诬陷我,何患无辞。”
“大理寺办案讲的是人证和物证,如果你是被人诬陷的,大理寺卿段平圭大人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孟近竹做了个手势,“近竹顾及兄弟情义,本来不想讲事情闹到官府去,既然你不肯承认自己干下的一起勾当,那就请吧,咱们公堂上见。辰昕以及门外的辰玉,暗三他们也都可以出庭作证,将来你是死是活,就怨不得我了。”
慕容近山逃回春在堂后,与裴若芙商量了半天,准备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到舅父裴毅的军中去,谁知被孟近竹抓了个正着,这才不得已来到兰雪堂。
大理寺那种地方,没罪的人进去也要脱层皮才出得来,何况慕容近山是做贼心虚,生怕落得个有去无回,哪有胆子跟孟近竹到大理寺去对质。
慕容近山除了矢口否认,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害你的人是慕容近川,你要报仇也该找他。”
“你放狗屁!”慕容近川大骂一声,跳了起来,又要过去跟他拼命。
秦氏一看孟近竹已经不肯再做让步,真闹到了大理寺,可由不得慕容近山一味抵赖,轻轻咳了几声。
“方才近竹已对老身表了态,只要将慕容家的庄田全部划归他所有,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当没有发生过,你们大家可有什么意见?”
“砚香楼的人都没意见。”顾倾城首先赞同,反正那些庄田也轮不着自己,落得做个顺水人情。
慕容近川眼见慕容近山给他立下的字句转眼间成了泡影,现在只想脱罪,哪里还敢痴心妄想,也跟着附和。
“若芙,山儿,你们的意思呢?”秦氏见他们母子不吭声,只好点名要他们表态。
裴若芙一听孟近竹要得到所有的庄田,好比被人在心头剜了一刀,“咱们府上的庄田,少说也有一万顷,全部都是旱涝保收的良田,将来要是分家的话,山儿作为关内伯府的世子,怎么也要分到其中的九成,怎么能说给他就给他,还请母亲大人三思。”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就跟近竹一道去见官吧,老身是也不见心不烦。”秦氏说着站起身,挥挥手说,“你们走吧。”
慕容近山一愣,秦氏现在可是他唯一的靠山,没想不到她竟然撒手不管,如此一来,门外那两个高手非得将他押到大理寺不可,连忙跪下磕头,“祖母,您一向可是最心疼山儿的,今天可要为山儿做主呀。”
“我虽然心疼你,可是你的母亲却把那些田产看得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祖母今天要是做主把田产全部划归近竹,只怕将来我死了,你们母子还要抱怨我这个老太婆处事不公。”秦氏言下之意,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破财消灾了。
“但凭祖母做主。”慕容近山为了保命,只得咬咬牙答应下来。
“孟近竹,你既然不肯认祖归宗,不过是一个外人,竟然狮子张大口,有啥资格来继承慕容家的田产!”裴若芙不满的冲孟近竹大嚷。
慕容初雪拽了拽她的衣袖,低声劝道,“母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天要不答应他,只怕大哥性命堪忧。只要大哥好好活着,今后升官发财,还有机会再买些田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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