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钰英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他们要杀他,比弄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现在他还能延续大烈的国祚,不过是因为天下还不太平,他们担心民心,所以他们还需要他,将他高高在上的供在这太极殿上,实际上,跟他们自己做皇帝有什么区别。
现在,他有些为刚才写下的那份申讨骆钰昭的诏书后悔了,从前,他一直视他的这个三弟为寇仇,如今,他倒希望骆钰昭能够打败慕容大运父子。不是因为他突然改邪归正了,而是他知道,一旦骆钰昭战败被杀,也就意味着,他的末日也到来了。
“我现在就把皇位禅让给武英王,你们让我落发为僧吧。”
“想打退堂鼓,没那么容易。我们现在可不想把自己架在火上烤。”慕容近山斜眼瞅着他。
骆钰英被他怪怪的眼神看得发毛,斜跨一步,撇开他,匆匆进了后面的寝宫。
慕容近山不以为意,快步追了上来,再次拦在他前面,托住他下巴,“还真跟本将军摆起皇帝的架子来了。”
“放肆!”骆钰英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
“我就放肆了,你要怎样,想当年,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条会说话的狗,你没想到吧,这么快就变天了!我也要让你尝尝,那种做狗的耻辱!”慕容近山的双手用力捏紧了他的下巴,眼里泛着凶光。
“放……放手……”骆钰英嘴里含糊不清,却真的不敢再用强了。
“好,放手,放手。”慕容近山松开手,摊开双臂在他面前摇了摇,忽然伸出胳膊,掐了他一下。
骆钰英一声惨叫,身子缩成一团,瘫坐在地上。
门外的侍卫闻声赶了进来,一见慕容近山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盯着地上的骆钰英,赶紧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悄悄退了出去。
慕容近山蹲在地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皇上,这么一下都禁不住吗?”
骆钰英疼得满头大汗,低声哀求道,“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
慕容近山手掌拍在那张扭曲的脸上,“哎呦,我的皇上,我怎么舍得你死。刚才弄痛你了,来,我帮你揉揉。”
骆钰英忍着疼避开他,“不疼了,不疼了。”
“既然不疼了,那还不赶紧来服侍本将军!”慕容近山想起自己在鸡公山受到的凌辱,一切还不是因他而起,顿时报复之心大盛。
“将军想要朕怎么服侍?”皇上侍候大臣,听起来真令人感到滑稽。
慕容近山看见他那种俊美无比的脸,邪念顿生,“先学着侍候本将军上床,说不定饶了你也不一定。”
骆钰英刚才求死不过是一时的气话,闻言挣扎着起身,搀住他的手,“将军请。”
两人便一前一后朝龙床走去,宫女见他们进来了,纷纷退避,出了寝宫。
慕容近山坐在床沿上,将脚抬起来,“愣着干吗?还不给本将军脱靴。”
骆钰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弯腰蹲了下去。
当年越王勾践曾经为吴王夫差品尝粪便,以示忠心,自己不过是帮他脱个靴子,又算得了什么。骆钰英不住的安慰着自己。
慕容近山上了床,一头倒在上面,“给我捶捶背,最近不停的打仗,一刻也没歇息过,简直累坏了。”
骆钰英装出顺从的样子,捏起拳头,在他背上捶了起来。
慕容近山笑道,“你现在一定恨透我了吧?”
骆钰英厚着脸皮低声答道,“大将军有大功与朕,朕为将军去去疲劳,也是应该的,怎么会忌恨将军呢。”
“哈哈哈……这可不是你从前的脾气。”慕容近山翻身过来,一手拄着脖子,睁眼瞧着他。
“此一时彼一时,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骆钰英见他时刻不忘戏弄自己,天生的傲气又上来了。
“怎么,又要跟我耍皇帝的派头了?”
骆钰英顿时又蔫了,忙岔开话题,“朕怎么敢,将军要不要来杯酒助助兴?”
“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酒里下毒!”慕容近山牢牢盯住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朕可以先喝给你看,如果朕喝过之后,一盏茶的功夫都还好好的,你再喝也就放心了。”
“有道理,拿来我品尝品尝。”
骆钰英转身下了床,不一会,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将军想在床上喝呢还是在外面的案上喝?”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何必拘于礼节,就在床上好了。”慕容近山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拽了上来。
骆钰英倒满了酒,“朕先喝给你看。”说着仰头干了杯中的酒。
慕容近山看了一阵,只见他的脸上慢慢泛起了桃花,显得不可方物,不禁心神荡漾,“来给我也满上。”
骆钰英将酒杯递过来,慕容近山迫不及待的把酒喝了,
骆钰英将身子贴了上来,“将军?”
“这是什么酒,酒劲这么烈。”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御火,一把抓住骆钰英的手,
“这酒里放了和合散,是宫中秘藏的春药,你肯定还没享用过。”骆钰英说着,
慕容近山急不可耐,三,眼前的这具优美的胴体,他还是非常熟悉的,只是以前都是骆钰英在欺负和折磨他,如今却反过来了,一切由他说了算。
慕容近山眼底充血,早已脱得赤条条的, ,也怕扫了慕容近山的兴, ”
第218章 傀儡皇帝
慕容近山带着征服后的满足感离开了皇宫,骆钰英却一头扎进被窝,痛哭流涕了起来。
吴德听到哭声,急匆匆走了进来,见骆钰英哭得如此伤心,忙跪下劝道,“皇上,俗话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您还是还是别哭了,免得传到慕容父子耳朵里,只怕您的日子比要更难过了。”
骆钰英抬起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朕受了天大的委屈,哭两声都不成吗?”
“那奴才到门外瞧着点,如果有人进来,奴才立刻就来禀报。”吴德捂住脸,不敢回嘴,虽然骆钰英只是一个摆设,但终究有着皇帝的名号,在慕容近山眼里也许一文不值,但在他看来,自己永远是奴才,骆钰英永远是主子。
“给我滚出去!”偌大一座皇宫,他也只能欺负欺负吴德了。
那头慕容大运拿到诏书,立刻令人传檄天下,一边厉兵秣马,抓紧做好与孟近竹一决雌雄的准备。
第二天,骆钰英称病不朝,连早餐也不肯吃,直到太阳到了屋檐下,还一直赖在床上。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吴德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陛下,武英王闯进来了。”
骆钰英支起半个身子,“来就来吧,反正朕不过是帮他看着殿而已。”
吴德劝道,“陛下还是赶紧梳妆打扮一番的好,免得在武英王面前失了礼,连累宫中的奴才们也要被罚。”
“你要是嫌朕没有本事,那就干脆另攀高枝去吧。”骆钰英把一肚子的气全撒在吴德头上。
吴德吓得直磕头,“陛下,奴才打进宫那天起,就一直服侍着您,从来不敢有异心,您可千万不要赶奴才走呀。”
他可不傻,在慕容大运父子眼里,他永远都是骆钰英的人,就算他有心前去投靠,人家也未必肯收留,到头来只怕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骆钰英骂归骂,还是挣扎着起床了,刚刚洗好脸,慕容大运已经闯进了寝宫,大咧咧的在他旁边一站,“听说陛下身体不适,臣特意来瞧瞧。”
骆钰英强装出一副笑脸,“昨夜偶感风寒,让武英王费心了。”
慕容大运见他面色苍白,一脸的憔悴,显得有些楚楚动人,顿时心中一动,手背搭在他的额头上,“陛下现在贵为天下之主,可不比从前,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又回头看看吴德,“都是奴才们不用心,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下次遇到打战,将你们全部打发到战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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