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你想不想在今年内与竹儿举行大婚?”
“想,当然想,连做梦的时候都在想。”骆钰昭见他忽然提起婚事,情不自禁的吻了他一口。
“那我得立刻去见皇上,请他为咱们赐婚。”孟近竹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骆钰昭见他憨态可掬的模样,“你再上路也不迟。”
“不行,你如果想如愿以偿,一切都得听我的。”孟近竹几乎就要将自己的消息告诉他,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才好不容易忍住。
“好吧,你多带些人马去,我担心父皇会听信谗言,对你不利。”骆钰昭对隆化帝的不满已经有所耳闻,因此处处小心。
“只要兵权在咱们手里,别忘了通州还有王阁老,皇上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我带上辰玉一个人去就足够了,人多了反而引起皇上的疑心,他如不肯见我,咱们的婚事岂不是要泡汤。”
骆钰昭想想也有道理,“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辰玉武功不行,还是让暗三和暗九随身护卫吧。”
两人商议以定,孟近竹立刻赶回蘅芜苑拜别母亲。
孟颖姑一听他刚回来又要走,心中虽然舍不得,但她是通晓事理的人,也没多留他,只是拽着他的手,“娘做了好多好吃的,吃晚饭再走也不迟。”
辰玉也从蓝立煌的军营里赶来了,一听孟近竹要赶去通州,不禁指着他,脱口而出,“公子,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
孟近竹生怕他将实情说出来,急忙冲上去捂住他的嘴巴,“辰玉,你要是不陪我,我当然只有独自去了。”到了他嘴里,就变成了“独自”,这么遮掩了过去。
孟颖姑的心思都放在丰盛的饭菜上,并没有发现两人的神情有异,“赶紧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辰玉等孟颖姑走开了,这才小声抱怨道,“公子,你可是亲口答应过一切都会听我的,这才刚回到帝都,你就又变卦了,你要是还这么不听话,我可是要向夫人告状了。”
“我的好辰玉,不是我不想歇着,只是眼前这事事关重大,实在耽搁不得。”孟近竹见他气鼓鼓的不说话,拉住他是手,“我答应你,等咱们从通州回来,我立刻闭门谢客,专心,这样总成了吧?”
辰玉没好气的道,“身子是公子的,你自己不爱惜,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哎呀,辰玉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保证只有这一次,绝不会再犯了。”孟近竹只得连连告饶。
“答应你也成,不过你不可以骑马,只能乘马车去。”辰玉忧虑的盯着他。
“行,都听你的。”只要辰玉不为难他,不向骆钰昭和母亲吐露实情,要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
“这还差不多。”辰玉这才勉强笑了起来,“公子先用餐吧,我的去纷纷一下,让人在马车上多垫些柔软的东西。”
孟近竹见他神情严肃,如临大敌,便开起了轻松的玩笑,“你怎么知道,照我看。”
辰玉瞅着他,“最好不过了,公子可得加油呀。”
孟近竹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第229章 联手逼宫
此次通州之行,孟近竹随身准备了两份奏折。一份是由骆钰昭亲手起草的,内容为要求罢免吴文瀚的丞相之职,同时启用沧州太守严茂勋为新的丞相。
吴文瀚本是隆化帝留在帝都牵制骆钰昭的一颗棋子,他也没让隆化帝失望,对骆钰昭施政多方制肘,处处作梗,常常让骆钰昭下不了台。
尽管如此,双方还没有撕破脸,而这次的弹劾事件,彻底将骆钰昭给激怒了,孟近竹便为他出了罢相的主意。
骆钰昭开始还顾虑隆化帝不点头,孟近竹反复陈述利害,才让他下定决心,一番密商之后,两人在奏折列了吴文瀚的十大罪状,交由孟近竹面呈隆化帝。
另一份奏折是关于王彦军的,孟近竹在奏折中对他大加赞赏,请求皇上加封他为从二品的镇南将军,只比自己的车骑将军低了半级。
王彦军现在鹰扬将军的头衔不过是正五品,等于连升了三级,这在大烈建国的几十年间,实属罕见。
吃完饭之后,孟近竹拜别母亲,便匆匆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暗三和暗九前后护着,辰玉则跟随他坐在车里,匆匆赶往通州。
第三天,一行人便到了通州。孟近竹却不急于去参见隆化帝,而是径直去了王阁老的临时府邸。
王彦军早就在里面候着了,一见他到来,急忙将他迎进客厅。
“阁老什么时候才回来?”孟近竹刚一落座,便追问起王阁老的行踪。
“祖父听闻师傅要来通州,本来一直在等候着,刚刚李德群传了谕旨,说皇上有要事相商,祖父不得已,只好去先参见皇上了。”
“彦军,那就劳驾你走一趟,把通州太守林若望也请来。”孟近竹放下手中的茶盅。
林若望是王阁老的门生,一向为王阁老所倚重,此次作为通州的地方要员,迎驾有功,隆化帝封他做了侍中。
一听车骑将军孟近竹指名要见他,顿时喜出望外,扔下手中的事情,和王彦军匆匆赶到。
“车骑将军,久违了。”林若望一见到孟近竹,老远就抱拳致意。
孟近竹将他迎进客厅,两人便寒暄了起来。
没多久,王阁老终于回来了。见了孟近竹,便连声致谢,“彦军把彦民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多亏近竹从中周旋,才不至于令王家蒙羞,老夫感激不尽。”
“阁老客气了,近竹与彦民情同手足,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近竹一定会尽力的。”孟近竹客气的扶王阁老坐下,“近竹此次来,也是为了彦军的事,要与阁老面商。”
辰玉早已将孟近竹的手札双手捧到王阁老面前。
王阁老展开来一看,竟然是要皇上擢升王彦军的奏折,顿时老泪纵横,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孟近竹还真是一个懂得投桃报李的人,当即对王彦军道,“彦军,近竹对你如此厚爱,还不赶紧跪下谢恩。”
王彦军不明所以,但祖父让他跪下,跪的还是他最崇敬的师傅,当即想都不想,纳头便拜。
“若望,你也看看。”王阁老将手札递给林若望。
林若望一看,立刻站起来向王彦军贺喜,“彦军少年英雄,恭喜有车骑将军慧眼识珠,皇上一定会允了你做了镇南将军的。”
王彦军这才知道孟近竹为他送来了一份大礼,更是心头感激,“师傅大恩,彦军实在感激不尽,彦军发誓,必将终生追随着你,为大烈的江山社稷尽忠。”
孟近竹赶紧将他扶起来,“都是自己人,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
王阁老收到如此大的一份厚礼,与孟近竹心照不宣,当即道,“最近,传来不少关于近竹的流言蜚语,老夫听到后,将那些在皇上面前鼓动唇舌的人统统严厉训斥了一番,近竹尽管放心,有老夫在皇上身边,谁也休想动你一根寒毛。”
“多谢阁老在皇上面前美言,不过近竹得陇望蜀,想来个釜底抽薪,不知阁老与林大人两位能否助我?”孟近竹单刀直入挑明来意。
辰玉收到孟近竹的眼色,立刻将另一份奏折捧给王阁老。
王阁老虽然料到孟近竹必有惊人之举,展开一看,还是被这罢相的主意吓了一跳,随手将奏折递给林若望,“这是靖王殿下的字迹,近竹确认有把握说服圣上吗?”
林若望看了里面的内容,知道事关重大,不敢随便表态,只是伸长了脖子,听孟近竹到底有何高见。
孟近竹道,“皇上是明白人,如今的大烈,天下权柄尽在靖王之手,登基继承大统是水到渠成的事,只不过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近竹这便前去面圣,向陛下陈述利害得失,促请皇上退位为太上皇,好让靖王殿下大展手脚,励精图治。”
王阁老每天在隆化帝面前行走,当然明白孟近竹说的都是实情,不过他一生谨小慎微,要他立刻做出决断,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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