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建晨,这么着,待会朝臣上朝的时候,你转告王阁老,就说帝后身体不适,今天免朝了。柳观印,将你的那些个奏折都一把火烧了,跟朕走。”
“皇上这算是想通了?”太后问道。
“百官们听说骆钰英进了宫,一时群情沸腾,纷纷上书,请求对他严惩不贷,钰昭也答应过群臣,今日早朝要讨论该如何处置他的。不过钰昭既然知道了母后刚才提到的事,只好让这些大臣们自个在这里先消消气,然后再慢慢开导他们了。母后就放心的回宫去修养吧。”
到了太医院的别院门口,元亨帝再次叮嘱柳观印,“一定不能让骆钰英回到皇宫的消息传到帝后耳朵里,否则惟你是问。”
“请陛下放心,谁要是敢在帝后面前透露半点口风,微臣一定让他永远的闭上嘴。”
“帝后现在需要静养,最怕有人打扰,你在门外看好了,没有朕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元亨帝对他的表态很满意,进了院内。
孟近竹刚刚梳洗完毕,抬头见到骆钰昭,奇怪问道,“皇帝哥哥,这么快就学会懒政了,今天不用早朝吗?”
骆钰昭一见着他,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脑后,“昨晚梦见你了,所以就立刻赶过来看看你。”
“也不用这样吧。”孟近竹,“照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骆钰昭言不由衷的笑着,“真没事,就想你了。”
“没事就给我回去,早朝后再过来吧。”孟近竹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竹儿,我梦见你了,所以决定在这里陪着你。”骆钰昭一闪身,进了里间。
“你还是走吧。”孟近竹料定他肯定遇见了棘手的事,故意要借此逼他开口。
“其实,我请来了一位专门对付方天赐的武林高手……”
孟近竹上下打量了一眼,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了,“不对,你在撒谎。”
“好吧,都告诉你,不过听了之后你可得冷静。”
“想我孟近竹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还有什么事能够让我感到大惊小怪的。”
“长话短说,有位叫无名的老和尚,他的师傅与太祖还颇有些渊源,他的武功是专门克制方天赐的,但是他新收了一个徒弟,这个徒弟你以前也很熟悉,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所以一开始没跟你说实话。”骆钰昭小心翼翼的选择这措辞。
“就这也能吓到我?无名的徒弟该不会是骆钰英吧?”孟近竹开玩笑道。
“不错,就是他。骆钰英拜在了他的门下。”
“哎哟。”孟近竹叫了一声。
“怎么了,竹儿?”骆钰昭急忙搂住他。
孟近竹一脸的汗。
“太医,太医……”骆钰昭急忙高声呼唤。
两名医术最高的太医一直在隔壁的房间里待命,听到招呼,立刻赶了进来。
孟近竹被抬到了床上,两名太医立刻进入临战状态,侯在床边边上,不时的给他把把脉。
孟近竹疼了一阵,忽然间好了,骆钰昭见他脸色好转,心疼的抓住他手问道,“竹儿,好些了吗?”
“一点都不疼了。”孟近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定定的看着骆钰昭,“请皇上别离开竹儿,可以吗?”
骆钰昭为他擦去额上的汗水,“朕就在这里陪着你,决不离开半步。”
孟近竹听了顿觉心安,不一会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骆钰昭有些担心,问道,“皇后目前的状况还好吗?”
“目前来看,一切都无大碍。即便,卑职早已准备了方案,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骆钰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孟近竹睡在旁边,他早就大声喝斥起来了,“朕要的万无一失,应该、差不多这样的字眼,不可以从你们嘴里说出来。”
两名太医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其中一人战战兢兢答道,“皇上,用药治病,从来没有哪个敢拍着胸膛说一定有把握的,卑职唯有尽力而为。”
“普通的大夫可以这么说,但你们是御医,怎可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处理不好的,朝廷还花费重金来养你们干什么!”
“陛下,所以……所以……”
“真是饭桶,如果帝后出了什么问题,朕非砍了你们不可!”
两人匍匐在骆钰昭脚下,不敢吭声。
骆钰昭也意识到不能一味用强,否则两人根本无法正常的发挥出医术,便缓了缓神情,“你们只要按照太医院事先拟定的方案小心从事,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朕来问你们,”
两人异口同声答道,“这个好难说。”
孟近竹睡了大概半个时辰,忽然间醒来了,骆钰昭目不转睛的守在他床边,急忙问道,“竹儿想吃点什么?朕立刻让人给你送来。”
“给我来点粥吧,突然间感到好饿。”孟近竹吃力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骆钰昭为他擦了擦脸上是汗水,“竹儿,一点都不用紧张,朕会一直守护在你身旁的。”
孟近竹微微点头,“竹儿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很坚强、很独立的人,现在却发现自己实际上好懦弱,要是没有皇上在身边,竹儿不知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骆钰昭将他的手紧紧放在自己的两只手掌之间,微笑着看着他,“竹儿,让我们一起加油,一切很快都会过去的。”
疼痛一阵紧似一阵,到了黄昏时分,疼痛忽然又消失了,孟近竹再次睡着了。
等得时间久了,骆钰昭心中也不免有些发毛,便毫无目的地翻看起太后交给他的《太祖实录》来。
第259章 如期而至
斜阳透过云层照射在巍峨壮丽的皇宫,显得更加庄严和肃穆。然而没多久,黑沉沉的乌云便从天边涌了上来,压在帝都的上空,给人以窒息的感觉,预示着这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不一会,狂风大作,将街上的树木都吹得东倒西歪,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孟近竹躺在床上,已经服下了汤药,撕心裂肺的疼,让他浑身上下都浸在汗水中。
骆钰昭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真想自己能够代替他来承受这一切,快步走出门去,低声询问太医,已经服下近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动静?”
太医吓得伏在地上,“陛下,微臣无能,帝后这是遇到了,只怕……”
骆钰昭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只怕……只怕什么?”
太医瞅见他血红色的眸子,吓得浑身哆嗦,“陛下……帝后身为男子,虽然过程会……会有些困难,但按常理,服了之后,现在应该了……”
骆钰昭手一紧,差点把太医从地上提起来,“帝后会有危险?”
太医的一张老脸变成了酱紫色,“可是……帝后天赋异禀,体质大异于常人,现在脉象一切都正常,也无任何异常,帝后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骆钰昭正要继续询问,忽听“哎哟”一声,屋内传来孟近竹的叫声。
骆钰昭急忙松开手,他知道孟近竹一向是个坚忍的人,如果不是疼得太厉害,绝不会就这么喊出声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握住孟近竹汗津津的手,低声问,“疼得厉害?”
孟近竹喘了几口粗气,“皇上……不要为难他们,万一竹儿有个……”
骆钰昭立刻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身上,“别胡思乱想了,刚才太医都还说,竹儿体质极佳,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只是时间会稍微久一些,会比常人多受一些苦。多少艰难困苦咱们都过来了,今天这个实在算不了什么,来咱们一起努力,很快,很快就好了。”
看着心爱的人承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骆钰昭只觉得自己嘴巴发苦,刚才太医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为了暂时保住性命而信口胡说,但不管心里怎样紧张,他都不可以表露出来,还得打起笑脸去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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