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之余,同时又感到前路漫漫,只要骆钰英和慕容近山这两个首恶不除,他和他身边的人,随时都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
“立刻离开北流县,一定不能让那个岑知县的人追上咱们。”
“哎,山上那些小伙伴不知道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把他们救出去的。”
“那辰玉就代他们谢谢公子了。”辰玉差点高兴得跳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慕容近竹怎么样救他们,但他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有办法。
两人一路往南策马而行,到了沧州城才停了下来。
找了个客栈住下,慕容近竹梳洗一番,倒头便睡。
等他一觉醒来,发现日头已经老高,辰玉坐在凳子上不是的往自己床上瞅。
“公子醒了。”辰玉见他醒了,急忙跑到床前。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慕容近竹看了一眼洗的干干净净的辰玉,发现除了脸上也有不少伤痕,便问道,“他们经常打骂你们吗?”
“打骂还不说,连饱饭都不给吃。”辰玉说起话来有些羞涩。
“待会咱们好好吃一顿。”慕容近竹一骨碌爬了起来。
辰玉急忙给他递上衣服。
“其实你只比我还小三岁,按道理我应该叫你一声弟弟才是。”慕容近竹摇摇头,
“辰玉哪敢跟公子相提并论。”辰玉见他不肯伸出手来穿衣,难过的问,“公子是不是嫌辰玉服侍的不好?”
“我刚才的话你又忘了,咱们不是主仆,所有的事情我都会自己动手,不要你为我做什么。”
“这……”
“你的父母都还健在吗?”慕容近竹希望自己来的够早,能够碰见他的父母。
“去年沧州遭了一场大瘟疫,我的爷爷奶奶和父母都在那场瘟疫中死了。”提起父母,辰玉的眼睛马上红了。
“以后你就当我是你的哥哥吧。”慕容近竹安慰道。
“是,慕容公子。”辰玉立刻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慕容近竹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要改掉他这个毛病,决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办到的。
两人吃过东西,慕容近竹带着辰玉买了两身新衣服,又让大夫开了些跌打药,最后把他送回客栈门口,“我要出去办点事,你好好在客栈里呆着,哪里也不能去。”
第32章 沧州搬兵
慕容近竹这才放心的打马往沧州州府衙门而去,刚到衙门口,就被一左一右两个军士拦下,“什么人,竟敢擅闯官府!还不给我滚!”
慕容近竹不慌不忙的在马上一抱拳,“麻烦两位军爷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通州府的慕容近竹来拜访三皇子。”
两名军士一听他口气不小,一时有些犹豫不决,嘀咕了老半天也没有个主意。
“既然两位不方便为在下通传,那就劳驾把这匹大宛国进贡来的汗血宝马还给三皇子吧。”慕容近竹说着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其中一人,转身就走。
“这位小爷,不是咱们不为你通传,只是大皇子传下令来,说今天不管什么人来访,都一律不见,你看……”
“哦,那你们把它交给孙统领好了。”慕容近竹一副极为不满的样子。
衙门里的侍卫听到外面有喧哗声,立刻赶了出来,“孙统领的话你们都忘了吗?”
两名军士乃是沧州衙门的府兵,见了皇帝身边的近卫,自觉就矮了一等,连忙将情况解释一番。
那个侍卫是见过慕容近竹的,知道三皇子连心爱的坐骑都送给了他,将两个府兵一顿训斥,“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连三皇子的好友也敢拦在外面,这件事要是给三皇子知道了,有你们好受的。”
两人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向慕容近竹陪不是。
骆钰英一行人正在府衙里与沧州太守隋琳议事,一听说慕容近竹来了,骆钰昭立刻坐不住了,起身就跑出厅外来,“近竹,近竹,你来得好快,早知如此,跟我们一块上路多好,沿途也有个说话的伴。”
“三皇子殿下。”
慕容近竹刚要施礼,早已被他托住双臂,“免礼,免礼,咱们之间要这些俗礼干嘛。”
慕容近竹低声说,“近竹有一件要紧事需请三皇子出手相助。”
“近竹尽管开口就是,只要钰昭能办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慕容近竹便把自己在金沙寺所见所闻一一向他禀明,请求他立刻调动近侍到北流县去解救那些被劫持去做苦力的男童。
“调动近侍这么大的事,得先向两位皇兄禀明才行。”骆钰昭拔腿就往里面走。
慕容近竹急忙拦住,“此事最好能够瞒过大皇子。”他怕万一骆钰英从中作梗,这事恐怕就办不成了。
“无妨。”骆钰昭压低声音说,“我与两位皇兄此行是来沧州调查州县官员贪渎朝廷赈灾款一案的,太守隋琳是大哥的人,他正嫌我在他身边碍手碍脚的呢。”
果然,骆钰昭刚一说要掉部分近侍去北流县,骆钰英二话不说,立刻点头同意了。
这边孙统领得到号令,随即便点齐人马,跟着慕容近竹上了路。
第33章 荡平贼窟
大队人马气势汹汹杀向了金沙寺,金沙寺的和尚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还没交手,便全部缴了械。
慕容近竹随即把那些正在挖泥的童工全部召集起来,“各位好兄弟,大家都回家去吧,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来为金沙寺干活了。”
那些童工开始还有些迟疑,后来见寺里的方丈智光、知客僧以及平时看守他们的人,一个个都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这才相信是慕容近竹说的是真话,纷纷逃下山去了。
最后还剩下七八个孩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慕容近竹问,“你们怎么不走?”
几人齐声回答,“我们被他们从很远的地方抓来,不知道怎么回去。”
另有两个则哭着道,“爹爹和阿娘都死了,不知道该去哪里。”
慕容近竹心下恻然,“你们且留在这里做个人证,实在回不去的,让三皇子给你们找个出路吧。”
骆钰昭点点头,立刻在大雄宝殿提审嫌犯,“首犯智光,你可知罪?”
智光方丈老奸巨猾,矢口否认所有指控,“智光一向遵纪守法,实在不知所犯何罪。”
“大胆,我且问你,这些孩童是从何处抓来的?”骆钰昭厉声问道。
“都是他们自己上山来的,金沙寺不曾抓过其中的任何一个。”
“他说的可是真的?”骆钰昭问几个孩子道。
“启禀老爷,我们是被一伙人贩子拐卖上山的。”
“是谁给的银两,那些人贩子又在何处?智光,还不从实招来。”
“银两的确是老衲给的,老衲见他们可怜,就从人贩子手里将他们几个全都买下了。”
骆钰昭实在想不到智光如此狡诈,只好向慕容近竹投去求救的目光。
慕容近竹施施然走上前去,目光从智光身上扫到胡师傅一干人身上,最后盯住知客僧,“我来问你,这些孩子身上的伤可都是你干的好事?”
知客僧吓得连连摆手,“大人我冤枉哪,这可都是他们几个干的。”说着用手指了指几个年轻的灰衣和尚。
慕容近竹上前两步,目光停留在几人身上,“来人,把这四个假和尚拖出去,每人重打三十军棍!”
“近竹怎么看出他们是假和尚?”骆钰昭有些奇怪。
“三皇子,第一,这四人虽然都提了头发,可是头顶上并没有受戒的疤痕,第二,他们掌心上都布满了军人特有的老茧,第三,昨晚我曾听到智光方丈提起过岑知县,于是就想到他们一定是县衙里派来的人。”上辈子慕容近竹为骆钰英筹划夺位的时候,可没少接触军人。
那四人挨了一顿板子,再拖进来的时候,将岑知县派他们扮成和尚在金沙寺监工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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