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奇鹤侧头看了一眼,他伸手去捏捏薛非下巴,松手笑:“怕您不同意我俩关系,还要把我抢走呢。您先走吧,明年过年带他回家跟你过。”
林君嗯了声,踩着高跟鞋嗒嗒离开。
单奇鹤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莫名想到过去跟桑扬一起创业时,常给员工打鸡血的一系列名言中,其中有一句就是“fake it till make it ”。
希望一直在外人面前,一直装的很强大的林女士,未来有一天也真的能强大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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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情绪跌宕起伏的薛飞,在晚上火车一路回滨海的时候,大脑都有些没有缓过来,他又问:“我们俩是被家长承认了吗?”
“以后结婚的时候,你妈妈会来给你主持婚礼,把你送到我手上吗?”
他趴在单奇鹤对面的卧铺上,车厢的灯都关了,旁边还有乘客睡着的呼噜声,薛非侧头盯着单奇鹤小声问个不停。
单奇鹤仰躺在床上,手机屏幕把他的脸照亮,他回了两条信息,转头看薛非,在泼冷水说两个男的不能结婚和一本正经回答中选择了后者:“我妈会把你送到我手里,宝宝。”
薛非美滋滋地把脸贴在枕头上:“我愿意。”
单奇鹤啧了声:“多恨嫁啊宝宝。”
“你别管,这句话有点多余,可以收回去。”
“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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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已经私定终生,且婚礼场景开始规划的两个人,在第二天中午终于进了家门。
家里跟三个月前离开时,没有丝毫变化。它好像就一直在这静静地等待它主人回来。
薛非进门,门一关上,人就直接往单奇鹤身上倒过去,他捧着单奇鹤的脸,叭叭叭连续亲了十几下,才舒服地叹出了一口气:“还是家里好,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单奇鹤揉了揉他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两下,往衣柜走去:“之前衣服寄过来,你帮我收好了没,昨天晚上都没洗澡,我去洗个澡。”
薛非凑过来,帮他拿衣服:“收了,还把你夏天有些衣服都洗了才收进来的。”他摸到单奇鹤的衣服,递给他,又摸到自己内裤,乐滋滋,“一起洗吗,我也要洗澡。”
单奇鹤看他一眼,拖着嗓子:“也行……”
行字才落下,薛非突然摇头:“不对,不行,我先洗,我洗好了,再叫你进来。”
“……”单奇鹤伸手摸了下自己鼻子,咳,“连续坐了这么久的车,太辛苦了吧宝宝。”
薛非在他脸上亲起了下,拿起自己衣服就进了浴室:“我精神百倍。”
他进了浴室,打开灯,单奇鹤往浴室方向走了两步,原地踱步,还没想个事出来,薛非又猛地蹿出来,把自己书包拎了进去,门又啪得关上。
“……”单奇鹤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在浴室门口来回走了几圈,脑子开始思考什么样的姿势,能够让两个人都不尴尬,能让那事正常、顺利且彼此舒服的进行下去。
浴室里水声响了起来。
单奇鹤从门口走开,到窗户那看了会儿窗外风景,又打开床头柜抽屉——过年时放在里面的糖罐,又装了些新糖。
单奇鹤随意捡了颗糖塞到嘴里,牙齿磨着水果糖,又走到书桌,翻了一下薛非摆放在书桌上的书。
——笔记做得还蛮认真。
浴室水声哗哗。
单奇鹤放下薛非的笔记本,抬步走到浴室门口,他敲门:“薛非。”
薛非突然骂了声:“不许叫我薛非。”
单奇鹤笑了下,他敲门:“宝宝你吃太多糖了吧,过年那一罐都吃完了?”
薛非声音隔着水声,古怪传来:“没,我怕放过期了,前几天重新买了新的装进去的。”他说,“你好像挺喜欢吃的。我之前从来没看你吃过糖。”
单奇鹤说:“你上课笔记做得挺认真,那几副素描画得也还行。”
薛非沉默了会儿,笑了声:“你干吗啊,你别烦人。”他顿了顿,又问,“你想要进来吗?不要吧,你等一等好不好,乖啦。”
单奇鹤顿了下,好笑的表情露出来,片刻后表情又彻底柔和下来,他问:“宝宝你会不会弄?”
薛非声音古怪,他坚持:“我当然会。”
“真的?”
“看很多遍使用说明了,很简单的。”
单奇鹤笑:“我进来帮你?”
“不要吧。”
“……”单奇鹤,“真的不要还是假的不要?”
“……”薛非隔了会儿,才古怪噎住般回了句,“宝宝进来。”
第71章
从来没有帮人做过这事的单奇鹤,面无表情,脸色平静地一边看说明书一边看薛非。
薛非从脚跟到耳根都红/透了,他膝盖抵在地面上,在单奇鹤的指导下,摆了个标准的膝胸位,脑袋埋在胳膊里,声音含含糊糊吐出来:“好奇怪。”
单奇鹤嗯了声:“你非要,我帮你摸两下不行,非得遭这?”
薛非抬了下头:“你别说废话,今天就算老子把你绑了,我也得做完。”因为激动身体动了下,表情一变又立刻缩了回去。
单奇鹤眯眼看薛非后背,才发现背脊上有一颗小痣,他手指点了点那颗痣,薛非浑身一抖:“出去啦,你先出去啦。”
单奇鹤呵呵:“刚刚还要绑我,摸一下抖一下,拿什么绑我?”
“你别吵,我感觉可以了。”薛非咬牙。
单奇鹤伸手摸了把脸,深呼吸了一口气:“几分钟了?可以就去。”
薛非磨磨蹭蹭爬起来,看他一眼,隔了会儿再看一眼:“你干吗?”
单奇鹤笑:“我干吗?你不是脸皮厚不要脸么,我看着。”
薛非骂了声有病,胡言乱语:“我紧张,你再不出去,我待会儿我要去医院了,你快走。”
单奇鹤蹲过来,摸摸他湿漉漉的头发,侧头在他脸上亲了口:“咱俩柏拉图不行啊宝宝?”
“不行,你自己说谈恋爱要做。”薛非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单奇鹤伸手帮他擦了下汗:“能出来不就行了,我用手不能爽?”
薛非眉头拧起来,他控制不住膝盖抵在地上,伸手去揪单奇鹤衣领,发脾气:“都这样了,你还说这个?”他伸手捏单奇鹤的下巴,用力捏了下,气/喘吁吁又气道,“你他妈是不是对我没那种想法?”他盯着单奇鹤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扯过他下巴,一口咬住了这张讨人厌的嘴巴。
他鼻子里哼了两声,委屈:“我见到你就想抱你,想亲你,想要摸你,你都不想。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身体啊,我都锻炼了,你昨天还说我炼得不错。”
单奇鹤摸了摸他的脸:“胡扯,这跟那有什么关系,你想什么呢宝宝。”伸手搂了他一下,手指在后腰点了点,“你真的觉得会舒服吗宝宝。”
——自己什么B样,怎么会不知道。能当零干吗不早舒服躺了。
薛非鼻子在单奇鹤衣服上蹭了下:“你先让我……”
单奇鹤最后还是揣着兜出来了,他溜溜达达走出来,盯着一块有些轻微脱落的墙皮看了会儿,伸手把墙皮撕了下来。
浴室又传来哗啦啦水声。
单奇鹤发誓,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对这事这么紧张过。
他把抠下来的墙皮在指腹摩挲了几下,白沫在指腹化开,薛非打开浴室门,漏出一颗脑袋,耳尖通/红:“你来洗澡吗?”
单奇鹤两根抠了墙皮的手指扯住衣服下摆,边走过去边把上衣脱了下去,他把衣服丢到地板上,赤着的脚踩过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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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薛非确实算不上多舒服,浴室淋浴没关,他手按着湿漉墙面,耳朵通红,咬了会儿唇,伸着胳膊要转身。
单奇鹤不让,非说这个姿/势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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