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时候是我助理发的,”喻修景说,“我基本上不会自己发。”
勺子和碗轻轻碰撞了一声,一碗汤被放在喻修景手边。
喻修景偏过头,徐祁年没看他,只说:“喝汤。”
“哦……好。”喻修景还挺开心徐祁年给他装汤,低下头来用勺子喝,就没有再和旁边的人说话了。
吃好饭,他们到底楼的花园温室里,一个原木桌旁边放了很多坐垫,地上铺了很厚的毯子,桌子上方吊着一盏暖色的灯。
“今天都点度数低的吧,反正等会儿也是玩游戏喝。”贺成一边说一边勾了几样他们经常喝的。
喻修景坐下来,脱掉外套,正想起身去旁边放,徐祁年顺手把他衣服接走了,和自己的一起放好。
酒单被传到徐祁年手里,他看了会儿,问服务生:“有牛奶吗?”
“牛奶?!”
“牛奶?!”
一群人连连惊呼,“年哥你不对啊今天晚上。”
“不是我,”徐祁年把酒单递给下一个人,“他前几天才犯了一次胃炎,不能喝酒,是真不能喝。”
“可以啊,你们家总得有一个人要喝吧?”其他人起哄,“那麻烦年哥喝两个人的份了。”
徐祁年笑了,早知道他们要这么说。
“行啊,没什么问题。”
气氛很和谐,但是喻修景有点儿担心,拽了下徐祁年拢在手肘的毛衣袖子。
“哥,”他眼睛被光一照,亮亮的,“你真的能这么喝吗?”
“没事。”徐祁年给他倒了杯热水。
*
作者有话要说:
[1]摘自爱情废柴-周杰伦
第60章 N.60 等太阳落下是等不到的
一排一排的酒被拿上来, 同时服务生还上了几副牌。
贺成拆了一副,一边洗一边说:“老规矩啊,玩儿酒牌。”
意思就是, 一副扑克牌里每一张牌都代表一个游戏,抽到牌的人需要按照规则来完成。
“那如果这位抽到小姐牌, 就算你的?”贺成朝徐祁年扬了扬眉毛。
小姐牌是数字2, 抽到这张牌的人为限定“小姐”,只要有人被罚喝酒就要陪着一起,还要说出经典台词:“客人请喝好。”
“叫我名字, 或者小景就可以。”喻修景说。
“可以啊, ”徐祁年无所谓, “算我的。”
洗干净牌后游戏正式开始,第一个人就抽到一张A, 闭着眼,旁边的人帮他指人, 他说这个人是否要喝酒。
指到徐祁年,对方说喝,大家笑着鼓掌, 今天晚上的第一杯罚酒就是他。
喻修景运气还可以, 抽了几次都是玩游戏, 也没有输。
有个人抓到了要玩有没有这个游戏的牌。规则就是从他开始往下,每个人要说一件自己做过的事情, 在场的人举出自己的一只手, 同样做过的可以不动, 没有做过的就要收回一根手指, 每个人有五次机会。
这个游戏很适合用来了解朋友曾经的事情。
“好啊来了啊, ”第一个人清了清嗓子, “我早恋,我高中就谈过恋爱了。”
挺多人都没动,徐祁年和喻修景一起放了一根手指。
“哎,”之前坐在喻修景身边的那个男生问,“可是新闻上不是说你们很早就谈恋爱了吗?”
“没有,”喻修景不敢看徐祁年,只是和那个人说,“我们是毕业之后才……正式确定关系的。”
“好好好。”大家笑了。
第二个人是个长相挺酷的女生,她说:“我喜欢女生。”
“哎哎哎。”
在场除了另外一个女生之外,男生里只有徐祁年和喻修景放了手指。
“可以的,很诚实。”下一个就是贺成,他拍了拍徐祁年肩膀,说:“我曾经在在场的人面前放声痛哭,真的是痛哭流涕。”
“哈哈哈哈哈,”有个男生拍着手站起来笑得不行,“有一次成哥骑车摔了,我在他后面真的吓惨了我吓得要死,跑过去看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是在哭,他以为自己直接升天了。”
“没让你补充说明啊!”贺成把手里一颗花生扔过去砸他。
这个经历还挺独特的,但喻修景收了一根手指。
他在徐祁年面前,经常哭……
贺成往他们这个方向扫了一眼,看见徐祁年没动,赶紧推推他手臂。
“你不行啊,必须得诚实,”贺成朝他挤眉弄眼的,“你在我面前哭那次,还不够惨啊?”
喻修景茫然地看着徐祁年,他真的慢慢放下了手指。
“算吧。”徐祁年也不解释了。
下一个就是喻修景,他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只谈过一次恋爱。”
“得得得,”有人起哄,“轮到他们那边了,要开始虐狗了。”
这个要求还挺高的,这里面的人都能算的上帅哥美女,谁没谈过几次恋爱啊。
这一轮能不放手指的就只有喻修景和徐祁年。
喻修景偏头快速地看了一眼徐祁年的手,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到徐祁年,他说了一个和骑车有关系的事情,把话题引开。
这个游戏输掉的不是他们,不用喝酒。
下一轮,喻修景抽到了10,这张牌是“精神病”,全场的人都不能和抽到这张牌的人说话,否则就要罚酒。
“好了啊,从现在开始。”发牌的贺成说。
拿到精神病的卡以后,周围的人真的就不和喻修景讲话了,一般拿这张卡的人会想办法让其他人和他说话,但喻修景本来也不怎么说话,所以这张卡在他手里的时间就变长了许多。
其实喻修景没觉得有什么,坐在一边喝他的牛奶,快要见底的时候,徐祁年偏头问他:“还要喝吗?”
徐祁年已经有点醉了,玩这个游戏不管运气怎样,就是容易喝酒的。
他说话的时候吐出的气息带着凛冽酒气,手臂撑在他和喻修景的身体中间。
“哎喝酒啊你。”贺成赶紧说。
徐祁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喝掉一杯,又把喻修景的杯子拿过来重新倒了牛奶。
十一点多,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徐祁年说:“可以了吧。”
他一招呼,大家就说可以了可以了,徐祁年站起来,没拿自己外套,低头和喻修景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一起身,贺成也要跟着去,但被喻修景拦了一下。
等徐祁年出了门,喻修景才问:“成哥,你能告诉我,年哥什么时候哭得很厉害吗?”
贺成顿了顿,摇摇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呢?”
“好吧……”喻修景眼睛里失落一瞬,站起身,又见贺成捂了下脸。
“哎,就他回国之后我们第一次去骑车,那次看着吓人其实没摔着,他就躺路边草上动也不动,我跑过去看,结果他在哭。”
贺成现在还记得当时那个场景,徐祁年一只手屈着搭在脸上,浑身抽着哭,怎么都停不下来。
后来他爬起来,额角还在流血,又恢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贺成问他怎么了,还开玩笑说是不是失恋了,没想到徐祁年嗯了一声。
他那时候就好奇,什么人让徐祁年难受成这样。
贺成说完,喻修景眨了下眼,跑出门。
徐祁年已经上完厕所,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温热的水从水龙头里流出来。
整个卫生间的风格和酒店的风格一致,空气中散发着香薰的淡淡清香。
喻修景走进来,徐祁年正在擦手,他靠过去,微微抬着头,说:“我过来看看你。”
徐祁年没想到有什么好看的,一偏头,差点撞在喻修景脸上。
他们中间距离很近,滚烫的呼吸交融,鼻尖差点对上。
谁也没有动,喻修景手撑在洗手台上,掌心湿漉漉的。
他眨了眨眼睛,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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