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念山说想要演戏就只能进圈, 遵守里面的游戏规则,这是一句真话。喻修景其实还是没有什么选择权, 因为他的一切选择和太多东西挂钩,算来算去, 他也只在舞台上灯光下感到真实的快乐。
不过有徐祁年在的时候会不太一样,那么多年之后,喻修景重新感觉自己正在被爱。
他们重新在一起这件事, 喻修景有一天晚上专门给邱念山打电话告诉了他。
邱念山反而问:“你公司知道吗?”
就算不知道但也能大概猜到, 之前徐祁年就因为要带喻修景看病的事情和容悦沟通过。
和容悦汇报之后, 她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了喻修景一些基本的事情, 又问他:【你们什么时候复婚呢?】
喻修景想到他存放起来的戒指, 那是他和徐祁年的第一枚也是唯一一枚戒指。
【我还没有和他说过这个事情。】
但是他一定会说的, 这次可以轮到他来求婚。
去医院那天, 喻修景神情紧张。
他坐在副驾驶, 口罩拉到下巴, 眼睛望着窗外,时不时就眨一下。
印象里,好像不论哪一次去试镜他都没有这样不安。
徐祁年当然看出来了,一路上都在试着跟喻修景聊天,他听得很认真,但是也没怎么说话。
车停在地库里,喻修景解了安全带要开门,被徐祁年拉回去。
“还是怕啊?”徐祁年刮了下他鼻梁,“我们先在医院做检查,然后我再带你去见心理医生,我了解了一下,一般医生会先面诊,再给我们开检查单,做不了多长时间,也不会痛的。”
“心理医生那边我去见过了,他们环境很好,所有人都很温柔。”
徐祁年说的时候给喻修景理了理头发,“可以吗?”
尽管知道徐祁年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喻修景还是很感动。他往徐祁年那边靠了靠,说:“谢谢哥……”
牵了一会儿手,两人下了车。
在心理科检查的时间总共两三个小时,医院人多,喻修景和徐祁年全程戴着帽子和口罩,也一起去交钱和排队。
单子都拿在徐祁年手里,空着的手一直牵喻修景。
诊断结果是抑郁症。
医生说的时候,徐祁年和喻修景十指交扣。
“.狱严现在建议可以吃一些药,半个月之后要来复诊。不过刚开始服用抗抑郁的药物可能会有副作用,比如呕吐之类的,都是正常现象,一两个星期之后会好一些。”
喻修景听到抑郁,本来以为自己会有些难过,但其实没有特别的感觉。
徐祁年握紧他手,问了医生一些问题,喻修景就低着头安静地听。
拿了药走出医院,刚刚坐进车里,容悦就给喻修景打电话说他们在医院里被拍到了。
“没事……”喻修景是真的不太在意这个。
“只要不要造谣就可以。”
容悦和他说了一下他们这边的解决办法,就挂掉了电话。
车已经开出医院,徐祁年说:“我们现在去心理医生那里。”
“好。”喻修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那么沮丧。
过了一会儿,喻修景主动说:“哥,我没有很难过,我自己也有点知道的。”
徐祁年头也没偏,嗯了一声。
“我会配合治疗的,而且我知道有你在。”
停在红灯前,徐祁年出了一口气。
“乖乖,”他捏了捏喻修景下巴,这两个字是用重庆话叫的,“你想想,你是不是希望我开心?”
喻修景点点头。
“那我也是一样的,在很多事情上你要站在我的角度想想,不是想我哪里哪里为难,是要你希望我怎么样,我就也是一样的想法。”
“我知道了……”喻修景被他捏着,说话的时候嘴有点变形,徐祁年就笑了。
心理咨询室宽敞明亮,前台护士带着亲切的微笑上来接待他们。
应该是提前告知了身份,看到喻修景,他们都没有表现得非常惊讶。
徐祁年找的这位心理医生是一个年轻女人,她面色和善地走过来问喻修景想喝什么。
心理治疗的过程徐祁年没有陪同,医生出去拿东西,徐祁年就让喻修景坐下来,自己站在他身前。
牵着的手还没放,是喻修景不想。
他眼神一直追着徐祁年,实在可怜。
徐祁年刚想和他说什么,医生又进来了。喻修景主动松开徐祁年手,说:“哥你先出去吧。”
“我就在外面等你,不会很长时间的。”徐祁年摸摸他头发。
旁边有专门的家属接待室,里面还坐着几个中年人。
徐祁年一边戴口罩和帽子一边朝里走,在角落坐下来。
他听到一对夫妻在聊天,过了会儿,另外一位中年女人又开始给家里人打电话。
从简单几句里徐祁年猜,他们等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徐祁年:【我带小景去见心理医生了。】
有些事情必须要经纪人和助理配合,徐祁年现在和容悦说一些早上从医生那边了解到的注意事项。
整个过程只有四十分钟左右,喻修景从咨询室里出来,在接待室的玻璃外轻轻敲了敲。
徐祁年抬起头,看到喻修景便站起来。
他戴了口罩,只能看到眉眼。
倒也不红,应该没有哭。
徐祁年抱了他一下,牵着他往外走。
进了电梯,徐祁年才问:“感觉怎么样?”
“挺轻松的。”喻修景说。
回家之后,徐祁年守着喻修景吃了药。
他脸色有点白,吃完就有些困了,徐祁年本来拿着空掉的水杯想去洗,经过喻修景身边,被他伸出手臂抱住。
喻修景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徐祁年小腹。
重新在一起之后,徐祁年很难忽视喻修景对他几乎有些过度的依赖。
他知道一直以来喻修景都很缺乏安全感,这一点以前徐祁年就能感受到,现在似乎更加厉害。
可是这样徐祁年会很喜欢,他放下水杯,全心全意抱着喻修景,慢慢摸他后颈。
“想睡觉是不是?那回房间吧。”徐祁年说。
过了一会儿喻修景才嗯了一声,自己站起来往房间走。
徐祁年洗了杯子才跟进去,喻修景换了睡衣躺在床上,侧着身体朝门的这边,两只眼睛却睁得厉害。
徐祁年站在床边脱掉自己上衣,换了一条宽松的长裤,刚刚靠过去,喻修景就朝他伸出手。
躺进去以后,徐祁年抱住喻修景,下巴放在他发顶。
前几天喻修景状态都不是特别好,特别困,吐了几次,又不怎么说话。
徐祁年要工作,白天能够陪着他的时间太少,想了很久才想到,要不然找邱念山过来。
这段时间邱念山一直在上海,他本来就是做老板的人,去哪里其实无所谓。
喻修景趴在徐祁年怀里给他打电话,问他要不要来北京玩。
“我们可以去环球影城。”喻修景缓慢地提议。
“你好少会主动叫我玩,”邱念山那边挺安静的,“最近没什么工作吗?”
“没有,都推得差不多了。”
徐祁年撩了一缕喻修景的头发,发丝垂下来碰到喻修景眼皮,让他眨了下眼睛。
喻修景仰起脸看到徐祁年微微笑着,自己也抬了抬唇角。
“好吧,出什么事了吗?”邱念山问。
“没有,没事,”喻修景说,“就是累了,你过来我再和你说吧。”
喻修景和BY育訁。绵绵去机场接了邱念山。
这位哥穿得特别张扬,那件花衬衫能让好多人回头看他。
见到喻修景,邱念山才摘了墨镜,一把揽过他肩膀,四处看了看,问:“你老公呢?”
喻修景手肘顶他一下,说:“他上班。”
“哦——”邱念山笑了。
邱念山一来,喻修景就笑了挺多次,绵绵跟在他们身边也松了口气,给徐祁年发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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