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仗着他的宠爱,可劲儿的作。
巫晏清是个规矩很重的人,他要求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允许身边人一丝一毫的失误,但谢慈偏生是佛祖派来扰乱他修行的小精怪。
对方从一开始就是他所有‘规矩’中根本不该出现的人。
衣衫不整、醉酒乱行、不明礼仪、肆意张扬的对他示爱。
根本就不该与他有相交线。
但巫晏清放纵了。
或许是因为对方明艳大胆的示爱,又或许是他本身便早已被对方蛊惑。谁能知道真正的因果?
谢慈明显醉糊涂了,唇色一片烂红,水珠润在其间,携裹着某种艳.色的邀请。
纨绔醉醺醺的拉着池边新帝的手,攀附着朝上,口中模糊的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他便碰到巫晏清手中那串佛珠。
谢慈的手没什么力气,却像是碰到什么新奇玩意似的,抓住那串佛珠便不肯松手了,甚至放在唇中啃咬。
迷迷糊糊道:“好硬的葡萄·······”
巫晏清垂着眼帘,火焰从心尖起开燎原之势。
他搂住纨绔,强制的让对方坐在自己大腿上,谢慈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亵裤,白的透明,一些都无所遁形。
谢慈根本没意识到眼下是什么情态,他还拽着那串佛珠,天真的眉眼上带着近乎赤.裸的勾引。
巫晏清哑声道:“你若喜欢,我便送与你。”
这佛珠是明远寺住持赠予巫晏清的,伽木所制,一是为他压制凶戾杀生之气,二则是叫他明心静气。是巫晏清从小到大从不离手的东西。
“叮,宿主请注意,当前获得目标人物‘巫晏清’赠送的伽木珠,有压制邪魔,明心静气的作用,可兑换积分10000000。请问宿主是否兑换?”
谢慈闭着眼,唇边隐隐显出几分笑意。
“不兑换,保留入仓库。”
伽木珠是个好东西,这种可带离任务世界的东西通常都是一种世界印迹,谢慈日后若是去了修真界,这东西只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谢慈垂着眼乖巧坐在巫晏清怀中,任由对方低眉认真的为他缠上那串伽木珠。
“当前宿主备胎人设评分为S ,宿主已自动选择达到SSS 脱离世界,人物细化数值为百分之九十,请宿主再接再厉~”
006窝在谢慈的怀里,看着巫晏清的眼神极为不善。
它甚至生出一个十分不该的念头,如果自己这会儿能成为巫晏清就好了。
它也很想试试这样抱着宿主的感觉。
006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它在宿主面前总像个未成年的孩子一样,它很想向宿主证明一下自己也很行。
从那串佛珠被摘下开始,巫晏清的眉宇间便显出几难以抑制的阴冷之气,从前高山白雪似的面容也变得愈发诡谲难近。
分明还是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却浑然若两般。
谢慈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便下意识的哼唧。
炽热的呼吸染着龙涎香落在他的颈侧,胸口。
谢慈难受的摩挲着腿间,像只猫儿似的,委屈极了。
他小声的、迷迷糊糊的说:“别亲我······别亲我了,等我嫁给你再继续好不好?”
巫晏清浑然一怔,眼中的火焰愈发明朗,谢慈说要嫁给他。
是了,对方本来就爱极了他,即便得知他不是真正的沈玉书又如何,谢慈喜欢的是他本人,喜欢的是他的这张脸。
他们本就两情相悦,合该合籍,百年后葬在一起。
巫晏清眉目柔和下来,像浑浊的冰雪彻底消融,他轻轻垂头,吻住谢慈的唇,舌尖轻轻触碰对方的唇瓣。
满心充斥着无边爱意。
巫晏清哑着嗓子轻笑,他拿过一侧干燥的丝绸布巾,小心翼翼、温和的帮谢慈擦拭周身的湿润。
像捧着无上珍宝的平凡人。
谢慈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而是一种清瘦好看的弧度,腹间肌理白而透粉,叫人恨不得俯身下去舔干净上前覆盖的薄雾。
巫晏清触碰着对方,只觉得怎么也不够。
或许是酒醒了几分,谢慈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着巫晏清的眼神茫然又乖巧。
任人施为。
巫晏清克制不住的动了动喉结,在谢慈耳畔轻哄道:“阿慈,唤朕夫君。”
语气柔和极了,比起说是轻哄,更像是哄骗与蛊惑。
谢慈果然懵懵懂懂的看过来,像是不明白似,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他嘴角盛开一个很清浅又显出几分甜意的笑,小声又乖顺的道:“夫君。”
尾音有些上翘,像藏了个小钩子似的。
而后像是有些羞涩道:“沈棠之,你越来越坏了,之前还那样亲我·······你、你信不信我告诉我爹,叫他砍了你脑袋!”
巫晏清面上的笑意慢慢冷却下来。
好一会儿,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谢慈,眼中一片阴冷,其中像是藏着一头即将挣脱锁链的凶兽,他一字一顿道:“谢慈,你睁大眼,看看朕是谁。”
谢慈本就醉的迷糊,能说话都已然不易,哪里能看得清他是谁,他无知无觉道:“沈棠之,你做什么,快点抱我去床上,我好困啊。”
巫晏清一张脸彻底黑了。
第90章 第三只备胎24
谢慈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外面的天色黢黑,明德殿的烛火排排横横地亮着,浅淡的香薰燃在空气中, 殿顶还挂着一串佛家惯用的盘香。
这里不像是皇宫, 倒愈发像一座佛堂。
谢慈身上穿着雪白宽厚的亵衣, 面上透出几分水红的粉意,他揉了揉太阳穴, 不知今夕是何夕,白日醉酒的记忆早已忘了精光,他只记得自己隐隐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那梦实在诡谲至极,光影晦暗,身形粗长的蛇类吐着蛇信子, 将他层层叠叠地圈起,蛇瞳泛着无机质的银光,垂涎地盯着他, 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吃入腹。
谢慈擦拭了一下额角的薄汗,屋内烧着炭火发出嘶嘶的声音,他手上泛冷,神智慢慢回笼, 往身边一看,猝不及防地撞入一双深黑淤泥似的眼中。
巫晏清就在他的身侧,对方的脸依旧精致而冷淡, 此时在稍暗的烛火中却晦涩地显出几分阴森。
美则美矣,却像寒潭中一条吐着毒液的蛇妖。
谢慈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巫晏清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幽幽看着谢慈, 意味不明, 叫人心中慌乱。
谢慈觉得怪异,又怕得很,只小声问道:“陛下缘何如何看臣?”
其实他想问的不止是这个,还有对方怎么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巫晏清这人怪癖那么多,从前就极嫌弃他,现在居然如此出格,简直令人意想不到。
巫晏清的唇色在烛火下显得有些艳,他的唇角似乎勾起弧度,又好像只是一种错觉,他对谢慈道:“谢小侯爷相貌出众,秀色可餐,美景不可多得,朕自要多赏几时。”
这话其实有些轻浮了,完全不符合巫晏清之前高冷的人设,但他说得极为自然,好像饮水呼吸一般,反倒衬的问话的谢慈怪异不自然了。
谢慈心乱如麻,巫晏清暧昧不清的态度让他生出一些糟糕的想法。
从前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与对方地位相当,现在巫晏清骤然成了皇帝,地位极大的悬殊使得对方对他的一言一行好似在逗着家中圈养的小犬一般。
谢慈心里适应不过来,看着巫晏清眼中幽暗的光华,只道对方现在地位崇高,便暴露了本性。
也怪他眼光不好,纠缠谁不好,偏偏惹了这尊煞神。
谢慈心中如何诽谤不说,面上却还是一副乖顺的模样,垂着头对巫晏清道:“陛下莫要如此取笑臣。”
巫晏清轻慢的深处手腕,床榻并不大,他一伸手便触到青年白生生的下巴,轻抚下便是一片滑腻温润。
谢慈被他的动作吓得浑身一颤,但他也不敢往后退,只好硬着头皮轻声道:“陛下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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