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说呢!
他们要是汉人也会产生不可一世的优越感吧!
远的不说,就说在乌伤翁主逐渐东瓯妇女和工匠为会稽郡的GDP发光发热后,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东瓯顺民看被闽越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同胞除了悲痛,也会庆幸自己当初跑得够快,所以能在北边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这就像是现代的愤青成天说着古代咋样,现代真是世风日下,可要让他真的穿越回古代,去做一个黄土朝天的泥腿子乃至命如草芥的农奴,他肯定是丑拒三连加骂你神经。
会稽郡的东瓯人就有这种心理,所以才说他们是西汉苏里南的未殖民版——因为刘瑞一直补贴边境之地。
如果对大汉的补贴划分档次,那么北方边境属于最高档;长沙国与桂阳郡,会稽郡等东南边境次之;巴蜀算是没有现金补贴,但在农业税和关税上有所减免的抵挡代表。
而东瓯人除了不能当小吏,不能在没有担保的情况下配置长剑长刀外,其待遇与会稽郡的汉人一般无二。
汉人有的分地,他们也有。
汉人有的补贴,他们也有。
这种待遇让拿钱拿地的东瓯顺民时常怀疑自己不是被征服了,而是远方的表亲重修族谱决定把他们认回来,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发财致富了。
于是乎,在乌伤翁主大力搞钱,刘瑞靠着商税与对外贸易的回血收买各地人心时,会稽郡南部的东瓯人顶着禁令与还在闽越统治下的同胞偷偷接触,甚至有人劝说那些成天挨打的复国派别瞎折腾了,跟着汉皇好好过日子不比动刀动枪的强?
而在他们接二连三的劝说下,闽越北部的东瓯人跑得比刘濞强征的士兵还快,甚至带着南越的无地黔首也一并跑向长沙会稽乃至桂阳,操着一口不流利的官话当起古代的非法移民。
反正百越吸收了秦末时的楚人秦将,所以民间会说官话,略通官话的比例很高。再不济就强说自己口音重,听不懂绝不是他说得有问题,而是外地人听不习惯的问题。
这让大汉南部的边境郡迎来一波人口增长的同时也让赵佗警铃大作。
他婢妾的。
再不防着关中的小皇帝,只怕他一闭眼这南越就会四分五裂。
故而面对余善这样的蠢货,赵佗还是耐着性子道:“寡人有一计不知你可愿听。”
内心不屑的余善终于等到想要的硬菜,立刻做出感激不尽的样子:“愿闻其详。”
“割地求和,并献上无礼之人的脑袋。”赵佗不想闽越的火烧到自己头上,但又不能对闽越的处境坐视不管,所以只得折中劝道:“除此外,你还得派世子入朝,向刘……大汉的皇帝表达歉意与臣服之意。”
“不可能!”余善的表情立刻由阳转阴,人也“噌”地一声站起吼道:“这与打碎骨头有何区别。我余善绝不做软弱怯懦之辈。”
赵佗对余善地反应早有预料,所以用平静的语气回到:“那你就等着与大汉开战吧!”
末了,他还讽刺道:“也不知是谁在王兄不服大汉时劝其不要去拔虎须,看来贤弟当了国君后确实变得更象男人。”
“骨头也硬了许多。”
“彼此彼此。总比先降大秦,再降大汉的二姓者要含蓄得多。”余善与赵佗打了好几年的交道,自然知道对方的祖上曾是赵地的贵族,所以学着赵佗的模样反骂道:“也不知下次会有哪位藩王拯救老兄……让南越再逃一劫。”
两王的会议自然是不欢而散。
余善离开南越王宫后并未再次停留几日,而是快马加鞭地回了闽越,打算再次试探以下关中皇帝的意思。
与此同时,刘瑞的命令已达会稽。
大将程不识持节而至,在会稽郡郡守与乌伤翁主的协调下往闽越的边境调了五万大军,由征召来的三千民东瓯青年作为前锋,随时准备攻入闽越,以正天子之危威
而在这整装待发的会稽军队里,有一群面容粗糙,比起士兵更像是工匠的人抬着一个黑不溜秋又圆不隆冬的东西随军前行。
那玩意近看像个大黑管,但又比黑管粗了不少,而且还有特制的轮车进行移动,并且需要十几个黑衣工匠日夜看护,其待遇比程不识这个大将更甚一筹。
“这是各位新造的攻城器?”程不识在长乐宫当了十几年的卫尉,也曾随周勃父子参与过各种战役,所以对新型的武器乃至异族的武器都小有研究。
可眼前这玩意与程不识认知里的任何武器都搭不上关系。
你说它是远程武器吧!可看那沉甸甸的模样与配置的弹药应该与投石器的杀伤力一般无二。
可你要说它是近距离武器吧!这需要轮车才能挪动的玩意未免也太笨重了。谁家会带这种玩意近身厮杀。
随军的墨家子弟拿出对待祖宗的驾驶小心保养他们造出的火炮。
虽然与陛下要求的细长型略有差别,但是在赶工的墨家子弟看来,这已是惊天动地的高效率了。
而这闽越之战正是试验火炮威力的最佳时机。
第257章
后世对福建人的第一印象是广东人的煲汤材料,第二印象是做生意的天才——因为到国外晃上一圈,华人的祖籍不是广东就是福建。
作为全国最早开拓对外商道的省份之一,福建在珠三角崛起前不说处于商业上的独孤求败,但也靠着渔民的水性与宋代的造船技术一度垄断舶来品的市场。而在珠三角逐渐取代福建的对外地位后,福建人便南下乃至出国寻找新的机会,从而与江浙沪和广东人开启一段激情燃烧的竞争岁月。
当然,以上的辉煌最早发生在宋代后。
宋代前的福建……亦或是闽越比起做生意,更要操心生存问题。
环顾四周,它能欺负的也就一个可怜巴巴的东瓯。而被穿越者们写烂了的三熟之稻其实和东瓯闽越没啥关系——受限于气候条件,苏湖的稻种只能做到一年两熟。真正能一年三熟的稻种大多存于两广及海南,东南亚一带。甚至在气候更热的越南与菲律宾,印尼一带,稻种能一年四熟。这也算是大自然对热带地区的小小补偿。
但这补偿与东瓯闽越没啥关系。
更糟的是,就耕地面积与人口比而言,南方哪怕占据天时也没法改变地利上的绝对劣势。以后世的数据来看,全国耕地面积与人口比最高的省份黑龙江比耕地面积与人口比最低的福建高了九倍有余。
这也是在是在引入并杂交出抗寒粮种后,国内的粮仓逐渐向北的主要原因。
“朕就知道老天不会优待于朕。”看完农家的研究报告后,刘瑞的表情足以与基金亏了的操盘手相提并论:“合着这是白忙活了。”
东瓯与闽越之地的稻种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中原地带并不适合南方稻种,而百越之地全是国内农耕面积较小的土地。
他们的粮食确实够吃。至少对本地人而言,吃一碗倒一碗是没问题的。可问题是百越多大,大汉多大。百越有多少人,大汉有多少人。
更别提那坑爹的耕地面积。
刘瑞总不能在南部开展耕地运动吧!
他要是敢这么搞,估计南部别想挺到中世纪后,所以……
“宣郎中令郦寄,弓高侯韩颓当,太仆刘舍,内史许昌,少府令石奋过来见朕。”考虑到丞相陶青已形同虚设,而御史大夫晁错在军事上不能给刘瑞提出任何意见,所以在闽越挑衅大汉之威时,刘瑞就有越过三公下达军事命令。
如果是申屠嘉或周勃那样的强硬派丞相,估计会在得到消息的那刻就闹上未央,并且吓得程不识压根不敢接过羽节。
可陶青不是申屠嘉那样的少数派,晁错也不是名正言顺的丞相。
陶青不说,晁错也不能出头。
而陶青要是敢出头,谁知刘瑞会不会有大招伺候。
两个人都不敢赌,也不敢在政敌不少的情况下踏出规则一步,可不就由着刘瑞将不合理的事情给合法化吗?
“如果朕从南阳郡和南郡调兵十万可否拿下南越之地?”刘瑞在人都到齐后直截了当道:“吞下的东瓯闽越并不会给大汉带来多少粮食,相反,朕还要还花更多的精力,更多的人手去消化这些人口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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