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不是爱较真的人,但此刻显得分外执着:“他们是因朕让女人当了国君而有所不满,还是因为朕把少康写成女人而有所不满。”
没法接话的郑谨:“……”您着不是很清楚老古董们的雷点在哪儿吗?
如果不是刘瑞的身份摆在那儿,郑谨都想问问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感觉皇帝真的很爱在别人的雷区里疯狂试探。
或许这就是掌权人的特殊爱好吧!
毕竟只有疯狂折腾才能体现权力的魅力啊!
已经见惯诸多奇葩的郑谨继续他那搜肠刮肚的日常操作道:“有人效仿书中的女康,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
“惊世骇俗?”刘瑞像是后世捕捉到“男同”“雄竞”等刺激词汇的吃瓜网友,就差倾身做出一副倾听的姿态:“说说有多惊世骇俗。”
没有那功能的郑谨:“……”陛下,您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让一宦官去说那种事真的合适吗?
可吐槽归吐槽,郑谨还是面色如常道:“远的不说,但与信乡长公主走得较近的女公子们都因此书变得……过于豪爽。”
毕竟涉及勋贵之女的名声,所以郑谨不敢说得太露骨,更不敢让刘瑞觉得自己是这诸多变化的罪魁祸首——前提是刘瑞真会恼羞成怒:“有些事情对于闺阁女儿来说还是太早了。”
“早吗?”刘瑞挑了下眉毛,直接来了发暴击:“民间难道不是喜欢妇人多过处女吗?”
末了,他还补充道:“尤其是带孩子的寡妇。”
因为西汉继承了先秦时开放风气与诸多律法,所以此时的媳妇是生过男孩的有地寡妇,最好还又高又壮,性格泼辣。
宋之后的处女情节在这里属于没事找事的行为艺术。
勋贵确实比没下限的黔首要脸。
但要说有多要脸吧!却也是能嘲笑现代的古偶剧比真正的古人还要封建。
再次无语的郑谨:“……”这天真是没法聊了。
“说到信乡,她最近与弓高侯的孙子走得很近啊!”提起这个特立独行的妹妹,刘瑞也是很头疼:“先帝的子女里也就信乡没有成婚。”
皇家的女儿大都晚嫁。
之前因为先帝的孝期而无人计较信乡长公主的婚事。
如今刘瑞都快出孝了,信乡长公主却迟迟没个想成婚的念头。
为此,不仅是薄太后询问你是什么意思,就连宗正都委婉提醒信乡长公主确实是该找个人了。
“总不能让天下去看皇家的笑话吧!觉得公主无人可嫁吧!”史上是有公主难嫁的例子,可再难嫁的王朝都不会让公主一直待字闺中。
宗正明白信乡长公主至于皇帝有特殊意义,并且她也不想结婚。可他既坐在宗正的位子上,就必须顶着压力说道:“实在不行就找个病秧子凑合一下,或是找个年纪大又不能行事的……”
“这事儿也没那么要紧,宗正若是闲的无聊就去关心下朕的兄弟吧!”刘瑞强行打断他道:“一郡的食邑养得起那么多女人,那么多孩子吗?”
刘瑞不提倒好,一提竟让宗正转移骚扰对象,甚至看向刘瑞的下半身:“陛下纯孝,但也得为大汉的未来考量一二。”
眼看比刘瑞还小的鲁王赵王都有后嗣,别说是薄太后这个做阿母的心急如焚,就连宗正都想问句:“你就那么能忍吗?上辈子是忍者神龟啊!”
别看李二凤因玄武门之变被骂成孙子,可是参考先秦时的历史,你会发现李二凤在礼乐崩坏的时代里也算不得人物。
杀父杀兄的比比皆是,更有朱棣的“好叔叔”剧本轮番上演。
大汉距离先秦都还没百年呢!
刘氏藩王的血也没有冷却。
所以不怪历史上的汉武帝疯一般的求子,并且把生下儿子的卫子夫给捧上天。
那一刻,刘瑞是真想喊句“就当我萎了行不行?”。
而把话题转回到弓高侯的孙子与信乡长公主走得很近的八卦新闻上。
后人或许不太了解弓高侯韩颓当,但是提起他的孙子韩嫣,某些爱搜历史八卦的读者都不可避免地“哦~”了一声,然后露出“我懂”“我很懂”的揶揄表情。
是的,你没听错。
信乡长公主的相好就是历史上被写入《佞幸列传》的韩嫣……一个疑似是汉武帝男宠的勋贵之后。
顺带一提,他的弟弟韩说也因媚上而受到重用,但却比哥哥争气,最后靠实打实的军功获得爵位,其子韩增亦是猛将,出任汉宣帝时的大司马并在死后列入麒麟阁,绝对称得上有先祖之风。
第284章
所以说基因遗传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如刘邦的后代里有刘恒刘彻刘询刘秀,东汉的末年里有荀氏八龙,正德的年间有杨氏父子,以及史上唯一一对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居里母女,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玻尔父子。
但你说基因遗传的作用有多大吧!好像也得打个问号。
毕竟刘家,尤其是刘邦的直系后代里也不是没有刘彭离那样相当炸裂的贵物。并且遗传要是真有那么神奇,也不会产生“富不过三代”的说法。
信乡长公主与韩嫣的事儿虽没宣传得人尽皆知,但也引起不少人,尤其是尚冠里的热议。
要知道,信乡长公主可是很抢手。
别看史上没少批评某些公主骄奢淫逸,可要是让他们迎娶有权有势的公主,别说是来还算低调的平阳和敬,就是来个相当炸裂的馆陶安乐,估计也没几人拒绝。况且西汉又不禁止驸马参政,公主的食邑虽不能被子女继承,但是只要活得够长且足够受宠,留下的家底也足够儿女吃穿不愁,甚至可达为彻侯赎死的地步。
信乡县所属的清河郡为战国齐地,有户二十万一千七百七十四,人口八十七万五千四百二十二,所以在西汉也属富裕地,连带着信乡长公主也收入颇丰。
刘瑞登基后,在信乡长公主原有的食邑上又划了几块关东的盐地,并且还把汝坟侯周仁的旧宅赏给她办第二学院。
对比先帝的其他儿女所得到的待遇,信乡长公主即便不如当年的馆陶大长公主,但也有其八九分的底气。
韩嫣在历史上能当刘彻的玩伴肯定是有家世帮忙——韩王信的曾孙,韩颓当的孙子。若是把关系再扯远点,他也能叫韩非子声曾伯祖,因为二者都是韩襄王姬仓的后代。
可就是这前缀不少的韩嫣,偏偏那些信息有壁或只求面子的商贾之女倒行,搁在讲究县官不如现管的尚冠里,那也是表面光鲜内里空——只剩一个花架子啊!
韩王信曾举兵造反,叛逃匈奴的黑历史姑且不谈。就说韩嫣家里,他大父韩颓当只是次子,而且与侄子同年出生,自然分不到多少“祖产”,所以在降汉后的食邑比侄子少了两百户,只能靠实打实的军功弥补差距。
幸运的是韩颓当确实继承了其父的才华,在打仗上很有一手,就此成了文景二帝的心尖宠。
不幸的是韩颓当有三个儿子,而韩嫣的阿父也不是韩颓当的嫡长子,所以他这庶孙从大父那儿继承到的东西不能说是聊胜于无,但也真的没啥用处。
了解完韩嫣的家庭背景后再看他当汉武帝玩伴的事儿,你就能发现这里头的水分也挺大的,也无怪乎他和弟弟都给人一种不择手段的可悲感。
不过跟真正的寒门,郁郁而终的底层学生相比,韩嫣的可悲又是难以共情。
尤其是对真正的寒门,黔首出身的学生而言,不吐上一口就不错了,居然指望他们心疼高高在上的勋贵之后!
真是奴隶心疼别家的主子——天生下贱。
郑谨自然听说过信乡长公主与弓高侯的事,毕竟古代娱乐不多,吃瓜议瓜就成了大众生活的一种,所以连消息不便,规矩森严的宫婢也不由自主地参与其中。不然那些宫斗、政变的情节是怎么来的?
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信乡长公主确实与弓高侯之孙走得很近,但要说特别近吧!奴婢瞧着信乡长公主去思贤苑的次数都比召见弓高侯之孙的次数多。”郑谨尽量实事求是道:“弓高侯也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嫡长孙与襄城侯那脉也没几个争气的,这不就打急病乱投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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