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恩萧身上僵着,脑子里似有钟鸣震荡,反反复复回响着这一句话。
谢知行会就此毁了他的!
于是他开始用力推拒:“你滚开,疯狗……”
可惜那手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平日的力气。
“你要我去哪里?”谢知行手往下滑,触到恩萧敏感的地方,“你看你,都这样了……”
谢知行颈上的监测仪在疯狂闪烁,恩萧仿佛置身地狱火海。
谢知行的指腹在他胸口逗弄,嫩小的乳珠变得坚硬起来。他咬着牙往后面退:“你让开!”
谢知行早就已经入了魔,手掌粗砺地滚过恩萧的分身。恩萧不小心漏出唔唔的哼声,谢知行便笑说:“你想这个想好久了吧?”
恩萧蹬他:“谢知行,你去死……”
然而谢知行就是那种因为你在街上叫了它一声,就永远跟住你,再也甩不开的恶犬,他越是蹬,对方就越是迅猛地往前扑。
黑暗的巷道里漫散着湿润灼热的呼吸声,压住围墙背后一浪高于一浪的人语。巡防的大灯扫过眼前,他二人重叠的影子一闪而过,那样紧密,那样清晰,那样狂放,像巨兽蓄着杀人诛心的力量,成为堕落的呈堂证供。
天上那颗满月大得刺眼,清白如镜,好像将他的羞耻与罪恶一览无余。
谢知行把他往巷道更深处推,手上从未放过他,不停地揉弄着他越来越肿胀的性器:“你怕什么,别怂啊。”
恩萧被弄得发痛,觉得自己被拽进毁灭的深渊里,他咬牙推开谢知行,声音是强作的凶狠,裹着绝望:“要下地狱,你要拉我下地狱是吗?”
“是!我今晚要死,你得陪我一起死。”谢知行微喘。
他这手压根谈不上什么技巧,就知道用力揉弄,哪里在闪躲就追着哪里去,刚开始还在前端绕着圈儿,后来便一路摸到圆滑饱满的地方去了。
恩萧胀得要哭了,风刮过他火热的肌肤,提醒他全身上下哪里尚且安全,哪里又已经完全赤裸。整个腰身皮肤冰凉,里面包了一层要涌出来的烫,他仰起细白的颈项,呼出一团决绝颤动的气:“……不可能!”
天上流光一闪,恩萧头脑突然清醒,在堕落的悬崖边上,抓住一条救命的绳索。
他倾身往前一凑。
正当谢知行以为恩萧竟然想要迎合自己的时候,他颈侧突然一痛。
监测仪打出的镇静剂涌入他蓬勃跳动的筋脉,如山的力量压倒他。恩萧趁此踹开他。
“恩萧!”谢知行粗声骂道。
“还闹吗?”恩萧说。
谢知行的澎湃的呼吸声撞在恩萧耳边,好半晌也不平息。良久,他抬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看恩萧,抓着他的手握住自己的分身,蹭着他的手心,哑声说:“你看看它,不可怜吗?帮我解开好吗,长官?”
恩萧手烫,瞬时抽出:“你永远别想。”
谢知行嘴唇嗫嚅着,压抑着骂了出来:“……操,恩萧,你别装了,有意思吗?”
恩萧趁此退开:“有。”
谢知行手上的一点粘腻液体在月光下散发着淫靡勾人的光,他说:“看看,你的和我的,混在一起了。”
谢知行舔了舔嘴唇:“你都已经硬……”
“闭嘴!”恩萧蹙眉打断,耳廓透红,闭了闭眼,说,“……别说那个字。”
谢知行冷笑:“您可真是是个宝贝,碰不得,连说也说不得。”
恩萧身上布着些许红痕,衣服也花了很大力气才穿好。谢知行看着他月光下勾人细嫩的双腿,柔顺倔强的肩颈曲线。上衣扣子崩了,他想遮住胸前,可是拉紧又松开,反而显得本来并不夸张的胸部竟然撑起蓬勃的欲望来。
谢知行心里更加发痒,腹下势力丝毫不减:“你信不信,即使这样我也能弄你?”
“我够心软,要不然早该毙了你,哪儿等得到你狗咬主人?”恩萧拉扯衣服,颤着唇上的破口,恨恨道。
那破口渗着点血,像熟透的果子落在地上,被顽劣的人踹了一脚,汁液涌出。
恩萧弄不好衣服,干脆把外袍往前一裹,遮住艳色。他绕过谢知行,独自向巷道外面走去。路过身边时他飞快地扫了一眼谢知行身下,想了想说:“你遮一下吧……太凶了。”
他刚才虽然没主动碰,但那吓人的东西就一直没放过他,死死地和他抵在一起,那种随时要侵入的势头让他胆战心惊。
月光淡淡地照下来,照得他身影越来越长,像湖面照影,愈发飘渺孤傲。一线影子细细的,从他的脚底延伸到谢知行跟前,好像磨得越来越细的风筝线,下一刻就要彻底崩断。
“恩萧,”谢知行说,“做情人好不好?”
“情人?”恩萧声音里掺着点自嘲,“你也想服侍我上床?”
谢知行蹙眉:“什么叫也?”
恩萧抿唇不语。城邦不允许爱情,但是允许不受限制的肉体关系。性和爱被割裂,恩萧不像别人那样觉得正常,他反而是觉得脏的,是没兴趣的。
“我倒是忘了你还挺抢手。”谢知行说。
恩萧扯了一下发痛的嘴角:“下辈子也轮不到你的,你少惦记我。”
谢知行轻笑:“可你这么漂亮,下辈子我都等。”
那沙质的声音在耳旁幽幽响起,像诅咒,又像生生世世都追随的誓言。
巷道里没有灯,他们之间弥散着模模糊糊一团烟雾状的隔阂。
做情人,他们会把彼此挫骨扬灰的。
“你和我做情人没有丁点儿好处。”恩萧说着,眼前似乎出现一场铺天盖地的烈火,他和谢知行手拉手纵进去,直到烧成灰,一次也没回头。
“都这样疯,”他叹息道,“会死的。”
“要是死在你身上,也算我死得其所。”谢知行说。
“我还是那句话,”恩萧漠然道,“离我远点儿,对你对我都好。”
谢知行眼里搪着漆黑的光,情绪莫测。他也知道他是在引火烧身,离恩萧太近了,首先烧死的一定是他自己,而全身而退的是恩萧。
他笑了,说:“你既然不要我陪你上床,今晚不如给我放个假,让我把这把野火放了。”
恩萧:“你想去哪?”
谢知行看了一下远方的霓虹,说:“复乐园。”
*
刚才无意撞见恩萧的城防官走出巷道。
即便他只是瞥见恩萧嘴角一抹艳红,那场景却在他心里扎了根,他注定今夜都无法好好巡逻。
他们城防所的长官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城防所纪律严明,又是个和尚庙,对恩萧动念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但是这位长官手段雷霆,冷酷无情,纵使他长得魅惑,也没一个人敢逾越半步。
逐渐地,恩萧就被捧到高处。他们私下里叫他天使,不但是因为他有那个气质,同时也是对他的纯净的一种恶毒戏谑。有时候人心里总有点没出息的恶意,对美色嫉妒得狠了,要么得到以后视如敝履,要么得不到就直接毁掉。
部分城防官们之于恩萧,就是想染指又不敢染指的状态。
恩萧习惯与人保持距离,他在的地方总是一阵清风刮过,所有污秽的想法在他面前总是脆弱得像一片枯叶,风一吹就碎了。
城防官的脸热起来,心里愈发嫉妒,原来恩萧是会纵情声色的。
到底是哪个“逃犯”福气这么好,能和恩萧公然厮混到如此地步?
换防的城防官来了,奇怪地打量一番后问他说:“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那人眼里包裹着神秘,叹息道:“恩萧长官,是不是配比过了?”
“是啊。这才没多久,你就忘了?”
“他配的那人死了,我原担心他会不会不高兴,现在看来是多想,我悄悄告诉你……”城防官低声道,“人家有情人!”
“这不能乱说!”另一人急了。爱情在城邦是明令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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