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燃抽完这根烟,在赛道入口随便钻进一辆车,点火,开进赛道。
今天的赛车场只有他一个人。
这台车在赛道里恣意奔跑,回头弯挠地漂移,每一脚刹车都踩得恰到好处,刹车距离几乎控制在他想要的半米之内,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嘶鸣,过弯完美抱住弯心,最后在直道上以车头为中心画了一个半圆、停车。车被停回出发时的位置。
景燃下车,带上车门,回家去了。洺/玙/戚/贰/幺/柒祈/柒玖/叁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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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王权没有永恒”:出自《魔兽世界》阿尔萨斯的台词
我魔兽国服快无了呜呜呜呜呜呜(爆哭)
接下来就是一些甜甜日常和婚后番外,进入完结倒计时啦,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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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QAQ
燕岁很喜欢西雅图, 很喜欢海岸线,因为他在这里遇见了景燃。
此前燕岁看过一些书,书上说平行世界如何如何, 说某位物理学家已经相当笃定地认为存在多个平行世界。说实话那些书燕岁并不能看得明白,没有涉及过那个领域,看起来纯粹是飞机上催眠用。
但那时候,那个平行世界的理论,深深地让燕岁感到欣慰。
因为人有一种平衡感, 很多人坚信这世界遵循能量守恒定律, 失去了某件东西, 就一定会在另一个地方被偿还。更甚则是, 如果这辈子都没有偿还的话,他们会认为,这辈子已经很苦了,来生一定能过得很好。
燕岁或多或少也有些这种念头,所以他那时候觉得, 如果在平行世界里有一个燕岁能过得好, 想想也不错。
曾经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此时再次回到这条海岸线, 燕岁的心境已经明朗,那片海也有了颜色。
于是他发了条微信给景燃, 说: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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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e在北美的成绩非常可观,这家法国血统的时尚公司聘用了来自全球各地的设计师,大家的理念和风格在这里被合理地融合并延伸, 浪漫又娇俏, 严谨又斯文。
所以燕岁的到来为他们注入了早该觉醒的, 那些崇尚古典艺术的法国血统。
约莫是燕岁师承布朗太太, 而恰好布朗太太是法国人。Mage的设计团队对燕岁的意见非常看重,包括他们的设计总监卢卡斯。
会议室里,卢卡斯的视线时不时瞄向燕岁的戒指。
终于,在会议休息的时间里,阿笙去茶水间喝咖啡,卢卡斯靠近了他。
“很漂亮的戒指。”卢卡斯说,“也很朴素。”
燕岁低头看了眼它,是非常基础款的白金指环,阿笙匆忙之间挑的,没有钻石也没有任何设计元素,就是单纯的指环。
燕岁礼貌地笑笑,“是的,是我的婚戒。”
“哦!”卢卡斯诧异之中带了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恭喜,你看上去很年轻,居然已经有太太了。”
“是先生。”燕岁抿抿嘴,“是我和我先生的婚戒。”
卢卡斯点点头,“无论如何,恭喜你,也恭喜那位幸运的家伙。”
“谢谢。”燕岁点头。
燕岁不是傻的,他能感觉到这个卢卡斯多少有些怪,他当然不愿意把这种怪怪的感觉往一些更奇怪的方向去揣摩,然后他跑去茶水间……
“裴笙!”燕岁压着音量怒道。
阿笙赶紧把嘴里的咖啡咽下去,“干嘛。”
燕岁看了眼外面,带上门,“卢卡斯是不是有点问题。”
机敏的阿笙顿时悟了,“靠别告诉我他看上你了。”
“我不知道,我哪知道,反正很怪。”燕岁说,“感觉下一步就要邀请我出轨了,虽然刻板印象不可取,但是这家伙不会是法国人吧。”
“他是。”阿笙点头,又一摆手,“没事儿~你周末就走了,慌什么,他要是敢追到国内去,你那个弟弟不把他腿卸了。”
或许是阿笙提到景燃,让燕岁微妙的有一种背德感,即使他什么都没做,但后颈细密的绒毛已经被惊醒,吓得站得笔直。
“他真的会。”燕岁回忆了一下景燃单手把许卿耀抡上墙的样子。
阿笙当即食指竖在唇中,“嘘!当作不知道!我说这个卢卡斯怎么前段时间对我这么殷勤,给我画饼说让我升去法国,又给我放假请我喝酒!我竟没看出他司马昭之心!”
“嘘!”燕岁赶紧让她小点声。
阿笙:“没事听不懂。”『MY柒/尔/①/柒/起/⑦/玖/贰/柒』
“也对。”燕岁舒出一口气来。
接着阿笙眼睛一眯,“好哇,我以为你找的是个弟弟,没成想是个Daddy。”
“……”燕岁无奈,摇摇头,“还要开多少会?我想早点回去了。”
“你不要给我变恋爱脑啊。”阿笙一指他,“那么早回去干嘛,景燃又跑不了,我还想带你去圣日尔曼喝酒呢。”
燕岁靠在水吧台,笑笑,“小时候真没想到你长大会是个酒蒙子……你上次发朋友圈不是抱怨张阿姨催你结婚吗,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
“紧张得像我第一次在国外餐厅点东西。”
不难看出阿笙这时候很想点根烟。
燕岁笑笑,“要不我在车队里帮你物色一个?起码你今年回家过年有个交代。”
“也行吧。”阿笙说。
燕岁:“想要个什么样的?”
“好看,够劲儿,不粘人。”阿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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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燃收到这条微信的时候刚刚从赛道回来,杜源弄了台布加迪Chiron,他在赛道里跑了几圈。
景燃接触过不少豪车超跑,但这种极限速度下9分钟能烧光100升油的超跑,他差点没驾驭住。
「小画家:我很想你。」
然而看见这条微信,差点心直接化了,全然没有刚才在赛道里那般大杀四方的狠戾模样。
手指哒哒哒地打了一堆情话,想想又删掉,发了句简单的「我也爱你。」
景燃在思考他们约定的婚期,当初说好,等他们去看过会下雪的塔克拉玛干,就去结婚。这个约定现在想想有些看天命的意思,景燃从不看天命。
周末,燕岁回国,景燃去机场接他。
机场是个吞噬了无数真挚情绪的地方,人们在这里重逢,也在这里分别。
拥抱的人们可能下一分钟就要分隔万里两地,也可能拥抱之后就牵手一起离开。
景燃颀长的身量立于人群之中,燕岁一眼就看见了他。
然后他们像周围的人们一样,松开行李箱,紧紧地抱住对方。
“别亲!”燕岁提醒他,“这么多人!”
景燃鼓了一下腮帮子以示委屈,“我想你嘛。”
“回家。”燕岁警告他。
“上车。”景燃希望提前一点。
上车之后他被他先生摁在副驾驶好好地一表了相思,亲吻的力道仿佛两个人分开了半年似的,燕岁一时没能调整好呼吸,只能别开脸,“景燃你是狗吗。”
“我不是吗?”景燃笑着说,“原来我不是啊,那我现在要当一下。”
说着那个手就不老实,要往他衣服里钻。
燕岁赶紧按住他,“还走不走了。”
“走。”景燃跟着又亲了他一口,才退回主驾驶,拉下安全带,“回家了。”
六月末、七月初,还不是A市最热的时候,优化要在恒温下保存,所以他们家里一直开着新风系统。
回家后非常舒适,燕岁刚放下包就被人拦腰抱起来,径直被抱去沙发上。他条件反射地搂紧景燃的脖子,虽然他知道景燃体能一流,但第一反应还是害怕掉下去。
所以搂得格外紧。
以至于紧到可能给景燃传递了什么错误的信息,让景燃以为他也很迫切。
于是在沙发上就开始做,外面橙黄的太阳一点点沉下地平线,一些微弱的余光从远处的楼房间隙之中朝大地挥手告别。?/鱊/{柒/貳/医/柒/柒/柒/灸/叁/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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