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只听
到了一件事,其他的根本没听进去,非常惊讶道:“长安老街那块儿地提前竞标?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们怎么没收到消息?
这直接提前了一年,我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啊!这要怎么整?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之前一年做的都白费了。”
时砚轻笑一声:“你以为只有咱们一家盯着那边儿吗?段氏就是为了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才壁虎断尾,想办法提前竞标。”
段先生急得不行,坐立难安,时砚安慰他:“尽人事听天命吧!我赔得起。”
段先生欲言又止,有心想问问时砚:你不是和段家有仇吗?突然被段家摆了这么一道,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生气呢?
但是看看对方淡然的神色,段先生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这个老板他从来就看不透。
段先生郁闷的离开,时砚坐在沙发上没动,不一会儿,从外间走进来一个一个头发花白,一身学着气息的老者,见着时砚,非常热情的握住实时砚的手。
“宁教授,您家中的那篇典藏与我们实在大有裨益,我们几个老家伙连夜翻了相关记载,互相印证,适当推测,基本可以确定,您之前的预测是正确的。”
时砚笑眯眯的扶着老人坐下:“那就好,也算是让老物件儿重新发光发热了。”
老者一脸慈祥,看时砚的眼神,就像是时砚已经为整个行业做出了个重大贡献:“宁教授,虽然我们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确定的推测是正确的,但还需要派人实地考察。
这次不用旁人去,我们几个老家伙亲自带人过去,但这一趟出结果,少说也得三四个月,且出于各种考量,我们需要隐瞒身份,不能透露此行的目的,因此还需要宁教授配合。”
时砚理解的点头:“我都明白。”
老者笑眯眯的对时砚道:“宁教授你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将这件事如实上报,组织上不会亏待功臣的!”
时砚谦虚的表示:“我拿出家中典藏,只想为整个行业做一点儿微末的贡献,并未有其他想法。”
小甲在时砚脑海里“呸”了一声:“虚伪!你不仅有其他想法,还都是坏想法呢!”
时砚没反对,因为小甲这么说,其实
对某些人来说,是有一定道理的。
关于长安老街的竞标很快就开始了,经过好几轮厮杀,段先生带领的成美地产很快出局,最后剩下几家房地产龙头神仙打架。
最后那块儿地,段氏企业以超过五十亿的价格拿下,要求是在两年内必须动工。
段先生失落了好久,时砚不以为然。
紧跟着,考古界传出消息,长安老街地下,发现了关于景朝的大量古墓群,不仅在考古界,可以说,在社会各界都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因为景朝在历史上,可以说是昙花一现,他以极快的速度出现,辉煌一时,又以极短的时间覆灭,无人知道原因。
现存的记载中,没有任何人能说清楚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此古代文化在那个时代,一度出现断绝。
人们关于景朝的想象层出不穷,创造了许多关于景朝的文艺作品来缅怀那个神秘的朝代。
考古界的专家访谈上,业内最后名望的老者神情激动的表示:“这个古墓群的开发,将为我们揭开关于景朝的层层神秘面纱,续写关于景朝一度断绝的文化!”
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段氏企业。
因为古墓群位于长安老街,那块儿地早就被政府相关部门层层保护起来,据可靠消息,想要完全开采,至少需要三年时间。
他们倾注了全部希望,想在两年内完工,建立大型商圈儿的目标,显然要搁置了。
段氏资金链因此出现严重问题,高层动荡不安,股价接连一周持续跌停。
段先生再次给时砚打电话的时候,语气里全是庆幸:“幸好咱们没抢到手,几十亿的项目,要是砸在手里,我怕是要愁的睡不着了!
段氏从辉煌娱乐出事,到客来游戏公司昏招尽出,加上这次的沉重打击。
算是彻底起不来了,从一流顶尖儿家族,一下子落到现如今地步,产业缩水,大量裁员,再也不可能恢复往日辉煌喽!
只能说,往后的日子吃穿不愁,但要像以前一样呼风唤雨,风风光光的,是万万不可能啦!!”
段先生呲着牙,隔着电话问时砚:“宁教授,听到这个消息,您开心吗?”
时砚反问:“我为何要开心?”
段先生理所当
然道:“您不是和段家有仇吗?我都知道了。您做的所有决定,最后都是针对段家的,我早就看出来了,您不用在我面前掩饰。”
时砚无语片刻,说了一句对段先生来说,莫名其妙的话:“这个时候,你们还真是像啊!”
如出一辙的让人想动脚。
宁有高高兴兴回家的时候,就见他爸扶着一个老者站在家门口,明显老人是上家里做客来的,他爸这是在送客呢!
宁有心说:还真是稀奇,这个家里,除了曲教授外,还有他不认识的人上门呢?
面上乖乖巧巧的上前问好。
就听老者感激的握着他爸的手道:“宁教授,这次古墓群的发现,您居功至伟,组织上托我问问您,有什么需要的,都会酌情考虑。”
宁有心说:哟呵,有组织,听起来是正规单位啊,这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当然是要荣誉和金钱啊!
就听他爸非常不是人间烟火,一副仙男口气道:“您实在无需这般客气,称呼我时砚就好。我受国家培养多年,做这些事是应该的,现在生活安逸,一切都有人安排妥帖,实在没什么特别需要的。”
老者握着时砚的手,感动的双眼含泪,拍拍时砚肩膀:“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
宁有恨不得摇着他爸的肩膀,用力将人给摇醒。
可惜来不及了,他眼睁睁看着他爸亲自送老者上车离开。
宁有心如死灰,只挣扎着问了他爸一个问题:“您又为组织做了什么值得表扬的好人好事?”
宁教授笑的云淡风轻:“没什么,上初中那会儿,在我爷爷,你太爷爷书房拿了几本儿古书,一直忘了还给他老人家。
后来他老人家不在了,想还也没地方还,只能上交国家了!”
宁有一听就不感兴趣,他爸书房里放的书,就没一本儿是他能看懂的。
于是宁有喜滋滋的从随身拎着的高档礼盒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精致大盒子放在桌上,用考究古玩的姿态,将盒子打开。
顿时时砚感觉双眼被金光晃得一晕。
倒是小有,欢快的一个猛子扑上去,眼看要扑到盒子上时,被宁有用全身力气挡住:“住手,住爪!这玩意儿可值钱了,你肮脏的口水,没资格沾染高
贵的金钱!”
时砚无语道:“你不是拿出去当垃圾处理了吗?怎么又带回来?”
宁有一脸庆幸的将盒子举起来放在时砚眼前,兴奋道:“爸,我跟您说啊!我本来想拿出去放在咸鱼上,当个现代工艺品给卖了,至少能回本几百块吧!
结果戚小言说,他大学时曾在金店打工,学过一些鉴赏知识,他认为这玩意是足金的!”
宁有满脸幸福,做少女捧心状:“爸,您猜怎么着?我特意花了两千块钱,找了首饰店的经理帮我鉴定的,足金,实心儿!足足有四斤呢!您瞧瞧这上面的花纹做工,怎一个精致了的?
这是什么?这是一堆人民币!足足有五十万呢!我还特意让人给做了抛光打磨,将小有弄在上面的牙印儿给清除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时砚掀起眼皮子看了宁有一眼,漫不经心的问宁有:“我是不是没告诉你,这玩意儿花了多少钱?”
宁有下意识问:“多少?”
时砚比了个手指。
宁有捂着胸口一脸喘不上气的样子,声音提高了八度:“爸!求求您下凡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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