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怕,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会有人发现你的,你是……哪个宫的侍卫吗?”祁余等了一会儿,依旧一片沉默,“或许,我可以帮到你的。”
话音刚落,男子迈起艰难的步子……
一路撑回宫中,怀颢为了压制下腹肆意横冲直撞的无名火已用尽所有意志。
就在内心禁锢的猛兽终于要控制不住爆发的时候,眼前恰巧蹦出一只美味诱人的猎物,肌肤细如凝脂,口如含朱丹,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含着一汪春水,纤细的腰肢看起来柔若无骨,娇嫩可口。
怀颢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眸变得凶狠且危险,本能的声音在不停向他呼喊想要找到一个可以狠狠宣泄的出口。
随着二人距离的拉近,祁余这才认出对方身份。
竟然是陛下!
可是……
他正欲行礼,蓦然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难以承受的臂弯力量还在不断将他绞紧,挤出他胸腔里的空气。
剧烈的窒息感让祁余不由得仰头大口呼吸,没想到空气还没来得及涌入胸腔,倏地又被严丝合缝地堵上一个火热且柔软的唇。
强势探入的湿滑舌尖在他口中肆意侵掠,男人近乎疯狂地索取让祁余惊异得不由瞪大双眼。
“!!!”
怀颢这是在……吻他?!
祁余挣扎着试图分开彼此距离,在唇间拉出一条银丝,清洌的空气重新注入肺部的一瞬,后颈又被一只大手箍住,死死按了回去。紧接着,他注意到二人紧贴的腹部对方鲜明到无法忽视的触感。
完全出乎意料的发展在祁余脑海里炸开了花,巨大的震惊让他暂时失去了思考,心如擂鼓。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祁余不知如何自己已被怀颢压在龙榻,他试图仓皇逃跑却被男人扯着脚踝一把拉了回来,背后柔软的金丝羊绒被包裹着他,让他根本无处可逃。男人有力的大手不断撕扯他的衣裳,不过多时寒冷的空气便拂过他从未示人的稚嫩肌肤……
就算他对周公之礼再稚拙,也该明白了怀颢此刻的意图,顿时更加拼了命地挣扎起来,奈何对方的手劲儿实在太大,根本容不得他半分抵抗。
“别动……”
怀颢低沉具有磁性的嗓音带着撩人灼热的气息,还掺杂一些克制的危险,不由贴近祁余耳边:“若是不小心伤了龙根,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祁余倏地止住动作不敢再动,任由怀颢在他身上落下一个个缠绵滚烫的吻,与空气的凛冽在他肌肤上形成鲜明的对比,不断撕扯催促着他逼近神志失控的边缘。
蓦然拉近距离,祁余身上淡淡的墨香钻入怀颢鼻尖。
怀颢觉得那味道比这世间任何香料都要好闻,感受着怀中嫩滑的肌肤发出微微颤栗,更激得他炽情上涌血脉喷张。
【恭喜宿主顺利通过剧情“帝王的荣宠”,当前完成度达到40%,奖励奖金6710886400点,请再接再厉哦~】
剧情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让996感动到落泪:“恭喜前辈又离任务对象近了一步,从侍读升职成了侍寝。”
“……”
祁余疲惫地叹了口气,这侍寝的活儿可比侍读累多了……
怀颢本就从小习武,体力惊人,再加上致死量的药物,精力直接旺盛到离谱,而且男人技术意外的好,像是一早熟悉他的喜好似的,一刻不带停歇地足足折腾了他一整夜。
好在按照计划,他把握住这次拉近距离的契机,在书房等到干柴烈火的怀颢,还顺便送了对方一个完美辜负自己的伏笔,静候着进一步加速剧情的推进。
然而,还有一条他发现后无法忽视的疑虑。
祁余给自己揉了揉后腰,缓缓开口:“这段时间帮我去留意一下段丞相。”
996握紧拳头:“前辈是不是要找他报仇?”
怀颢去了趟丞相府,被人偷偷下了药,可到头来这俩人一点儿事没有,承受后果的却是前辈,前辈肯定想找他算账!
“是,也不是……”直觉告诉祁余,段文栎肯定有问题,“我怀疑应祐忱祖父的冤情,和段文栎有关系。”
“应太师?和他有什么关系?”
996没想到前辈惦记的原来是应祐忱的仇。
“就现在的已知信息,前朝众臣高度默契地同时举荐丞相之女,怀颢不允立即就在丞相府被人下了药。以丞相的权势,没有他的授意,谁敢在丞相府对皇帝下手。
而二者共同结果就是有可能让段家的女子怀上皇嗣。说不定一开始众臣就是受了丞相的指使。
若是此举成功有幸怀了皇嗣,无疑增加了段家的筹码,即便那女的肚子不争气,让皇帝在众人面前行秽乱之事,也能让怀颢在他手中落下把柄。
计划失败也可以把罪责推到下药人身上,仗着皇帝不好追究他这个舅舅,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如此百利而无一害的周全计划,可见段丞相惦记了多久。想必怀颢也能注意到丞相的权势熏天和野心……”
996听完前辈的一番解释,暗自思索半天。
等它终于想明白了逻辑,祁余早已沉入梦乡。
暮色降临,一缕夕阳透过窗照在地毯上,床边火炉里满满的木炭,被烧得红彤彤的。
柔软厚实的被子盖在身上温暖而又干爽,祁余缓缓睁开眼,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看其华丽的程度得知自己还在皇宫之中,回想起和怀颢一夜的荒唐,帐摆流苏被翻红浪,尤云殢雨,天子雨露滂沱。
他一时有些拿不准,自己现在是躺在怀颢的床上,还是他自己的床上。
正在此时,蹲在床前续炭的小太监察觉他的动静,圆圆的脸蛋登时洋溢起灿烂的笑容:“应大人,您醒啦!”
“小贤子?”祁余刚一张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惊到,迷茫的眼神不过一瞬,面颊立刻浮上一片红晕。
年少的小贤子不懂这些,一心惦记着师傅交代的任务,咧开嘴急忙道:“齐公公说了,您醒了第一时间要去通知他。”他说着就猴儿急地起身,准备往门外跑。
“你等等……”祁余一声喊得太急,喉咙传来撕裂的疼,手刚按在脖子上,又接连咳了好几声。
小贤子见状,忙取来桌上的温茶递给祁余,盯着他小口小口地抿,还不忘嘱咐:“应大人您别说话,太医说了您需要静养。”
祁余:“……”
静养?
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您以后在宫里的生活,都由奴婢来伺候。”小贤子甜甜地笑着,一脸期待与满足。
祁余抬眸,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一个文臣在宫里哪里需要人伺候,又不是宫里的娘娘。
等等,
他刚才想到的那个词是……
“?!!”
祁余蓦然又被水呛了一口。
小贤子担忧地跪到床前,眼巴巴抬头手足无措半晌,然后小心翼翼轻拍着祁余后背,等他明显捱过那一阵儿,紧张的小眼神儿才恢复平静。
祁余无奈笑笑:“你回去吧,这里没什么需要伺候的,能在圣上下面前当差机会难得。”
小贤子以为祁余是嫌弃他,立马委屈成了狗狗。
“您不要赶奴婢走啊,能伺候您是奴婢的福分,圣上原本是要齐公公过来的,是奴婢自己提出的要求,圣上凶,奴婢怕他,应大人温柔,而且有恩于奴婢,奴婢报恩的机会也难得啊。”
报恩?
祁余回想起替他递茶那次,心想这算哪门子的恩,又见这孩子真诚的模样实在讨人喜欢,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刻意不笑扳起脸来。
“圣上乃是一国之君,不辞辛劳日理万机,你常跟齐公公在御前伺候,最应该知道这些的……”
小贤子听闻说教,以为祁余挑他的错处是因为不喜欢他,不禁默默地低下了头。
“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祁余的语气温柔起来,“以后不许说圣上凶,也不许说圣上的半点不是,能记住吗?”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