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有些苦恼地看着夏稚,半晌才叹息道:“虽然知道你是在套话,但我没有不回答你的理由。”
夏稚:“……谢谢你哦,我真的很好奇。”
接下来,夏稚从塞缪尔的角度,对阿尔摩德小镇和堕神之间的故事有了全新的认知。
堕神被降下惩罚的原因是因为祂残忍暴虐,天神无法掌控祂,随即决定将其打落深渊。但中间出了一点事故,堕神没有抵达深渊,而是来到了现世,也就是阿尔摩德小镇这片地方。
最初祂本性难移,并没有收敛,直到祂发现即使没有祂的干预,恶劣的环境也让人类死了一波又一波,而祂自己却始终永存,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让堕神感到无趣,想要离开却发现天神给予他的禁锢并没有解除。
简而言之,堕神跟阿尔摩德这片地方是锁死了的状态,祂无法离开,只能无趣地看着人类抵抗不了恶劣的环境而死掉,一次又一次,人类从婴儿生长为成年人,然后因为各种原因死去,而祂却看着,不管是否出手干预,都改变不了人类的命运,于是某一日的堕神突发奇想,祂决定参与人类的成长,也算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决定释放善意的决定竟然是建立在找乐子的基础上,不过不管怎么说,在堕神的带领下,阿尔摩德小镇确实越来越好。
但是随着欣欣向荣前途一片光明的城市建立起来后,祂又开始无聊了。
就在这时,人类的日渐滋生的贪婪,让堕神有了新的主意。
……
一份禁果制作的点心,怎么可能真的让一个神不省人事呢?
可祂偏偏顺了人类的意,甚至被剖开的时候,还是清醒的。
当血肉被埋在小镇的每一处,那股强大的力量分散开,堕神知道,自己有的玩了。
“其实他们并不受……祂的控制。”望着少年惨白的脸颊,塞缪尔微微叹息,说:“但祂也不是毫不知情,可以说发生过的一切,都在祂的计划之内。”
“哦对了,祂现在有了名字,是你给起的,叫西尔维,是吧?”
夏稚躲在床的一角,即使盖着被子也抵不住刺骨的寒冷。
“我只是不想成为那样的怪物而已。”塞缪尔请了清嗓子,说:“我认为,跟人类达成合作也是很有必要的,你觉得呢?”
夏稚颤抖着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塞缪尔可能是唯一一股可以沟通的力量,既然如此,夏稚真的不敢随便惹到他了。
“真好啊。”塞缪尔笑了笑,看起来十分温柔,“我曾经思考过,为什么一定是西斯呢。现在看来,你和我应该更配才对,或许当时你选择了他,只是因为怜悯,并不是真正的爱。”
夏稚呼吸一滞,忍不住问:“我还是不懂。我认为我不是沙利。”
“你只有一个。”塞缪尔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沙利也好,夏稚也好,你就是你。”
夏稚:“……”
原谅他脑子转的慢,这种话他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游戏给安排的角色这么深入人心吗?]他忍不住向系统求证。
【我也不太清楚,需要我帮你查一下吗?】
[这怎么查啊?]
【去读档其他玩家的副本记录,有机会能遇到。】
听起来有点麻烦,但夏稚还是让系统去查了。
系统说时间可能会久一点,夏稚倒也不急,反正当下他只要苟到宴斓通关就行了……
不过话说回来,安全通道开启这么久了,宴斓怎么还没通关呢?
-
小镇里漆黑一片,家家户户的灯光从晚上八点开始就熄灭了。
很显然,这不正常。
齐法正跟谭裕泽在一起,身边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治国,周围陷入死寂,没有风、没有虫子的叫声、甚至都感觉不到其他人喘气的声音。
整座小镇宛如死城一般,处处透着诡异。
“我们会没事的吧……”齐法正心里没底,尤其是到了通关的紧要关口,他表现得倒是比平时更加胆小些。
谭裕泽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不是个好相处的,齐法正也知道,所以没再多说,只能祈祷宴斓他们早点回来。
然而这一等,半小时过去了,那三个人还没回来,齐法正就急了,“他们要是一直不回来,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吗?”
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跟着宴斓他们一起去,那开门的钥匙都在人家手里呢,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也算是一个参与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干等着,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
谭裕泽看着他说:“你可以去找他们。”
言下之意就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管,也不拦你。
齐法正一噎,心头涌上一股火,粗生粗气地说:“我也不走,就在这里等着。”
开玩笑,他要是走了,这路上出了点什么事算谁的?
而且这小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诡异起来,谁敢单独行动啊!
就这样又过了二十分钟,宴斓三人仍然未归。
不知什么时候,小镇内刮起一阵冷风,齐法正穿的少,再加上断臂的缘故,整个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犹豫半晌,对谭裕泽说:“我们给他们留个记号,然后轮流背着张治国走吧,直接去那家礼品店不行吗?”
反正逃生通道就在那里,早晚都要过去,进了店里,还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谭裕泽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沉默片刻后,说:“还有十分钟。”
见谭裕泽心里有杆秤,齐法正松了口气,没再说什么,静静等待。
狂风作响,隐藏在风声背后的怪物也在蠢蠢欲动。
齐法正内心不安,总是感觉身后的小巷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窥探他们,可是几次回头望,都只看到堵死的红砖墙,还有堆积在角落的各种杂物。
又一次被偷窥的感觉搞得毛骨悚然,齐法正忍不了了,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准备跟谭裕泽说一说,赶紧走人,却不想一抬头,原本上一秒还站着谭裕泽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
“谭、谭裕泽?”
声音在小巷里回荡,无人回应。
谭裕泽不知所踪,几乎就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齐法正白着一张脸,低头看向脚下躺着的张治国,终于开始感到崩溃——
-
与莱纳和容绯赶到伊甸教堂,宴斓累的气喘吁吁,他们没有交通工具,只能靠步行,因为比较急迫,所以一路上几乎是跑来的。
容绯的体力更差,有几次都让他们先走,别管自己,然而小镇内处处透着诡异的寂静,危险潜伏在黑暗中,莱纳和宴斓怎么也不能就这样抛下容绯,于是三人跑一段走一段,终于在道路尽头看见了伊甸教堂顶端巨大十字架的轮廓。
如果换作以往,不论是宴斓还是莱纳,都不可能为了一个玩家做到这种程度,但此时此刻,一股执念笼罩在心头。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教堂门口,这里也安静急了,莱纳和宴斓对视一眼,前者道:“我们应该一起行动。”
宴斓摇摇头:“人多目标也大,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我自己去,你和容绯留在这里,方便接应。”
莱纳觉得应该自己去,两个女生留在这里,却又一次被宴斓拒绝。
“别争执了,就这么决定吧。”
宴斓不想在通关之前还搭人情,决定来教堂寻找夏稚完全是因为‘十字架钱的罪恶’这句话,她认为那张兑换券是夏稚留下来的,不是为了帮助他们通关,因为夏稚并不知道八音盒的事……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夏稚知道他要被带去什么地方,而他身上也刚刚好拥有可以提供线索的东西。
作出推测的是她,决定行动的也是她,莱纳和容绯完全是为了帮忙,宴斓不能让他们直接陷入危险之中。
正当她抬脚走上教堂大门前的台阶,一串充满恶意的小声从头顶响起。
“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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