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沉默。
其他人也沉默。
这、这算是夸奖吗?
除了周寂,曲杭和余放都看向夏稚,眼睛几乎黏在了他的脸上。
夏稚被盯得不好意思,脸颊掠过一抹绯红,羞恼地说:“你们别盯着我看。”
曲杭勾唇移开视线。余放倒是大大咧咧的:“长得好看为什么不让人看。”
夏稚瞪圆了眼睛:“你、你不要讲话!”
即使被‘骂’了,余放也乐得开心。
没想到自己的怀疑惹来几个男人眉来眼去,王楚玉心里一阵恶心,她顾不得装出的柔弱小白花的人设,语气不算特别好:“夏稚,你真的是玩家吗?”
夏稚脸上的红润瞬间褪去,万万没想到王楚玉竟然怀疑起他的身份。他红唇轻轻抿着,有些纠结地皱起眉,回话的语气也很虚,“我当然是玩家。”
王楚玉立刻眯起眼,像是直接抓住了夏稚的小把柄一样,冷笑一声:“你要不要听听自己的回答,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夏稚也不太开心,“可是你怀疑我也没有证据啊。”
王楚玉:“那你说一下,你经历了几次游戏?”
夏稚:“一次,这是第二次。”
王楚玉:“可你表现得很淡定。”她明显不信,“如果是第二次,怎么会这么熟练?”
夏稚沉默片刻,稍稍红了脸,对上王楚玉惊疑的眼神,软声道:“谢谢你夸我长得好看还厉害。”
王楚玉:“……”
其他三个男人都有些忍俊不禁地别开头。
夏稚当然不至于呆到人家骂他,他还美滋滋地觉得那是夸赞,只是王楚玉的话确实让他舒心不少。
王楚玉虽然通关的方式有些不道德,但说到底也是有玩游戏的经验,要说她一点糊里糊涂一点保命的法子都没有,全靠游戏过程勾搭男人通关,夏稚是不信的。
既然王楚玉没看出他身份的端倪,其他人应该也没有注意到。
这岂不是说明,自己的第一个正式游戏伪装的很不错?
虽然距离拿到积分还有一段距离,但夏稚相信自己可以!
莫名其妙增添了不少信心,夏稚也决定将选定MVP玩家的事情提上日程。
仅剩五个人,他们也还要找牌。
李亚菲目前生死未卜,她手里的那套牌自然也不能用了,于是在余放还藏了一副牌的情况下,他们至少还要找到三副牌才能坚持到玩家通关——
“如果玩家死的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那么存活的玩家自动通关,不需要在坚持到游戏时间结束,所有的游戏都有这项不成文的规定。”
这是曲杭第一天看了游戏规则之后,随口提的一句,夏稚还记得呢。
现在有五个人,手里有两副牌,其中一副是余放藏的,没有摆在明面上,大家做出的最坏的打算就是一天死一个,那样的话也需要四副牌,最后留下的人存活。如果他们有幸能活下来,牌自然是越多越好,等坚持到游戏结束,剩下的人便都能通关。
曲杭提议,今天的五个人一起行动。
“昨天留了一副牌在茶几的抽屉里,我刚去看了一眼,还在。”他解释道:“寻找道具牌不急切,大家聚在一起寻会更安全。因为我怀疑,别墅内不止有我们五个人。”
昨天晚上拖走李亚菲的事什么东西,无人得知。
他们问起三号房间窗外的怪物,夏稚都如实回答了,他表示自己虽然睡了过去,但是早上起来观察了一会,还是倾向于那些怪物昨晚没能进入别墅内,因为它们焦虑地来回踱步,显然没办法突破规定进入到别墅内。
所以众人也更倾向于别墅内有其他生命体,隐藏在暗处盯着他们每一个人。
大家自然而然想到了厨房内那扇紧闭的小门。
夏稚手里的那个实物钥匙线索突然就成了香饽饽。
五个人在别墅里逛了一圈,找到了一副牌。
这一副道具牌出现在昨天夏稚仔细寻找过的区域,在一个花瓶的后面,他确定昨天这里根本没有这副牌,所以可以肯定的是,道具牌是每天都会刷新的,随机分散在别墅内的各个角落。
临午饭之前,五个人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展厅。
“那几幅画肯定是有问题的。”王楚玉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攀附谁了,她精心塑造的柔弱形象在今早被打破,再加上几个男的对她都没有那个意思,她变得冷淡了些许。
在场的五个人都来过展厅,对展厅里奇怪的画也稍稍上了心。
他们从吴楠死后第二天出现变化的那幅画开始看,顺着扫了一圈之后,最终相对沉默。
“十二幅画,七幅带红。”余放摇摇头,“之前这些画都是没有红色颜料的,七幅画对应七个死掉的玩家。”
其他人闻言皆是沉默,像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不过也不得不认,毕竟死了几个人,就有几幅画被染红,这种巧合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
几人在展厅里站了一会,相互说起自己的见解。夏稚站在原地转了一圈,目光在一幅画上稍作停留。
那幅画是他最早发现有红色染料的,它并不是按每天死几个人的顺序被染红的,而是在他第一次察觉画有变化时就发现了。这幅画上的红色恰到好处,像是画卷原本该有的色彩,但因为嗜血的红,又变得怪异起来。
夏稚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第一次发现画卷有变化,是在吴楠死后。
那一天,挂在最边角的那幅画被染红,接着才是按照死去的人数顺时针逐一浸透血色。
这样想着,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似受到蛊惑一般缓缓抬起手,伸向那副色彩艳丽的画——
“你做什么!”
一道严厉的呵斥声响起,与此同时,即将触碰到画框的手被猛的握住,用力按了下去!
在展厅内回荡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唤过来,齐齐看向这边。
夏稚也懵了,他呆呆地看着眉头紧皱的周寂,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碰这幅画……”
余放快步走过来,看见周寂紧紧抓着夏稚的手腕,也跟着皱起眉头,“周寂,你放开他。”
周寂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见夏稚一副要被吓哭了的样子,啧了一声,松开他的手腕。
曲杭跟过来后,大致明白了原委,挑眉道:“这些画还是不要碰比较好。”
夏稚低着头,揉着被掐红的手腕,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
闻言,几人神色一凛。
这些画有何魔力目前还不得而知,但如果它们会蛊惑仍然存活的玩家,那简直危险至极。
“我不会再碰了。”长久的沉默让夏稚感到惊悚,他后退一步,离那些画都远远的,“我只是来看看这幅画而已,我记得这幅画一直有红色染料,所、所以挺好奇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余放惊讶地问:“什么叫做一直有红色染料?”
夏稚如实道出自己的发现。
“可能是画上带的颜色。”夏稚说:“反正从我第一次进入展厅观察,就发现这幅画有红色的痕迹。”
如果说一开始其他画卷的色彩都避开了红色,只有在玩家死去之后,对应的画卷才开始出现艳丽的色彩,那么这幅画……
则是超出常理的存在。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落在那幅画上,神情皆复杂莫测。
作为游戏开始后第一个来到展厅的玩家,王楚玉确实记不清这些画都有哪些颜色了,毕竟当时是游戏第一天,吴楠还没有死,她就跟着周寂来过展厅,她的目标是周寂,因为向来看人很准,所以没有特别观察过这些画。
后来开始注意这些画,是玩家们一个一个死去,一幅一幅画被突兀地染上血色。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侧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站在最边上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
帅气冷酷,气质凌冽,眉眼之间的狠厉毫不掩饰,整个人站在那里就仿佛奠定了游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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