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
真烦。
跟在队伍里,夏稚回头,眺望在视野中越来越小的旧楼。
门口还有几道身影,是秦尤和警卫,他们的手里拿着手电筒,一道道光束随着动作转动。
“别看了,他们会没事的。”突然,身边响起一道安慰的声音。
夏稚侧头,对上门政兴那双兴冲冲的眼睛:“嘿嘿。”
他这状态……
“你之前不是很害怕吗?”夏稚无奈笑问:“怎么现在兴奋起来了?”
“哎,你懂不懂这种感觉啊!进鬼屋玩之前都会觉得恐怖吧?但走出来之后就会很亢奋!”门政兴说:“真的,特别刺激,我和李连一在黑漆漆的寝室里打扫,本来是有灯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电路老化,灯亮着亮着突然就灭了,我差点嗷一嗓子叫出来。”
夏稚笑了:“这你都不怕?”
“怕啊!幸好李连一和赵彦伟都跟我在一起呢,不然我一定哭。”
门政兴的声音很大,周围的男生听到后都笑着陶侃他,门政兴不服气,一人顶八个,舌战群儒。
李连一站在队伍偏后方,听门政兴说完之后,走上前两步,来到夏稚身边,说:“你刚才怎么没跟着焦灿灿一起出来?”
夏稚愣了一下,犹豫了很久才说:“我想上厕所来着。”
“哦,原来是这样。我们见你没出来,还有点担心呢。”李连一说:“我们想回去找你来着,老师不让。”
夏稚道谢,说:“旧楼这地方都被封了,不允许逗留才是正常的,打扫完卫生之后最好还是出来吧。”
“就是这个意思啊,躲在学校里的那几个傻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里面能有外面安全?”李连一啧啧两声,头摇的像拨浪鼓,对‘因为害怕所以躲起来’这一行为表示不赞同。
另外一边,门政兴从人堆里挤出来,凑到夏稚的身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要我说这地方儿可邪门,我也不瞒你们了……”门政兴的声音压小:“其实我听到女人的声音了。”
比起李连一震惊的模样,夏稚瞳孔微缩,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看向门政兴。
“你听到了?她都说了什么?”
门政兴故作神秘地眯起眼,深吸一口气,说:“她说:救救……”
李连一插嘴:“她叫你舅舅?”
门政兴:“什么舅舅啊!我的意思是她让我救什么,但是后面的话我没听清,被赵彦伟的大嗓门压过去了。”
“那……你有问她‘救’什么吗?”夏稚小心翼翼地问。
门政兴:“我哪敢问啊,要是跟女声说话了,我就要跟你断交了呀!我不乐意!”
夏稚:感动了,但无用。
第342章
用门政兴的话来形容,就是有一个悲戚的女人一直在哭着求救,反正他听到声音那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女声断断续续,说过的最清晰的音节就是‘jiu’这个音。
“感觉还有点可怜呢。”门政兴说。
夏稚点了点头,没接话,但是心中更笃定自己之前的猜测。
女声等于被召唤出的温罗母亲的话,她一直在试探、寻求学生们的帮助。
夏稚不是唯一,但愿意回应她的应该只有夏稚一人。
不过令夏稚没想到的是,听见女声的人不止有门政兴一人。
“我也听到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同学许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面色惊恐地回过头来,压低声音加入其中,“虽然只是一两秒,但我确实听见了!”
门政兴:“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男同学:“卧槽,刺激个屁啊,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门政兴:“呸呸呸,别说那丧气话。而且你也不想想,如果听见女声就会死,那还要校规干什么,开除的意义也像个笑话。”
按门政兴这种反向倒推的方式来看待这件事……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跟女声沟通并没有危险,但校方不允许学生与其交谈,且放在《新规四条》的其中一条里,然而触犯了两条校规才会开除处理。
这样一算,校规上的内容都不致命,唯一的问题就是它们之间的共通性。
从秦尤口中知晓了旧楼的内幕,暂且算这些故事都具有一定的真实性,再结合《新规四条》的出现,其中三条有指向性的规则必然跟旧楼有关。
第一点,不能跟留级生交朋友。
学校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留级生,但留级生复读且表现良好的话,可以随年毕业。现在的留级生更像是永远都被困在这所学校里,不能毕业,也不能离开……
可314寝室仅存的二人中,体育生可是有理由正当离开学校的,校方也没有阻止,也就是说,留级生离开学校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所以,余放坚持留在学校,原因成谜。
第二点,不能跟转学生说话。
这点针对性极强,且毫无道理,事实证明,转学生最为无辜,因为他们根本什么没都有经历过,刚来学校就被校方带头孤立,这件事不论从什么角度解释都很离谱。
不过,夏稚转念一想,按照门政兴思考事情的反向倒推方式来研究,就会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转校生跟旧楼事件有什么关系,能让校方如此提防,甚至制定了如此离谱的校规?
校方怕谁转学过来?
又是谁会以转校生的身份来到这所学校?同时还被校方忌惮?
这个问题若是成立,那就有的猜了,拓展的方向也从校内延伸到校外。
暂时不去思考第二点,第三点校规的含义就摆在明面上了。
不许跟陌生女人沟通,而在寄宿学校里,一般情况下很少会出现‘陌生’女人。这一点就差明说学校里有个没有人体只能发出声音的鬼魂,大家要小心,虽然无害,但不要与其沟通。
女声指的就是通灵游戏后冒出来的鬼怪,可按照秦尤的说法,被召唤出来的怪东西有很多,不仅仅只有温罗的母亲。
而且‘温罗的母亲’这个身份还是只是猜测,无法确认。
总之,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虽然有秦尤的帮助,但这一晚夏稚还是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醒来顶着黑眼圈,夏稚看着下面自律学习的余放,一直憋着的问题下意识地喃喃出来。
“余放,你为什么不想离开学校?”
书桌前的背影明显一顿,声音也如同小小的石子落入大海,激不起一丝波澜。
夏稚刚睡醒,脑子里什么都不想,问完后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脸色刷的一白,连忙补充道:“我、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感觉到冒犯了,我道歉!”
不曾想,余放发出一声轻轻的笑,转过身来,虽然依旧是那副平淡的、对谁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可眉眼间的温柔却也是真的。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我这个问题。”余放说着,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听说你的班级昨晚去旧楼做清洁了?你对我的事情这么好奇,没去那间寝室瞧瞧吗?”
他直接发问,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似的。
正如同他没有说出寝室的门牌号,仍然笃定夏稚早已知晓。
昨晚太累,夏稚回来之后也没说什么,加上心里藏着秘密,与余放简单寒暄两句就洗漱睡了。
现在被余放直接揭穿,夏稚的心里生生冒出些许被抓包的心虚感。
“我……”他不知道怎么回复,但犹豫的语气早已暴露。
余放笑意加深了些,看起来不像是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停顿一秒,他又说:“这件事在学校里早已不是秘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学生们之间流传的猜测又好几个版本,有一些凑起来,就是这个故事真正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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