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景:……
外国语学校,即北京外国语大学的前身,双一流211,国内最好的语言类学校,也是党创办的新中国第一所语言类大学。却在北大出身的吴松孺眼里不值一提。
李温江悻悻摸了摸鼻子,敢怒不敢言的低下头。吴松孺可是国学大师,德高望重,著作等身,脾气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是以虽然被他当面羞辱了母校,他也不敢出言反驳。
……而且和北大比,他们外国语学校的确差了一点。
如今的中国,能和北attle的只有清华了。
所以许临擎立刻不乐意的反驳道:“胡说,清华才是中国最好的学校!你要想教书,就来我们清华,赵老,陈老等大师都是清华出身,我们清华虽然理科强势,但是文科也不差。我是考古系主任,你要是想去语言学专业任教,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
这些人的话让向小园醍醐灌顶,明白自己路走左了!当下也及时转变路线,又气势汹汹重新杀入这场混战:
“我们人大的外交学系也很缺外语老师啊!”她不甘示弱,极力劝说:“我知道你是想当老师,来我们的外交学系,你既能完成自己教书育人的梦想,又能为祖国培养未来的外交官,一举双得,多好啊!”
人大的外交学系,即外交部唯一直属直属高校外交学院的前身,是孕育新中国无数外交官的摇篮。
乐景:……
他本以为他全都要就可以完美解决问题,让所有人都满意。他没想到,就这个他要去哪个学校任教的问题,又开启了新一轮腥风血雨修罗场。
乐景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的开口说道:“要不……你们猜拳?”
四人:……?
这个提议未免太儿戏了吧!
李温江沉吟一会儿,语出惊人,“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同时在这四所学校任职呢?”
乐景:???
吴松孺思索了一下,轻轻颔首,“有理,像老夫,就同时是十几所大学的荣誉教授、荣誉院长,平时也在北大清华人大等高校教书。小黎身为我的徒弟,这么优秀,在多家学校教书也是常理。”
乐景:??????
许临擎也赞赏的看了李温江一眼,给了他这小子真机灵的眼神。
向小园心情大好,看死鬼丈夫也顺眼许多,大发慈悲的决定回去以后……就少掐他一次好了。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争执了。”
乐景:???????
在乐景控诉的目光里,四个大佬言笑晏晏,谈笑风生中愉快的给他安排了一个997工作表。
吴松孺语重心长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现在不是享福的时候!”
许临擎慈眉善目道:“二十几岁就是奋斗的时期,幸福存在于终生劳动和工作中,奋斗者才是幸福的。”
向小园深情勉励道:“保尔柯察金同志曾说过: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
李温江踌躇满志道:“马克思说,劳动创造了人本身。劳动最光荣!我们应该要树立终身劳动的观念!”
他们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如何成为老板喜欢的专业敬业打工人,即为一个合格打工人的自我修养。
吴松孺说了一句大实话:“好歹你这样可以多领四份工资呢。”
李温江也很实际的补充道:“出门在外,头衔长一点比较容易唬人。”
乐景:……
这大概就是海王全都要的痛苦吧。
他现在……算不算,人尽可师?
第211章 回国之无问西东(26)
吴松孺今天很高兴。
徒弟从外交部回来了,还即将在北大任教,师徒二人共事也是一桩美事啊。
所以一大早,他沉醉的闭上眼睛,在办公室咿咿呀呀唱起了京剧《借东风》:
“天堑上风云会虎跃龙骧,设坛台祭东风相助周郎。曹孟德占天时兵多将广,领人马下江南兵扎在长江。孙仲谋无决策难以抵挡,东吴的臣武将要战文官要降……”
他这次的唱腔特别好,气息也很稳,这次一定要把这段一气呵成!
许临擎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阴阳怪气道:“老吴!一大早就开始唱戏,心情不错啊。”
吴松孺下一句戏词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到底还是断了。
他睁眼怒骂:“你这老东西,我唱的好好的,你非要打扰我!”
许临擎哼了一声,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下了,“你倒是逍遥。”
吴松孺没好气:“你这是在哪儿受气啊?来找我撒气!”
“还不是你们这对师徒!”许临擎气呼呼的瘪着嘴,满腹怨气。
思绪回到了昨天。
在愉快的决定了小黎未来的工作后,许临擎又重提旧事,请小黎详细解说一下他的拼音方案。为了表示自己的郑重,他甚至拿出纸笔,准备第一时间记录。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什么拼音?我怎么可能背叛吴老师搞拼音研究呢!”黎望旌一脸无辜,斩钉截铁回答:“您肯定是认错人了!”
许临擎:???
“他到现在还不承认是他写的拼音!”许临擎结束回忆,郁闷的大声抱怨道:“那就是他的笔迹,你都认出来了,还能有假?”
说到这里,他没忍住埋怨的看了吴松孺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干涉,小黎也不至于耍赖!”
面对老友的指控,吴松孺眯起眼睛,装出一副老眼昏花的姿态,还拿下眼镜擦了擦,唉声叹气道:“我这年纪大了,眼神也越发不好了。”
许临擎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吴松孺不会这么不要脸吧?
吴松孺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后来我仔细想了想,那根本不是小黎的笔迹,是我看错了,真是对不住啊。”
许临擎:……
他睁大眼睛,强忍怒火质问:“不是小黎写的还能是谁写的?”
“这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吴松孺无赖的摊了摊手,一点也不心虚的说:“就当是佚名写的吧。”
许临擎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要不是打不过吴松孺,他早就和他比划比划了。
许临擎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气的头晕目眩:“这可是你说的!我交上去时就写佚名了!你们可别反悔!”
吴松孺乐颠颠:“不反悔,不反悔!”
乐景站在门外,完整听完了里面的对话,总算松了口气。
这拼音根本不是他的研究成果,他也不懂基本理论,就算因此获得嘉奖也名不正言不顺,还是匿名捐给国家的好。
学术大佬这么多,在已经知道了结果基础上进行反向推导,从而推导出基本规则应该很容易吧。
……
直播间视角:(顾图南视角)
夜色深了,漆黑的夜幕缓缓罩住了雄伟的建筑物。顾图南疲惫的结束了拍摄,卸完妆,穿过喧嚣的人群,在助理的簇拥下走上了保姆车。
现在是夜晚十点钟。他今天的戏份结束了。可是剧组的工作还没有结束。那些咖位不如他的小演员的戏份被放在了最后,等他们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往往都是凌晨过后两三点钟了。
顾图南摁下了保姆车的车窗,清凉的夜风拂过他困倦的脸颊,他吐出了肺部浑浊的空气,重新吸入清爽的晚风,顿觉神清气爽。
助理小声提醒道:“季哥,把窗户关上吧,你现在是素颜,要是被狗仔拍到不太好。”
顾图南一怔后便是一叹。他现在好像是一个不能见光的囚徒。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轻人想要当明星?一份以牺牲自由、等基本人权的职业究竟有什么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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