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律背反(174)

　　“你自己才是高中生吧？”

　　“熊仔，要是我们看到了流星，你会许什么愿望呢？”

　　伊万摇头：“我从来都没有愿望……啊，快看那边，耀——！”

　　“哦！！！”

　　深蓝色的天穹中，瞬间亮起一道细细的浅金色，像是一枚针，消失在寂寥的湖面……

　　陨星最后的金色，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奇迹。

　　两人激动了一会儿，一想到浪费了一整个小时竟然只看到一颗流星，又无奈地笑起来。

　　“伊万你许愿了吗？”

　　“没有。”伊万低下头，蹭蹭恋人的脸颊，“你对许愿星星说了什么悄悄话？猫猫，告诉我你的愿望。”

　　王耀笑了笑：

　　“我的愿望是……你能够获得幸福，万尼亚。”

　　啊。

　　伊万愣了一下，转而也笑起来：“也是……那你就给我吧。”

　　“我做不到。”耀疲惫地摇头。

　　“你可以，只是你不知道。”

　　伊万捧住着耀的脸颊，望着那双心爱的金色眼睛。他试探地靠近了一点……耀没有反对，只是变得有点慌张……夜晚的风依旧轻柔，伊万就又靠近了一点，认真地观察恋人的反应，两人的额头几乎贴在一起。

　　心跳变得鲜明，他们感觉到彼此气息中不自然的轻颤。

　　“万尼亚……”

　　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两肩紧缩着，后腰却被伊万搂住。他紧张得要不能呼吸了。

　　“瞧，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伊万笑了一下，俯身亲吻他，两人的双唇相叠。他们拥抱着，长久地相拥。

　　繁星依旧。一个吻，迟来的爱。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仍然吹着风。

　　在夜晚，在黄昏。

　　穿过他所有的思想与回忆……风啊，始终吹拂着那个无法忘怀的身影……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比想象的还要更爱那个人。

　　“耀……”

　　伊万恋恋不舍地放开恋人柔软的双唇，紫眼睛中倒映着耀的影子……他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开心得像个纯真的少年。反而弄得王耀有点不好意思。

　　“喂！要说什么就快说，少废话！”

　　“耀，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你看，快看。”

　　伊万有些笨拙地在自己大衣口袋里摸了几下，终于掏出一个精致的深蓝色天鹅绒小盒子，像是小学生成功地给喜欢的人变了个魔术。

　　他打开盒子，是两枚银色的戒指。

　　“啊……”

　　王耀当然明白伊万的意思，他有些惶然，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该沉默。

　　伊万轻轻呼吸，又恢复了往日的成熟沉稳。他取出其中一枚戒指，顺理成章地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又拿起较小的那一枚，捧住恋人的左手……

　　“耀，天上的星星已经答应了，说要实现你的愿望。”

　　“可是、可是……”

　　“冷静一下，先别急着说不。王耀，你自己想清楚……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你拒绝了，我们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了。”

　　“……”

　　这句话让王耀愣住了，他紧紧张张地看着伊万的动作……那双明亮的紫眼睛瞥了他一眼，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最细微的情绪。

　　“不，伊万你不会的，你还有……”

　　“耀，看着我。”

　　于是，伊万握住王耀细瘦的手指。他谨慎地、试探地……把银色的戒指套进了耀的无名指，一点点往下滑——

　　这个动作仿佛带有某种巨大的威慑力，王耀紧张得一动不敢动，眼看着那枚戒指被完美地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尺寸竟然天衣无缝。

　　凉冰冰的，小小的银环，一个令人晕眩的天体。

　　王耀茫然地望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脑子一片空白，其实他剧烈的心跳早已代替了停滞的思考。

　　在伊万的无名指上，同样的戒指泛着浅浅的银辉，就像他们刚刚看到的流星。

　　耀莫名地有些害怕，慌张地呼唤：

　　“万尼亚，万尼亚……！”

　　“太好了，天上落下的小星星，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了。”伊万笑着，再次把恋人拥进怀里。

　　耀只觉得脸颊热得像是要烧起来，当他反应过来时，伊万已经吻了他第二次。熊仔正用那双狡黠的紫眼睛得意洋洋地望着他，像是在巡视自己的猎物。

　　“诶呀，这个猫猫怎么都不会动了？”

　　“……”

　　耀茫然地仰望那个斯拉夫男人，终于意识到心跳已经剧烈到了自己几乎难以承受的程度。他咽了咽，看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又看看伊万……

　　为什么？

　　不，不，既然如此……

　　王耀握紧拳头，他深呼吸……如果世界上有什么事情需要耗尽全部的勇气，那么他也愿意。

　　只有现在，只有现在。

　　“伊万……”

　　“怎么啦，猫猫？”

　　“我……”

　　王耀忽然想到某个春天，夜里吹着凉风，就像未来所有的春天，他就在伊万的身边。

　　视线渐渐湿润，此刻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虽然眼泪依然在眼眶中打转……但是他不再害怕，也不再犹豫。

　　事情本该如此，始终如此，不曾改变。

　　王耀让自己笑起来，这就是他全部的努力，他的勇气……所以，他对那个人说：

　　“伊万，我爱着你。”

 

　　请假条

　　“放开我，万尼亚！我今天太累了，没力气了……”

　　王耀困得不行，想甩开从背后抱住他的狗熊。但他的挣扎，不情愿的哼哼，在伊万眼里也只不过是情趣。

　　“抱一下，抱一下。”

　　伊万这么说着，却麻利地脱下王耀的衣服，剥开内裤，一双大手在爱人的私处撩拨着。

　　“不行……呜……”

　　王耀闭上眼，脸颊发烫，他感到伊万的手指在自己两腿之间游走……有意无意地触碰阴蒂，偶尔又用手掌整个地搓揉着他的阴唇，弄得王耀不由得脚趾紧绷。

　　伊万的呼吸在他的后颈喷吐着，粗重，湿热，充满野性的情欲。

　　“呼……”

　　王耀喘息着，男人身上浓烈的酒精味让他很不安。伊万喝多了，这不是好兆头。

　　伊万还在摸他的逼。王耀被玩得湿了，夹紧大腿，分泌出黏哒哒的淫水……液体弄湿了伊万的大腿和胯部，谁让那家伙紧紧贴着王耀的屁股。

　　“宝贝，你湿了……”伊万咬着他的耳朵。

　　不可以，王耀提醒自己，而且现在是危险期，如果伊万进来，肯定会怀孕的。

　　王耀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说服一个喝醉的俄罗斯男人戴避孕套。如果他玩兽交，或许在交配前他还能给熊戴套，但是面对伊万……王耀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男人得寸进尺，开始用手指抠他的逼，插入紧闭的肉缝，往穴肉深处试探……

　　“别动！”

　　“宝贝，我就玩一下，稍微玩一下你。”

　　伊万一边说，一边继续指奸王耀，一手拨开贝肉般的阴唇，另一手往里插，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王耀轻喘，他好怕伊万捏他的阴蒂，只要一碰，下体的热流就一股股地往下淌，湿漉漉的，尴尬极了。

　　王耀试图蜷起身子躲避，但是伊万掐住了他的乳头，激得他哼哼着又挺起胸脯！

　　伊万太了解他的身体了。

　　“宝贝，你的奶头真敏感，每次玩你的奶子，小母猫就要发情了。”

　　伊万在他背后坏笑，硬挺的大家伙磨蹭着他的腿心……龟头时不时就微微顶弄着他的穴口，像是亲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