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Omega的音乐天赋比Alpha更强,文艺界的Omega总数,比Alpha多出三倍不止。
但盛闻景却是个例。
几乎没有Alpha能够蝉联最佳编曲三年之久。
尤其是时代飞速变化后,众多优秀编曲家喷涌而出,竞争激烈的现在。
新专辑发售前,肖询秋便开始着手音乐会的筹备。
曲谱烂熟于心,早已形成肌肉记忆,他分神望向盛闻景的时候,看到对方疲倦的神态,心中不由得无奈一笑。
作为盛闻景的助理,吕纯眼力见自然是极高,看到大钢琴家面露无奈,连忙伸手轻轻推了几下老板。
不待他说什么,右侧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他眼前被什么黑暗笼罩半秒。
有人在音乐会进行至中期匆匆赶来,并大张旗鼓地入场,显然不把音乐家放在眼里。
这份高傲,明显引起身边许多听众的不满。
紧接着,他听到盛闻景发出极不耐烦的啧声。
“啧。”
陷入沉睡的盛闻景被刺痛惊醒,困意浓烈,且带着被打扰后的不耐烦,他双目阴霾,缓慢抬起。
只是掀开眼皮的瞬间,那人便从身边掠过,并飞快说了声抱歉。
干净的皮鞋鞋面,明显沾上陌生人的灰色鞋印,甚至是鞋底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吕纯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呼啸盘旋着,让他做出下意识的动作。
他抓住盛闻景的胳膊,压低声音飞快说:“老板,我去解决!”
“你?”盛闻景扭头,踩了他一脚的男人,已经跟随这家音乐厅的经理,走到了另外一个空着的,最佳听众席上。
经理满面讨好,搓着手问男人:“肖询秋的音乐会,票特别难搞,不过只要是您的要求,我们一定达到。您看还想听哪位钢琴家的,我们一定满足您的需求。”
男人笑了声,听着愉悦,实则含着令人颇为膈应的嘲讽。
经理赔笑,道:“新专辑发售,身价不也水涨船高,这场子里的票,每张都是以五倍以上的价格售出的。”
“您看。”他扬了扬下巴,朝向正整理西装的盛闻景。
人被助理挡了大半,看不清楚脸。
“鹿嘉的老板,这次给肖询秋制作专辑的那位,听说他的票也是跟黄牛买的。”
“也真是位奇人,肖询秋和他关系那么好,大钢琴家甚至亲自把票送上门,人家还是愿意当冤大头,自己买票听。”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盛闻景的耳内。
吕纯听得心惊胆战,甚至思索是否需要提前请老板去后台。
“松开。”盛闻景道。
“嗯,啊?”吕纯愣住。
盛闻景蹙眉。
长相俊美的人,即使是皱眉,或者发脾气,也带着令人能谅解,与无限容忍的魔法。
吕纯看着老板,老板也回望着他。
盛闻景冷道:“我不会冲出去打人,你能不能松开。”
说着,他甩了下被吕纯紧紧攥住的胳膊,吕纯连忙松手。
由于抓得太紧,盛闻景右臂,靠近手肘部分的衣袖变得皱巴巴的。
“后台有挂烫机,老板,你待会还要上台献花,我去把西装熨一下。”吕纯说。
“不了。”盛闻景淡道,“今天就听到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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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话罢,盛闻景起身的同时,扣好胸腹的西装扣。他微微弓身,从听众席中悄然退场。
这家音乐厅他来过很多次,业内的年轻钢琴家喜欢找他做统筹,后台通道,以及各处暗门,他都走过很多次。
轻车熟路来到后台。
此时,所有工作人员都聚集在台侧,厚重的窗帘布下,围着肖询秋的助理,经纪人,各个合作方派来的工作人员。
音乐会有友人合奏的环节,这次肖询秋邀请了在国外时,同班学习乐理的新晋小提琴家——赵筝。
赵筝还待在后台化妆,见盛闻景从拐角处走来,笑着放下眼线笔道:“花在休息室,不过还没到献花环节,不继续听会吗?”
后台的灯开得足,赵筝又坐在化妆镜前,整个人被映衬得光彩熠熠,尤其是眼尾处的金色高光。
盛闻景顿了顿,道:“我有事先走了,待会帮我把花送给他。”
因为肖询秋的缘故,盛闻景认识了很多年轻的音乐家,与赵筝最熟。
赵筝缓缓站起,双手搭在椅背上,然后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妆面,笑道:“好无情啊,盛老板。”
开工作室后,盛闻景身边的朋友经常开玩笑,叫他盛老板。
盛闻景不置可否,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回头请你吃饭。”
赵筝的高跟鞋在空旷中,发出清脆且有规律的响声,她背手走到距离盛闻景两米远的距离。
站定,弯眸道:“我也有花要送给他,怎么办,没有力气同时捧两束。”
盛闻景抿唇,赵筝见他表情不变,转而笑道:“知道啦,你快走吧。”
顾堂回国后,已经观赏了无数年轻音乐家的演奏会,顾家今年收购了一家几近解散的乐团,由顾堂管理。他在接手的第一天,便解雇了所有演奏者。
毫无心气的乐团,唯有脱胎换骨,才有可能再次焕发新生。
顾家开的价格够高,手中筹码充足。
得知顾家乐团招人,业内音乐家纷纷表露合作的意向。
身旁的经理喋喋不休,甚至有压住肖询秋琴声的趋势,顾堂拧眉,却并不多说。
半晌,他偏头对助理道:“回酒店。”
“啊?”
经理愣了下,以为顾堂没看上肖询秋,连忙从怀中掏出名册道:“明天还有一个海归音乐家的音乐会,您看、您看需不需要我安排……”
“谢谢,如果还有需求,我会让助理联系你。”顾堂道。
不知为何,顾堂隐约觉得自己有些耳鸣,可能是听演奏太多的缘故?
从房地产转向文艺行业,他有许多不明白,一知半解的同时,又有许多场会议急需参与。因此,几个月都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
人不是钢铁,不可能永远似永动机般连轴转。
十几日前,由于过劳,顾堂半夜晕倒被送进医院,急诊室抢救至天明。
昨天好说歹说,医生才勉强同意出院。
能让一名身强体壮的Alpha险些过劳死,工作量可想而知。
助理引着顾堂退场,低头点了几下手机,然后对顾堂道:“顾总,我们不再等肖询秋结束吗?下一位钢琴家发来邮件,他还是决定继续待在维也纳工作。”
“车什么时候到?”
助理:“五分钟后。”
如果今日不与肖询秋见面,那么顾堂还得再次协调时间。
肖询秋琴技成熟,包容性很强,如果能吸纳他进乐团,必定如虎添翼。
刚出院,以顾堂的身体还支撑不了高强度工作。搞文艺的都心比天高,若与肖询秋商谈合作,少不了周旋博弈。
顾堂沉默片刻,抚掌道:“去车上等,让经理在肖询秋结束演奏后,打电话给我们。”
“好的,顾总。”助理快步往回走。
……
自作主张提前结束音乐会行程的盛闻景,通过后台与地下停车场相连接的通道,轻车熟路地来到吕纯早晨停车的地方。
每当演奏会时,停车场便被各式名车停满,如果来得迟了,必须得去附近停车场泊车。
宣布助理提前下班,盛闻景将吕纯打发回去,临走时,吕纯犹豫道:“老板,你今天还没吃饭吧,要不要我待会带粥到工作室。”
“今天不去工作室。”盛闻景说,“回家。”
吕纯愣神,盛闻景好笑道:“回家,不回工作室。”
再这么熬下去,他真要年轻早逝。
工作室成立后,盛闻景办公室与休息室相连,忙起来的时候,几乎一整个月都没回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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