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奚华却一直在笑,还笑个不停,好似在嘲笑牧白的自不量力,竟然半点没有自知之明,竟痴心妄想师尊能垂怜他……
牧白的心,一下子哇凉哇凉的,感觉像含了一嘴的碎冰,扎得嗓子都疼。
殊不知,奚华只是被他可爱又可怜的样子,给逗笑了,正当他打算开口哄人时,马车就已经停了下来。
看样子是到了破庙门口。
奚华只能暂且作罢,抬手拢起衣衫,见牧白别扭得转过身,噘着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索性就压低声儿道:“不许再闹了,难不成你想就这样衣衫不整地下车,好让大家都看看,你身上这些指痕?不怕羞了?”
再者,外面寒风冷冽,小白不耐寒,同师尊耍小孩子脾气不要紧,若是染了风寒,可有小白难受的。
牧白暗暗冷笑一声,心说,真是个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渣攻,说到底了,哪里是怕牧白衣衫不整地被人看。
不过就是在人前维持执法长老风仙道骨,不染纤尘的形象而已。
他突然觉得师尊的手脏,也不肯让奚华给他穿衣服了,还直接从他怀里爬了出来,自顾自地穿衣服。
奚华的手僵停在了半空中,随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倒也没多想,只当是小白孩子脾气,又实在怕羞。
罢了。
就由着牧白好了。
天色愈黑,外面也愈发冷了。
奚华从马车的角落里,翻找出了一个包袱,随手推到了牧白的面前。
“打开看看。”
牧白当即一惊,现在实属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师尊再送给他一些羞于启齿的玩意儿,当即就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师尊,我不闹了,我不使小性子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要再罚我了……有这个就够了!”
他特别乖觉的,把悬挂在车顶的铃铛取了下来,蛊虫的翅膀已经干了,在铃铛里扑腾着,想要飞出来。
牧白晃了晃铃铛,小蛊虫就在铃铛里打滚,他想起师尊告诫过他,不许把小蛊虫溺死,可问题是,他现在也没办法,当着师尊的面,把自己清理干净。
正迟疑间,奚华突然开口道:“无妨,此蛊虫食活人的精元而生,而它又是为师养的。”
剩下的话,他倒也没有说完,那么牧白就懂了。
懂了之后,牧白的脸色一阵发红,不知道是自暴自弃了,还是羞愤难当,居然发狠地攥紧了铃铛,又一下子砸在了奚华的胸膛上。
牧白眼睛发红,委屈地道:“苍玄风,你在欺负我!你一直在欺负我!”
居然拿这种东西出来羞辱他,一时说,这蛊虫距离师尊十里开外,就会爆炸,一时又说,这虫子怕水,会被溺死。
现在居然还告诉他,这蛊虫是食活人的精元而生的!
这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难道师尊会觉得,牧白一个男身,在未服用孕灵丹的情况下,还能给他生儿育女?
否则作甚要送他一只装有蛊虫的铃铛,让蛊虫食尽深处精元?
牧白气到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了:“师尊当我是什么人了?师尊是人间皇宫里的帝王吗?宠幸了不喜欢的妃嫔,又不想要不受宠的妃嫔怀上龙子,就……就想方设法地,把……把那个,那个什么东西弄出来!”
“如果不是有食|精元的蛊虫,师尊是不是还要……要……”牧白突然卡壳了一下,脑子里回想着,以前看的宫斗剧里,都是怎么演的,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又道,“要用那种大木棍,狠狠捶我的腰,再给我灌下一碗又苦又涩的药汤子罢?”
他说完之后,就委屈得要死,恨不得立马结束这操蛋的攻略任务!
要不是为了回家高考,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在奚华身边了!
牧白本以为,经历了燕郎亭挟持他的事后,师尊是真的有几分喜欢他的。现在看来……是牧白自作多情了。
奚华从头至尾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而已!
说个难听话,在奚华的心里,牧白可能就是个暖床的工具,一时心血来潮的玩意儿。
哪天要是玩腻歪了,说不准会一剑直接挑死他!
牧白觉得心窝子都隐隐作痛了,是被奚华气的,揪着衣襟,摇头叹惋。
感慨自己的凄惨遭遇,只怕孟姜女来了,都得喊他一声哥。
可奚华却再度误会了,他捡起掉落在马车里的铃铛,声音都因为兴奋而发颤:“你是希望,师尊的东西,一滴不少地留在你身上?”
牧白:“?”
倒也不是的。
他只是不想受这种奇耻大辱而已,不过,他怎么听师尊这句话问的,这么别扭呢?
“你是想为师尊生儿育女,是不是?”奚华又问,还抓住了牧白的手,抓得他好疼,直想大喊一声,你踏马是不是变态。
牧白根本不是这种意思,好吗?
但很显然,师尊曲解了他的意思,竟单手握着铃铛,卡擦一声,铃铛就打开了。
那只小蛊虫立马飞了出来,但还没飞太远,就被奚华当场捏死。
“好,既然你那么想留着师尊的东西,那么,就留着好了。”奚华似乎很兴奋,徒手捏死了蛊虫不算。
又取了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直接塞|进了铃铛里,然后又卡擦一声,把铃铛给合上了。
牧白顿觉大事不妙,立马要窜出马车,可他的手还被奚华死死攥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奚华又把铃铛送到了他的面前。
“小白,师尊就如你所愿。”
牧白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现在年纪还小,生儿育女的事,日后再说。”奚华说到此处,还忍不住微微一笑。
他这么一笑,就让牧白当场打了个寒颤,总有一种师尊要剖他大肚子的错觉。
牧白不知道,师尊到底是真心喜欢孩子,还是想玩弄一个大着肚子的徒弟。
牧白暂时也不敢问,在奚华审视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咬紧牙关,把铃铛收了起来。
夜明珠终究比小蛊虫重了许多,但好在只有鸽子蛋那么大,和铃铛的尺寸也算匹配。
要是像鸡蛋,甚至是鹅蛋,那么牧白真的会当场哭出声来。
他才穿好衣服,就听见大师兄轻唤了声师尊,牧白抓起靴子,作势要跳下马车。
奚华却又将他拦住,抬着下巴指了指面前的包袱,让他打开。
牧白几乎要哭了,压低声儿道:“大师兄在外面等着呢,别让他等急了。”
奚华不容置喙道:“为师让你打开。”
如此,牧白只好鼓足勇气,把包袱打开了,但里面装着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淫|邪小玩意儿,而是一件大红色的棉袍,摸起来绵软,布料和做工都很不错。
衣领口是雪白的兔毛,光是摸一摸,就觉得很暖和。
牧白“呀”了一声,才一拿起棉袍,底下压着的东西就掉落下来了。
叮的一声,滚落在了马车里。
他定睛一瞧,居然是一个金灿灿的镯子,不过尺寸比普通的金镯子要大一号。
没什么款式,但应该挺有分量的,有些像缩小版的乾坤圈。
牧白误以为这个是师尊特意送他的法器,当即就拿了起来,一扫刚刚的不快,满脸欣喜地问:“师尊,这是法器吗?该怎么用啊?”
奚华摇头,接过金镯子,微微弯下腰,抓起牧白的右脚,直接把金镯子套在了他的脚腕上,又顺手给他穿上了靴子。
再一起身时,脸上就带了点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你随便戴着玩一玩,待回山了,为师再给你寻更好的。”
牧白一愣,下意识问:“这里面有蛊虫吗?”
奚华摇头:“没有。”
“那一定是藏有什么慢性|毒药了?只要我不听话,师尊就不给我解药,让我一直疼的那种?”
奚华蹙眉,作势要打他的头,但见牧白缩着脖子躲,那手最终只是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低声道:“胡思乱想什么呢?让你疼何须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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