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纯属是恶意揣测,无中生有,胡说八道!
他一直觉得用剑很帅的,中二时期的时候,也整天想着一人一狗一壶酒,执剑走天涯来着!
但他生活的地方,不允许啊,除了玩角|色|扮|演会用到之外,平时拿着把剑出门乱晃,会被当成精神病的,好吗?
他最多……最多只能玩点蝴|蝶|刀……对了,蝴|蝶|刀他玩得挺溜的,最炫酷的是,他可以一边耍刀,一边削苹果。
若是有机会的话,他可以向师尊展示一下,蝴|蝶|刀的花式玩法。
“师……师师尊……”
“嘘,小点声儿,你总不希望被人知道,你生性放|浪,不知廉耻到勾引自己的师尊吧?”
牧白瞪大眼睛:“我……”
然后,他的唇上就贴了一根冰冷的手指,奚华温柔款款地哄:“嘘。”
并且,已经把自己的命剑,连剑带鞘的,塞进了牧白的掌心。
牧白哆哆嗦嗦的,根本不敢攥着剑,他不知道奚华到底想做什么,额上的汗珠成串成串地往下掉。
可怜他寒冬腊月,冰天雪地的,居然汗流浃背,衣衫湿漉漉的,好像都能拧出来水。
外头的声音更大了,寒风吹得车帘猎猎作响,刀光剑影从缝隙中透了进来,闪过牧白身上时,宛如实质一般,剜得他皮肉生疼。
“师……师师尊,我……我求饶,我认输,我错了……”狗比奚华不干人事!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外头打得热火朝天的,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马车里跟他恩爱!
奚华到底是不想被人发现,还是想被人发现?
嘴上说,让他赶紧下来,别出声,小心被人发现了。
可实际上,却又把剑塞进了他的手心里。牧白紧张地左右环顾一圈,然后更小声地问:“师尊是想把剑借给徒儿用?”
“是,但也不全然是。”
奚华笑意吟吟的,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牧白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师尊的牙齿既白生生的,又寒光泠泠的。
虽然很平整,很洁净,也很光滑,但就是给牧白一种师尊的利齿,随时都会咬破他的喉咙的错觉。以至于牧白在师尊怀里,很没出息地又哆嗦了一阵。
就听见奚华用非常温柔,也非常亲和的语气说:“想下去也可以,但你此前的表现,让为师非常不满。”
“现在,你就用这把剑,往自己腿上敲两下,让你长长记性。”
牧白的眼睛立马睁得又圆又大,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是什么羞耻惩罚?
他又不是个小孩子了,做错事了,还让他自己抽自己?
还用剑抽?还用师尊的剑抽?!
这简直太过分了!
他宁死都不肯受这种屈辱!
下一刻,一只手突然伸进了窗户,牧白吓了一跳,整个人立马往师尊怀里一钻,瞪大眼睛,满脸惊悚地盯着那只突然伸进窗户的手!
然后,就听见江玉书剧烈的喘|息:“师……师叔,救……救命啊!来的行尸太多了,大家都打不动了,救命……救命!”
还好,江玉书只敢伸手进来,没敢直接掀窗帘,但这足够让牧白差点骇得魂飞魄散了。下一刻,眼前一晃,一道破风中,猛地划过眼前。
牧白下意识缩了缩头,就听见啪的一声,江玉书顿时惨叫出声,原本那探进马车里的手,嗖的一下就缩了回去。
奚华冷声呵斥:“没规矩!”
然后低头瞥了一眼鹌鹑一样的小白,之后一震手腕,命剑铮的一声,直接破鞘而出,嗖的一下,穿透车帘,飞了出去,外头很快又响起了更混乱的声音。
类似于铡刀砍萝卜一般,卡擦卡擦的,江玉书的嗷嗷声,立马在奚华的训责中骤停。
牧白心惊肉跳地盯着窗帘上,被剑穿透的小洞,就看见外头乌泱泱的,一群摇晃的身影。
因为牧家庄最后付之一炬,那些尸体都不同程度地烧得焦黑,而且是面目全非,此刻摇摇晃晃地冲着人群猛扑,面目狰狞的场面,实在骇人。
众多弟子大多体力透支,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脚下一片残肢断骸,都是他们砍下来的。人群中就数林素秋的身影最显眼了,他好似憋着很大的火,手下完全失了章法,猛劈乱砍。
剑刃劈在焦黑的尸体上,发出卡擦卡擦的声响。
牧白看得眼疼,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还未来得及开口,忽觉腰间一紧,他一回头,就已经被奚华提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座位上。他先是一愣,随即赶紧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
谢天谢地!
感谢江玉书,江师兄舍己救人!
成功把奚华的火力转移了!
奚华的怒火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的身上,转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牧白默默怜悯了江玉书一秒钟,然后一把掀开车帘,如芒在背一般,在奚华阴冷的目光中,跳下了车。
他偷了师尊的腰带!!!再不跑,可能会被按着打!
还因为腿软,差点扑跪在地。才一落地,牧白就扶着车身,慌乱中带着一丝镇定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我才睡醒!”
江玉书:“……”
“你瞎啊!自己不会看?”憋了一肚子委屈的江师兄满脸哀怨,捂着鲜血直流的手掌,没好气地道,“诈尸了!你全家都诈尸了!”
“他们是不是不想放你走?”
“要不然,你留下守墓?”
牧白诧异地叫:“我疯啦?我留下来守墓?我年纪轻轻,正值青春,貌美如花!人间需要我!”
此话一出,马车里竟传来一声轻笑,两个人同时一惊,双双侧眸望去。牧白双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忽听耳边传来一道破风声,江玉言的喊声也瞬间传来:“弟弟,小心!”
两手都受伤的江玉书:“啊?”
牧白手疾眼快,一手扶住车身,原地翻身而起,一个飞踢,将倒飞而来的长剑,狠狠踢开,铮铮几声,连续穿透好几具行尸的身体,再嘭的一下,扎进了远处的树干之中。
他才稳稳落地,就听见江玉书惊诧的赞叹:“牧白,你可以啊,身手不错嘛。”
“……”
倒也没有。
实际上,他腿软得厉害,刚刚那一个飞身踢剑,动作太大,扯得他身后的伤,撕裂一样痛。
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这都怪奚华,奚华那个狗比实在太坏了!
“不过……”江玉书神色幽幽,“你刚刚踢飞的,好像是师叔的命剑。”
牧白:“!!!”
“你怎么敢踢飞师叔的剑。”
牧白:“???”
“你死定了。”
牧白:“……”
他突然胸口一阵发闷,捂着胸膛往后踉跄几步,觉得这个世道好残忍的。
好人都没有好报,仗义出手,还挨狗咬。
他下意识往车窗的方向望去,车帘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透过缝隙,隐约可以瞧见奚华的脸。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却瞬间捕捉到了牧白的目光,抬眸瞥了一眼,脸上浮起了似笑非笑的神色。
牧白赶紧把目光错开,随即就听见奚华说:“小白,去取为师的剑来,它会带你找到为首的尸王。”
江玉书:“……”
所以,牧白踢飞师叔的剑,师叔不生气,还肯让牧白用他的命剑???
但为啥,他只是把手伸进了马车里,就挨了一下重打?
天呐。
他震惊地往后退了退,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不得了的秘密。
牧白虽然心惊胆战的,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忽又想到师尊可能看不见他点头,就高声应了声“是”!
然后二话不说,转身往扎在树干上的命剑冲去,才冲了几步,就见那剑竟自己飞了过来。先是在周围游了一圈,逼退左右行尸,在牧白的眼前,发出几声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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