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孩子一样,仰头嗷嗷哭,哭得好伤心的。
奚华还是忍不住哄他:“你哭什么?为师是斥责你了,还是责罚你了,你有什么可哭的?”
“我刚刚真的以为,有坏人欺负我!”他是真的以为,苍玄风强迫了他!
当时真的很害怕!
“……又不是第一次,你认不出来么?”
“我……我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啊!”牧白攥拳头抹眼泪,最近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冒了出来,哭得好大声,“我又没有仔细看过。”
“还是不够爱。”奚华摇头,逗他,“有人说,爱到极致,纵是对方化作了灰,也该认得出来。”
“才不是!那是恨到了极致,才能认得出来!”
奚华:“那你恨我罢,往后,我纵然化作了一捧灰,你也必须一眼就认出来。”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神经病啊,真是脑子有毛病,牧白委屈得要死,抽抽搭搭地转身往岸边游。
哪知后腰就被人从后紧紧抱住了。
奚华贴着他发红的耳垂道:“做完就放你走。”
第121章 师尊怎么能翻旧账呢
奚华要么不开口, 一开口就老恐怖片了。
牧白原本还委屈巴巴的,此刻一听此话,魂儿都要吓没了, 连说话都结巴了。
“可、可是现在是白天啊, 万一……万一有人过来,撞见了怎么办?”
“不怕, 山上举行试炼大会,所有弟子都过去忙前忙后, 无人会来此地。”
奚华轻轻一笑,抱着牧白的腰肢, 往岸边游去,旁边好大一块黑礁石, 他随手一推,牧白就跟大壁虎一样,浑身湿漉漉地贴了上去。
两手下意识就撑住了冰冷滑腻的黑礁石, 牧白转头,神情有点痛苦,“师尊, 一定要现在?晚上不行吗?”他仰头看了看太阳, 周围竹林阴翳,风声簌簌。
听起来很像是细微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
“师尊……求求你,我怕……”
牧白小声道, 顺势左右环顾, 并没有看见苍玄风的身影, 仿佛方才的琵琶声, 还有那道白影, 都是他的错觉。
【小白,我能感受到,苍玄风就在附近……但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遮掩了身上的气息,所以奚华才没能及时发现。】
统子这话一出,牧白的心尖就一阵阵发颤,还未来得及思考,又听奚华在他耳边冷笑:“怕?你也会怕么?”
两只大手就已经钳上了牧白的腰肢,将人又往黑礁石上推了一把,牧白浑身抖得厉害,感觉到师尊在调整他的姿势。
还随手就把他身上的衣服撕碎了,牧白赶紧捂,急急忙忙地道:“师尊,别……我不能光着身子回去!”
“如何不能?”
好正经的一个问题!
“我怕羞!也怕在外丢了师尊的脸面!”
“怕羞?你跟林宓在思过碑下互诉衷情,私定终身时,怎么不知道羞?”奚华冷笑,一把将腰带扬上了岸,声音愈寒,“答应他成亲的时候,不知道羞?被师长们当场撞破,还挨了打,不知道羞?现在又什么可羞的?”
“……”
哦,原来师尊上回的气,还没消呢,明明罚都罚过了,怎么还旧账重翻呢?
“师尊,我……”
“你最好把嘴闭上,别逼我抽烂它。”
此话一出,牧白下意识抿紧了嘴。
紧接着腹部被一只大手托了一把,以至于身后就撅得很高,像是献祭一样,他又羞又怕。
毕竟现在是白天!
还踏马露天游泳池!
更离谱的是,统子就跟没见过世面一样,一直瞪大眼睛从旁欣赏……对,就是在欣赏,近距离地欣赏着接下来的活|春|宫!
被牧白瞪了一眼,统子才不情不愿地背过身去,还嘟嘟囔囔。
【小白好小气!我亲小师叔的时候,都没有避着你!】
牧白简直要气笑了。
这两者的概念完全不同啊!
不过幸好,奚华没有逼他上岸,虽然靠近岸边,但水面依旧不浅,刚过奚华的腰,差不多到牧白胸口的位置。
如此,也算是有东西遮掩,并没有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可饶是如此,还是够牧白狠狠羞耻一回了,尤其奚华似乎一看见他,上回没熄灭的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三两下就把牧白禁锢得动弹不得了。
【哇靠,哇靠!】
统子发出了怪叫,不过下一刻,就被牧白一记手刀敲晕了,直接跌在了水池里。
牧白暂且顾不得羞耻,又左右逡巡一遭,直觉告诉他,苍玄风现在肯定就藏在某个阴暗角落,静静地“观赏”。
幸好那家伙是个瞎子,不过,他瞎归瞎,倒也不聋不哑。
而且,修真界的六识过人,兴许……兴许苍玄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毕竟奚华丝毫没留余力,动静闹得非常大。
哗啦啦的水流,把岸边的兰草全给淹了。
牧白一面要防着苍玄风,一面要要默默忍受,还得从欲|生|欲|死,飘飘若仙,分不清楚是痛苦还是爽快的极致感受中,勉强分出一丝清明。
在暗暗思考,苍玄风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在考验他,到底有没有听从师命,向奚华念咒,召唤缠心藤。
还是单纯地想看看,他和奚华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
又或许,以上都不对,苍玄风另有目的。
可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啊?!
“唔!”
牧白实在忍受不住,当场抓狂,一手抓着黑礁石,一手攥紧拳头,往上砸。
刚开始砸的几下,不疼不痒的,可后面他再砸,就开始疼了。
他也就明白了,奚华不愿意为他承伤,所以,他就自觉地停下了手。
“怎么不继续了?”
奚华冷笑,直接从背后抓住他捶石头的小手,一把攥紧,然后猛然往黑礁石上砸去。
牧白吓得肩膀一缩,下意识“啊”的惨叫一声,那块巨大的黑礁石,生生被捶得粉碎。
而鲜血也瞬间染红了两个人的手。
这回又不疼了,倒不是因为玲珑玉的缘故,而是奚华的大手,紧紧包着牧白的小拳头。
全伤在了奚华的手上,血也全是奚华的血。
“闭嘴,让你出声儿了么?”奚华声音冰冷,“记住了,下回要用这种力度。”
牧白冷汗潸然,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只是盯着碎石上的血迹,看得出神。
“……连同为师在一起,都要神游么?”奚华的脖子灵巧得跟蛇一样,直接从后面歪了过来,深邃漆黑的瞳孔,阴恻恻的,好似无底的深渊,隐隐窜着邪|火,“让我猜猜看啊,你在想其他男人,对么?”
牧白立马大力摇头。
“别急着否认,在想谁?林宓么?”奚华话到此处,还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抚摸着牧白的头发,安抚他惊恐不安的情绪,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尖锐刺耳,“天生炉鼎之体,果真不同凡响,为师最近的修为,又精进了许多。”
牧白诧异:“我真的是炉鼎之体?”
“你一身的合欢骨,就合该被男人如此对待,才不辜负天生炉鼎之体的美名。”
奚华声音渐低,一只大手贴向了牧白的胸口下几寸,那里比心脏跳动得还要剧烈。
似起了攀比心一般,开始追逐心跳的频率。
牧白咬紧牙齿,才不至于当场哭出来,被师尊三言两语的羞辱,弄得有点破防了。
但他知道,自己做的也不对。
站在师尊的立场上来看,确实是他不知廉耻,在外到处勾搭男人。
即便,牧白也是有苦难言。
可师尊却毫不知情。
“你腹中的孩子,若是知晓了,定会因你而蒙羞。”
“才不会!”牧白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声音都微微有些哽了,“才不会……师尊,别……别欺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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