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宗主……”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狗蛇:眼睛是宗主的,鼻子是宗主的,耳朵是宗主的……整条蛇蛇都是宗主的!
_(:з」∠)_调整一下作息,最近的更新可能都在早上?
第76章 076
沈玉霏挡住了“孟鸣之”的掌风。
诡异的抽离感也随之消散。
“你想对本座的人做什么?!”沈玉霏似有所感, 面色一凝,寒意森森的灵力反卷向前,“给本座滚!”
“沈、玉、霏。”
被挤在身体角落里的孟鸣之腾得起身。
他透过自己的双眸,看见了“日思夜想”的人。
沈玉霏还是沈玉霏, 一身红袍似血, 眉眼明丽, 风华万千。
只是如今这个人,与他兵戎相见。
全然不像前世那般, 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沈玉霏……”操纵着孟鸣之身体的老祖也喃喃地重复着了一遍沈玉霏的名字。
老祖不会忘记, 在醒骨真人的秘境前, 棉签的这个沈玉霏,疯疯癫癫地以身为祭, 敲响长安钟, 重创了自己的神识。
老祖的心里瞬间蹦出一个念头:在没有彻底掌控一具肉身前, 不能与此人硬碰硬!
电光火石间, 老祖的心中已生出了退意。
并非他的修为低于沈玉霏,而是神识受损后,若是再被长安钟所伤,毁去一臂的肉身, 很可能会彻底地崩塌。
而此时的孟鸣之,心也骤然一沉。
他不知, 老祖心中所想, 只知道沈玉霏还不能死!
沈玉霏是孟鸣之得到蛟龙角的关键。
若是沈玉霏死在老祖的手上,他要如何潜进合欢宗, 获取布置伏魔阵的秘宝之一?
沈玉霏的确不能死。
起码……现在不能。
孟鸣之还有更罪恶的念头藏在心底, 但此时, 他不能让老祖察觉到自己的真实意图,更不能在老祖的面前提蛟龙角,便只能咬牙道:“老祖,此处有不少玉清门的弟子。若是老祖现身的消息传回宗门,师父必定会想尽办法,将您镇压在阵法内!”
玉清门的老祖修为再高深,即将崩溃的肉身也依旧在玉清门内。
在没有彻底得到孟鸣之的身体之前,老祖的大部分神识仍旧需要寄生在那具肉身里。
“老祖三思啊!”孟鸣之“噗通”一声,跪在了神识内。
他的额角冷汗直冒,生怕老祖一个不留神,当真毁了自己潜入合欢宗的唯一机会,眼前开始一阵又一阵地发黑。
不过,很快,孟鸣之的心就放松了下来。
因为老祖放弃了对他身体的控制。
……老祖终究是忌惮沈玉霏体内的长安钟。
“多谢老祖恩赐!”
孟鸣之手忙脚乱地接替身体的控制权,兴冲冲地抬眸,迎面就是无数电芒般的鞭影。
沈玉霏可不会给孟鸣之喘息的机会。
他一边攻击,一边心生疑窦。
在醒骨真人的秘境外,沈玉霏就对孟鸣之的攻击手段产生了怀疑——沈玉霏前世,虽未曾拼尽全力与孟鸣之交过手,但此人有几斤几两,他自问,了解得很。
……他所知的那个孟鸣之,没有一口气吸干几十个修士修为的功法。
可他眼前,又的的确确是孟鸣之。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玉霏心里烦躁,出手就愈发狂放。
灵力凝聚的长鞭呼啸落下,破风声凛冽如猛兽尖啸。
重夺身体控制权的喜悦凝固在脸上,孟鸣之还想像老祖那般,轻松地应对攻击,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短短几个回合,他就被沈玉霏抽中了脸颊,倒飞而出,面颊上更是多出了一道代表着耻辱的红痕。
沈玉霏却没有因为孟鸣之的败退,生出半点喜意。
不对劲。
不对劲!
方才那个差点制住梵楼的孟鸣之,给人的感觉,与现在完全不同!
……是秘法还是夺舍?
沈玉霏死死地盯着吐血的孟鸣之,心道,一个修士的修为深浅,一试便知。
就像现在的孟鸣之,虽在他的手里节节败退,却也勉强对得起“玉清门首徒”的名号。
毕竟,沈玉霏身藏大妖白矖的妖丹,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灵力。
但要是换做先前的他,可不敢如此行事。
难不成是秘法?
世间的确有秘法,能在短时间内,将修士的修为拔高到一个可怖的境地。
可是……
即便是使用秘法的修士,看起来也不会有违和感。
沈玉霏还记得在醒骨真人的秘境外,与孟鸣之交手的感觉——他的面前仿佛站着一个陌生人。
……更准确地说,像面对某个大能。
沈玉霏连重生之事都经历过了,脑海中冒出再光怪陆离的念头,也不足为奇。
他手握长鞭,血红色的身影飘然在孟鸣之的周身移动。
沈玉霏不喜白矖,自然不会吝惜妖丹中的灵力。
他体内的《白玉经》运转到了极致,试图寻到孟鸣之身上的破绽,可惜,孟鸣之体内的老祖不现身,他就算将孟鸣之抽成了猪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沈……沈宗主!”
双颊都挨了鞭子的孟鸣之,捂着肿得看不出五官的脑袋,嗷嗷直叫,“别打了——别打了!”
他的狼狈模样不仅惊呆了合欢宗众人,更是让玉清门的弟子无地自容。
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的孟鸣之,却顾不上那么多了——同门的敬仰或是爱慕,没了就没了,日后,待他压制住老祖的神识,获得老祖的一身修为,什么不能回来?!
对于现在的孟鸣之而言,得到蛟龙角,才是头一等大事。
他得压制住体内的老祖!
“沈宗主!”孟鸣之念及此,当即大喝一声,“沈宗主,且慢!”
沈玉霏闻言,身形微顿,手中的鞭子不停,顺势落下来,对着孟鸣之的肩膀狠狠一抽,留下青紫色的鞭痕后,方才冷笑者停手:“孟道友现在求饶,怕是太晚了些!”
那一鞭看似抽在皮肉上,实则重重地落在神识上,将孟鸣之本就大受损伤的神识抽得摇摇欲坠。
孟鸣之的心里伴随着密密麻麻的痛痒,燃起了熊熊怒火。
凭什么?
凭什么?!
同样是重生之人,他抢得先机却处处受挫,梵楼……孟鸣之阴翳的目光落在梵楼的身上。
戴着黑金面具的男修站在沈玉霏的身后,如同一抹卑微的暗影,如影随形。
梵楼还是前世那副废物模样!
孟鸣之的心因为嫉恨,扭曲异常。
他想,他还是最怀念前世,沈玉霏被当做妖修,千夫所指的日子。
沈玉霏今生,也该沦落到那番境地去。
可要如何做呢?
孟鸣之眯起了眼睛:“沈宗主……”
他从储物囊中取出了几枚丹药,囫囵塞在嘴里,勉强恢复了七八分容貌:“多谢沈宗主手下留情。”
“哼。”沈玉霏自然知道,孟鸣之惯会摆出一副名门正派弟子的谦谦公子样儿,看也不看他,反而冷着脸对梵楼扬了扬下巴。
梵楼眸色一黯,默不作声地来到沈玉霏的身边。
梵楼也感知到了孟鸣之的变化。
此人与他交手时,修为深不可测,气势斐然,但与宗主交手时,却又像个寻常修为深厚的修士。
但梵楼不欲将自己的想法说与沈玉霏听。
……输了便是输了。
他既然在孟鸣之的攻击下,差点暴露妖修的身份,那就说明,他还不够强。
梵楼垂下眼帘,看着沈玉霏在自己胸膛上旁若无人地游走的手,抿了抿薄唇。
……是了,他还不够强。
“方才,有什么感觉?”
沈玉霏检查完梵楼的身体,蹙眉问,“与本座说实话!”
梵楼沉默许久,低低答:“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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