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漆黑的身影死死地覆在火红的身影之上,亦如一条墨色的蛇,死死地缠住了盛开的红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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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081
沈玉霏被梵楼掐着腰, 托在了怀中。
他唇如点绛,笼罩着朦胧的水光。
沈玉霏居高临下地睨着梵楼,嗓音嘶哑地笑:“这就是你说的冒犯?”
几缕柔软的发丝蹭过了梵楼的面颊。
沈玉霏身上的寒意弥漫到梵楼的身上,就会被烘烤成水汽。
他在缭绕的白雾中, 用冰凉的手指反反复复地磨蹭梵楼的脸颊。
“进了一趟生门, 倒是更像狗了。”沈玉霏抿着被咬肿了唇, 轻轻吸了口气。
他被梵楼逼着运转《白玉经》,双修的功法自行运转, 千疮百孔的神识自然也暴露在了梵楼的面前。
“宗主……做了什么?”梵楼挺直了腰,寻了他湿漉漉的唇, 复又咬回去。
沈玉霏用舌尖将梵楼的舌抵在牙关外:“嗯?”
“宗主身上有……有伤。”梵楼没有得到想要的亲吻, 沮丧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颈窝,“神识……神识也……”
“本座祭出了长安钟, 自然会受伤。”沈玉霏不以为意, 梵楼却将唇印在了他手臂上已经愈合的伤口上, 轻柔地舔舐。
“……那白矖想要控制本座, 痴心妄想!”沈玉霏得意地笑出了声,“不过是一条蛇妖,本座总有制住它的法子。”
沈玉霏没有注意到,梵楼在听到“蛇妖”二字时, 不自然地闷哼了一声。
他想到自己因为白矖吃的苦,运转功法的同时, 愤怒地撕扯开了梵楼身上的黑袍。
梵楼蜜色的胸膛上又新添了伤疤。
血腥气扑鼻。
沈玉霏的手指贴了上去, 若即若离地碰了碰已经结痂的伤痕:“怎么出来的?”
梵楼老老实实地挺起胸膛,让沈玉霏抚/摸:“想着……宗主。”
沈玉霏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修士进入“生门”, 经历的磨难各有不同, 但想要出来, 就必须有坚定的信念,或是深刻在骨血里的执念。
他是梵楼的执念。
“既然想着本座,怎么磨蹭到现在才回来?”沈玉霏心中盘亘的戾气终于被梵楼抚平。
他伸长了双臂,舒舒服服地将自己因为寒意而变得冰冷的身子贴了上去。
“本座对你太好了,是不是?”沈玉霏连语气都放软了,细碎的笑声落在梵楼的耳朵里,仿佛缠绵撩人的春雨,“本座就应该像你对待刚刚那个弟子一样,直接把你丢出去。”
他说着,指尖探出一缕凉丝丝的灵力,顺着梵楼的胸膛灵活地游走。
冰火两重天。
梵楼的衣衫都快被汗水打湿了。
沈玉霏趁机嫌弃道:“去洗洗。”
双修到一半,梵楼哪里舍得松手?
“宗主,属下……属下抱着宗主……”梵楼的手稳稳地托住沈玉霏的腿,将他搂在身前,一步一步向灵泉走去。
梵楼宛若洪水猛兽。
他往前走一步,白矖所引起的寒意就裹挟着冰晶,往后退一步,等梵楼抱着沈玉霏来到结冰的灵泉旁时,冰消雪融。
咕嘟,咕嘟。
灵泉再次沸腾起来。
沈玉霏将下巴搁在梵楼的肩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融化的冰雪,缠在精壮腰间的腿渐渐收紧:“阿楼。”
梵楼托在他腿上的手一颤:“宗主?”
“你为何要来我合欢宗?”
沈玉霏拽住梵楼的发梢,入水的时候,嘟囔了声,“抱着本座。”
梵楼听话地揽住他的腰,单膝跪在灵泉里,然后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梵楼一边思考,如何回答沈玉霏的问题,一边暗暗仰起头,将潮湿的唇从他的颈侧一路蹭到了唇角。
“宗主……”梵楼试探着伸出舌尖,见沈玉霏没有抗拒,立刻急不可耐地含住了花瓣般的樱唇。
梵楼备受鼓舞,起初还算是厮磨,后来就是啃咬了。
细细密密的刺痛从唇瓣上传来,沈玉霏很快就烦得抬腿向前蹬去:“本座说你是狗崽子,你当本座是在夸你吗?”
梵楼任打任骂,腿上挨了一脚,身子巍然不动,依旧压在沈玉霏的身上,痴痴缠缠地舔舐嘴角。
“本座问你话呢,你为何要来我合欢宗?”
沈玉霏不是今日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重生之初,就想问了——前世,他对梵楼不上心,也就不会想要了解梵楼的过去。
且他身为合欢宗的宗主,若要了解每一个弟子的过往,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宗主想要知道什么?”梵楼闻言,短暂地失神了片刻,等再回过神的时候,双手已经在水中再次托住了沈玉霏的腿,功法也暗暗运转,神识交融,将沈玉霏往燥热的深渊中拖拽。
点点滴滴晶莹的水珠顺着沈玉霏绷紧的脖颈跌落。
他靠在泉水边,刚凝聚起来的思绪一散。
……该死的情毒。
沈玉霏烦闷地踹着梵楼的腿,语气不善:“本座不舒服,你快……快点!”
梵楼埋首在他的颈间,舔去了那些温热的水珠,晦暗的情绪沉淀在眼底。
但当他开口,还是那个木讷听话的梵楼:“是……宗主。”
继而张开嘴,尖牙印在沈玉霏雪白的肌肤上,与先前那个清晰的牙印完美地重合。
“嗯……”沈玉霏的颈子仰得更厉害了。
他对梵楼的容忍度越来越高。
以前,若是梵楼敢触碰他,都会被丢进法塔挨罚,现在,哪怕梵楼又一次将他的脖子咬破,他也只是以牙还牙,命令梵楼抬手,气势汹汹地在对方的手背上留下一串牙印罢了。
“宗主,属下……属下为你而来。”梵楼在沈玉霏的耳畔,轻声呢喃。
沈玉霏体内《白玉经》正运转到极致,耳畔嗡鸣声不断,哪里听得到梵楼的话?
梵楼也没想要沈玉霏听见。
梵楼眷恋地抚摸着沈玉霏的后颈,埋首在他的颈间,又嗅又闻。
“宗主……宗主……”
沈玉霏都快要听腻这两个字了。
梵楼却是怎么都叫不腻,嘴唇将他耳根后的皮肤都磨红了。
热意轰轰烈烈地烧遍全身,当两道神识彻底交融,沈玉霏倏地睁开双眼。
他咬牙翻身,将梵楼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望进对方的眼睛。
“宗主……”
梵楼满脸着迷,滴水的手寻到沈玉霏的手指,拉到唇边轻柔地啃咬。
鲜红的舌在雪白的皮肤上游走,两厢碰撞,直让人看得心跳加速。
最后一点寒意从沈玉霏的体内散去,月亮也西沉了。
沈玉霏绷紧的腰悄无声息地放软。
“阿楼,同本座讲讲,你的从前。”他身上舒服了,心情就好了,“……没来合欢宗的从前。”
沈玉霏是舒服了,梵楼的痛苦却刚开始。
他喘着粗气,艰难地挪动着腿。
梵楼不想顶着宗主,却又无处挪腿,只能佝偻着腰,尽量让自己的后背贴在灵泉的边缘。
沈玉霏的问题重新让梵楼回忆起了早已放下的过去。
……他没有说谎。
他就是为宗主而来的。
梵楼诞生于天地之间,从有意识起,就没有亲人。
妖修出生之处,与人修没有什么不同。
他看起来就是寻常人修,但当修行妖修之法时,就有化身为蛇的能力。
梵楼诞生不久,就倚靠本能,化身为细细的黑蛇,将自己隐藏在山林间。
他不懂人伦纲纪,也不懂规则法度,只遵循着自然的规律,日日吞吐着自己小而精致的妖丹。
妖丹是妖修一身灵力所在,对于蛇妖而言,妖丹还承载着“情”与“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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