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逸:“······”
杨铭逸往四周看,其他几个山匪似乎真的被方子晨这打人如砍瓜切菜的狠劲儿震慑到了,一个两个畏畏缩缩,硬是不敢上来,方子晨停下来,扭头看去,那几个山匪往后退了几步,拔腿就跑。
方子晨又道:“这就叫落荒而逃。”
这会就那几个断腿的,还有两个伤的比较重的跑不了,倒在地上,哎呀呀的叫唤。
吴老鼻青脸肿,拄着根棍子颤微微的走过来,跟书馆里那儒雅贵气,头发齐整又不苟言笑的老头判若两人,方子晨一时没认出来,只觉身形熟悉。
“外公······”
杨铭逸想过去扶他,奈何腿脚无力,只能软着身子被方子晨扶到马车边。
吴老哆嗦着走到方子晨身边,方子晨把他扶到杨铭逸身边。
吴老轻轻抚着杨铭逸的脸,自责不已:“逸哥儿,你没事吧?”
杨铭逸摇头:“外公,我没事!”
杨铭逸那声外公一喊,方子晨就知道了,这老头给他担保过,算是对他有恩的咧!
第128章
方子晨从鼻子里掏出两团湿棉花,深深吸了口气,神色飘然,而后才眨眨眼,问:“现在该怎么办?”
这地上躺着人,总不能丢下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吴老捂着嘴咳了几声,指着地上一中年汉子,嘶哑着道:“你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他弄醒,醒了就让他回去报官。”
“哦!”方子晨走了过去。
杨铭逸就见他先是推了人两下,喊了两声:“大叔,你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方子晨蹙着眉:“怎么办?这人像头猪啊!叫不醒。”
吴老叹着气:“他中了药,你再喊喊。”
方子晨又喊了两声,对方死人一样,方子晨赶着回家,气上头了,揪着衣领,在对方脸上扇了两巴掌,啪啪两声。
“······醒醒啊,醒醒啊!你他娘的醒醒啊······”
杨铭逸不由捂着脸,觉得脸更疼了。
大叔悠悠醒来,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地方广阔,可血腥味依旧浓重,痛吟声窜进耳里,他下意识望去,看见那两断骸,眸子一睁,跳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先前那帮山匪冲出来,二话不说就对着他们吹迷烟,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是全然不知的。
“遇上山匪了。”吴老说:“你快回去报官,然后回府里通声信。”
“······是。”
等人走了,方子晨进到林子里把包袱背出来:“那我也走了哈!”
杨铭逸下意识揪住他的衣服。
方子晨:“······”
方子晨眉头微蹙,只觉得要糟,刚他如天兵天将般从天而降将逸哥儿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牛逼过头了,打人时狂野酷霸,姿态利落干净又潇洒,要是······他因此无法自拔的爱上我的话,我也应该体谅他。
但他们是不可能的。
他已经有了赵哥儿,他是个好男人,是万万不能做出对不起赵哥儿的事来。
而且,杨铭逸太小了,他不是禽兽,怎么能和和他搅合在一起
他咳了一声,神情认真又严肃。
“逸哥儿,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杨铭逸:“······”
“你还小,不成熟,容易冲动,崇拜感激和好感混搅在一起,是很难分得清的。我虽救了你,但以身相许这事儿是万万不可的,你要实在是想感谢我的话······”方子晨拇指食指互相搓着:“给个几百两的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杨铭逸:“······”
杨铭逸松开了手:“方哥,你误会了,我······我只是怕。”
“······哦,那我等人来了再走吧。”方子晨红着脸说。
吴老恶狠狠的瞪着他。
原对方子晨,吴老还心怀感激,可方子晨刚那一句话,将他的感激之情吹得烟消云散。
这话是瞧不上他家逸哥儿还是怎么的?
方子晨不乐意了:“老头,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啊!”
“癞/□□想吃天鹅肉。”吴老哼了一声,接着又不断咳起来。
这话不中听。
杨铭逸虽好,可他也不差吧!
把他比什么不好,比癞/□□,这老头真是没眼光啊!
方子晨心闷得不行,见他咳出了血,又有些担心,道:“老头,你没事吧!”
迎上杨铭逸担忧自责的目光,吴老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胸口闷的不舒服。”
“那你怎么抖得那么厉害?”方子晨说:“你是不是老寒腿的毛病犯了?用不用我扶你到车里休息一下啊?”
吴老咬牙切齿:“不用。”
到底是对自己有过恩的,方子晨不放心,上上下下看了他一下。
吴老被打得不轻,不过倒也不致命,就是老了,年纪上来了,可能就不能像年轻人那般恢复的快。
“老头,你别怕了,你看你吓的,腿抖得那么厉害,可别摔倒了啊!哎,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胆量都还没练出来呢?”
吴老:“······”
吴老深深缓了口气:“老了,确实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方子晨点点头,赞同道:“确实,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话是不假的。”
吴老心塞塞,胸口更疼得紧:“你习过武?”
方子晨打架时,一招一式连贯紧凑,有形携力,不是胡乱耍的。
而且,他对危险的反应实在过于灵敏,下手时,迅速得像是深深烙印在骨骼里,出招是躯体的本能反应。
吴老见过太多太多的青年才俊。清河书院,一院里头那些个更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即是这般,也无法做到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除了文,还有人精琴,有人善画,可精琴善画者,文不显,要说文武双全的,那是真的找不出一个。
吴老原觉得源州年轻才子,已被他尽数网罗,可这会见了方子晨,才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人的精力有限,贪多嚼不烂,有些人要在某样东西上拔的头衔已属不易,方子晨既能文又能武,怕是大家族倾心专门培养的。
“嗯!”方子晨回答:“跟着我爷爷学过几年,武术班也去过几年。”他忆起往事,叹悠悠道:“我小时候被人绑架,关了两天,那些绑匪不做人,不给我吃不给我喝,结果差点把我饿死了,爹娘把我救出来后,我爷爷就把我塞他军队里面去了,说是让我练几招,防身用。不过军队不好混,早上天不亮就得起来,我顶不住,跟我奶奶哭了几回,她就把我接回来了,让我去上武术班。”
吴老对杨铭逸是上了心的,杨慕涛在他眼里就不是个东西,他请的‘夫子’,吴老自是不放心,派人查了方子晨,知道这人是海外来的,然后娶了一哥儿,给人当继父。
别的再是查不到了。
他之前没接触过方子晨,不过对杨铭逸的算术进行考校时,却是颇为惊讶的。
加上之前那盘棋,即使这人说话很欠收拾,但也不得不说,这人是有点东西的。
平头百姓会不来这些东西,商甲之家,所习也多是买卖之道,吴老原是猜测方子晨怕是出身小官之家,这会一听这话,之前的猜测又给推翻了。
军部?
难道是出自将门世家?
“那你还会些什么啊?”吴老又问。
“会的东西可多了去了,跟你说一宿也说不完。”方子晨道。
真是嚣张!
看着眼前这个脸色稚气明显的少年,吴老尽量缓着气,道:“你功夫不错,有没有想过去参军?以你这身手,没几年应该就能混个千户了,如今国家动荡,外敌肆虐,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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