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拿着银子不是滋味,一直在琢磨赵哥儿这是几个意思?
好端端的为什么给他银子,难道是因为他昨儿表现得很好?
可也不应该啊!赵哥儿都说了,是有点爽,但也疼,因为业务不熟练,方子晨让赵哥儿小兄弟都秃噜皮了。
若说是‘嫖/资’,他怎么也算个高级鸭,竟才给二十文,埋汰谁呢??
家里生意又重新走上正轨,乖仔现在除了腿,算是都好得差不多了。
先时赌馆打手们帮了忙,方子晨让林小侠拿了五十两,让他们分去了,当时满脑子都是想着收拾孙家,没多想,如今冷静下来,五十两银子,说不是心疼是假的。
以前大方惯了,气上头,就又死性不改了。
这天方子晨买了好几斤鸡爪,又买了些鸭翅鸭脖回来。
这是在鸭行买的,他们专门给些客栈酒楼杀鸭。
这杀鸭是技术活,方子晨干过,也就懂了,人家客栈里的伙计若是没这技术,一只鸭能干两小时了,有些客栈小,伙计不多,便把一些活儿外包出去,镇上有钱人,嫌鸭爪鸡爪腌臜,不爱吃,像当初赵哥儿卖卤鸭肠,客人就没怎么买,后来还是见着娇娇吃得香,这才试着买了。
鸭脖先得进行处理,去了皮,同鸭爪一起用花椒和自制的料酒去腥,然后用凉水浸泡三小时,之后再进行冲洗,因为鸭有些腥,得过一遍血水。
赵哥儿忙碌着,方子晨在一旁打下手,卤好鸭脖鸭爪,这会到也可以直接吃了,不过多浸泡一时辰,便可入味些。
鸡爪是做的泡椒凤爪,脆香鲜辣,开胃解腻,酸辣可口,下午赵哥儿捞起根鸭脖试着尝了尝,原也只想尝个两口,谁知这鸭脖是越吃越香,越啃越过瘾,先时卤料简单,那是因为有些料儿在镇上买不着,方子晨在源州又买了些料回来进行改良,加了胡椒粉,十三香,还有良姜,香叶,气丁香,五味子,椒果小,青花椒,苍浦根,多了好几种料,碗大的卤料包,先时做卤尝烤鸭,卤时用的料少,赵哥儿总担心别人买多了,味道尝出来学了去,方子晨安慰他,说不可能,因为有些料,医馆里才有的卖,寻常人谁会想到?可是有些客栈酒馆里头的师傅厉害,赵哥儿听人说,凡是他们吃上一嘴,就能将东西八九不离十的做出来,烤鸭先时就有人跟风做了,不过没自家做的好,如今有七七八八加了快十种料,赵哥儿才算是真的放心了。
这会卤出来的鸭脖味道麻、辣、鲜、香,鸡爪酸辣爽口、皮韧肉香,好吃得不得了。
方子晨背着儿子踩风回来,就见自家那两个哥儿坐在屋檐下,每人抓着一根手臂长的鸭脖啃得起劲,旁边还有一只狗。
见了他,赵哥儿站起来,双眼发亮。
“夫君,这鸭脖和鸭爪真好吃,我们店里能卖吗?”
“有什么不能的。”方子晨见他把鸭脖递到自己嘴边,便张嘴咬了一口,舌尖几乎是瞬间就麻了,尝着味道就不错,跟以前他二哥在大学路买给他的差不多,道:“不过今儿买的这些不是拿来卖的,你装些给我,我拿送人。”
赵哥儿‘嗯’了一声,乖仔从方子晨后背伸出头,也朝他张嘴,似待喂的小鸟一样,然‘啊’了半天,赵哥儿也没把鸭脖递过来。
孩子还不能吃辣,赵哥儿装没看到转身进了厨房。
乖仔直接眼泪汪汪。
“哟~西莫这样呢!”他抹眼泪:“爹爹这么大鸟,都不西道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方子晨把他放下来抱怀里,替赵哥儿说话:“那上次你躲房里偷吃东西,你不也没跟你爹爹分享吗?”
乖仔眼神飘忽,对着手指头,垂头低声说:“乖仔也想和爹爹一起分享,可系乖仔没有那么多滴鼻屎哟!”
方子晨:“······”
方子晨眼睛都瞪大了,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你刚说什么?”
乖仔咯咯笑起来:“乖仔骗你滴哟~父亲上当鸟~父亲笨笨滴~”
这臭小子。
方子晨嗷一声,掀起他衣服朝他小肚子咬去,乖仔扭着小身子,双手去推他的脸,一个劲儿的躲。
“大怪兽要咬小孩几咯~哥哥救命啊,救命啊~”
小风吃着鸭脖,看戏一样,笑呵呵的。
这会白天长,也有些热了,吃食不好留过夜,也不算得太晚,赵哥儿将东西包起来,拿了篮子装,让方子晨给人送去。
上次同赌馆老大借了人,打手们他都给了银子表示谢意,赌馆老大总不能不意思意思,人情世故方子晨是不怎么懂,还是赵哥儿说了一嘴,上次给了他十两银子,说买些东西上门去道个谢,人家做生意的日进斗金,十两银子能买啥?
方子晨想着这人喜欢喝酒,嘴也馋,便想整些个小吃食给他。
反正这些鸭脖鸭爪的也不贵,十几斤才去几十文钱,可便宜呢!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小可耐问,鸡怎么有四条腿,我是把翅根也算上的。(^▽^)
第222章
又省了好些银子,方子晨高兴,一路哼着歌,进了赌馆。
赌馆老大见他来了就高兴,毫不见外地抬手揽住方子晨的肩膀,像揽自己的兄弟一样:“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方子晨斜了他一眼,同他朝二楼走:“龙卷风。”
赌馆老大闻言笑起来,鼻子突然嗅了嗅:“啥子味儿?”
一楼满是赌桌,皆是帮汉子,有些人熬里头几天没回去了,一身的汗酸味,牙也不刷,喊大喊小时,激动得唾沫横飞,口气冲天,一楼可谓是乌烟瘴气,一离开,鸭脖的香辣味儿才飘了出来。
方子晨笑着,语气仍是平淡的:“是不是有点肉香,辛辣味的?”
赌馆老大猛点头:“对对对。”
这味道不是很冲,但却很勾人,他朝方子晨手上拿着的篮子看去,上头菜叶子盖住了,没瞅出个啥。
“今早我夫郎炒肉,放了辣酱,”方子晨笑呵呵的,但给人的感觉却莫名认真:“吃多了,放的屁都是这个味道,好闻不?”
“······”赌馆老大见他不似开玩笑,想着方才自己还一个劲的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捂着嘴往二楼冲,接着听见方子晨大笑不止的声音。
中计了。
谁放屁能是香的!!
他气的捶了方子晨一拳头,倒也不疼,方子晨把篮子递给他。
“啥子?”
“我夫郎做了点小吃食,你尝尝。”方子晨在桌边坐下,门一关,一楼的吵闹被隔绝在外:“上次的事谢了。”
“客气啥,大家都是兄弟,借几个人,算什么事。”鸭脖鸭爪是拿油纸包的,鸡爪却是连着汤水装在个大碗里,都是些平常他不吃的玩意儿,这东西肉少,啃半天啃不到一口肉,换往常他看都不带看一眼,不过这会闻着味儿,他便急不可耐,赵哥儿做的卤鸭肠和烤鸭深得他心,平时就没少买,这会一听,便觉得这玩意儿定是好吃的,赌馆老大心如体积一样大,不讲究,手在衣裳上搓了两下,捡了块鸭脖就开啃。
越吃越上瘾,方子晨同他说话他都不搭理。
“啥事儿都等我吃完了再说。”他嚼着,骨头都咽下去,夸赞:“你夫郎的手艺不错啊,还能把这玩意儿做得这般好吃,真是香,我就好这一口。”
方子晨挺着胸贴,仿佛与有荣焉:“那是,我夫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赌馆老大知道这个的尿性,那就是个色令智昏的,可要说色令智昏,他对别的美人儿却又不带心,人朝他抛媚眼,丢荷包,他反手能直接朝人丢个棒槌。
从赌馆出来,方子晨去醉宵楼逛了一圈,同杨掌柜和杨铭逸聊了几句,这才往家里赶。
赌馆老大跟他说,孙尚城已经被问斩了,上上个月的事,听说一刀下去,那头直接从台上咕噜噜滚下来,孙宗泽和孙夫人因包庇和从谋,被判了六年劳役,河慧慧是三年,上个月已经被官差押往服役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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