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儿朝他后背拍了一下,也没怎么用力,然后蹬蹬蹬跑上楼。
第293章
夏景宏默默看着这一幕:“你跟你夫郎感情还真是好。”
“那当然了,就这么一个夫郎呢!”方子晨说。
夏景宏听岔了,挑着眉:“那你不多娶一个?”
“娶那么多干什么?”方子晨往楼上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一个就够我伺候的了,再娶一个,家里两祖宗,我非得英年早逝不可,而且,我也只喜欢赵哥儿。”看见夏景宏一脸诧异,方子晨摆摆手:“我是个非常专情,又很专一的好男人,跟你不一样。”
夏景宏:“·····”
夏景宏道一本正经:“其实,我也是个好男人。”
“咦,你上次不是刚说你后院有十几人?”方子晨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拉过凳子,凑到夏景宏跟前,神神秘秘的,问:“老大哥。”
“嗯?”
“小弟有个不解,您能否给小弟解下惑?”
夏景宏瞥了他一眼:“什么?”
方子晨很是好奇:“你后院那么多人,你有没有感觉力不从心,体力不支,有心无力啊不行啊之类的?”
夏景宏:“······”
这种事,事关男人尊严,不行也得说行。
夏景宏挺直了胸膛:“倒是不会,我夜驭七女,都不在话下。”
方子晨仔细看他,乐颠颠的笑了起来:“你这牛也是够能吹,你以为你是皇上?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白天忙于政务,晚上又要征战,他才是厉害,我怀疑他有六个肾,九五至尊的男人,当的就是厉害。”
夏景宏额头青筋直跳,旁边伺候的老头瞪大着眼睛看着方子晨,似乎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方子晨喝了口茶,有些可怜的道:“不过再厉害,也是个可怜的。”
夏景宏第一次听见有人说皇上可怜,诧异得紧。
“······他怎么可怜了?”
“我听说他凌晨就得起来上早朝了,上完朝还要批阅奏折,晚上又还要宠幸妃嫔,奋战到半夜,这难道还不可怜吗?”方子晨说。
夏景宏神色有些难以形容:“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可怜。”
方子晨点点头,开始大言不惭了:“不过为民者,就是要为皇上分忧解难,所以我跑来给他效犬马之劳了,希望他能看到我的过人之处,封我个三品小官当当,实在不行,四品也成啊。”
夏景宏眉心直跳:“状元一般从正六品,你想直接三品,怎么不想直接当皇帝算了?”
方子晨看着他:“哎呀,你不懂,凡事都要有个特例,我觉得对于特别优秀的人才,应该实行特殊的政策,皇帝就算了,求我我都不干,拼死累活的,赚的再多,也就吃那么几碗饭,自古皇帝,你见谁活到八十的吗?我还想活一百岁呢!”
夏景宏胸膛起伏不定:“既是如此,当官为民的,也是辛苦,你怎么又愿了?”
方子晨无奈道:“我儿砸想当官二代,而且我又是个特别爱国的,就想搞个官当当,为大夏发光发热,但我觉得也是挺烦,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吧,比较有出息,干什么都要比别人出众,我怕这官一当,牛逼过头了,皇上忌惮我,要砍我头。”
夏景宏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对方子晨突然泛起一股敬意,能面不改色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也是相当的厉害了。
他喝了口茶:“你想多了,皇上怎么会想砍你头呢!你若真是有才,他重视你都来不及。”
“你没当皇上你不懂。”方子晨一脸笃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皇上啊多是疑神疑鬼,每天吃饱了,就总觉得有人想抢他的凳子,想毒杀他,哪个臣子若是权势过大,他都要忌惮对方功高震主,然后想方设法杀了他,哎,你这什么表情,你别不信啊!我这可不是吓唬你,不过这话你别说出去啊!不然是要砍头的。”
夏景宏盯着方子晨的嘴巴,直恨不得拿什么塞一下。
聊至半夜,夏景宏才带着人走了。
老奴扶着夏景宏上了马车,夏景宏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而后又莫名笑了起来:“这小子,有才是有才,就是太会气人了些。”
老奴恭敬道:“方公子确实是有才,不然也不会是四连第一,得您看重。”
……
方子晨送走了人,这才打着哈欠上楼。
一经商的,偏的爱听为官之道,似乎听多了他就能当官了一样。
方子晨今晚话是不经大脑就说了,他也不晓得这话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直到被夏景宏摆了一道,他才晓得,他原来不止是一个专一的男人,他还是一个很纯很纯的男人。
男人,就要为说出口的话负责。
方子晨进了隔壁屋,看见两孩子头贴头睡一起,帮掖了下被子,关门退了出来,进到房里,赵哥儿已经熟睡了。
屋里还点着一盏小油灯,赵哥儿两手叠放在脸下,曲着腿儿,虽是二十的人了,但此刻看起来,眉眼温润稚气的样,也不过像十几的少年。
方子晨轻轻扶着他微微拧着的眉头,也不知这人梦见了什么,竞是这般不安稳。
他脱了外衣,刚一躺下,赵哥儿便自动的翻了个身,抱住了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上,拱了几下,以一副依赖的姿态继续熟睡。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有考生进京,城里便开始有些乱,进京赶考的考生,身家自是丰厚,家境好些的,身上少说都会带上几百两,寒门子弟,因着路费和住宿费,身上银两自是也不少。
京城住宿不便宜,大家早早的赶来,一是怕后头客栈紧张,找不着住的,二是怕路上出什么意外,三便是担忧水土不服,早早来,也能适应。
有些寒门学子,进京赶个考,银子那是挨家挨户的从村头借到村尾。
赵哥儿房都不急着找了,整天跟着方子晨出去‘打劫’。
杀人放火金腰带,出去洗劫一番,几十两就到手了,这跟捡银子没什么两样,赵哥儿热衷得不行。
这俩无良的,嫌人手不够,上次人太多,一不留神被两家伙逃出去,方子晨自觉损失了千把来两,心疼得一宿没睡着,于是隔天,方子晨便把乖仔也带上了。
儿砸长大了,也不能老是吃白饭。
是时候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了。
生怕别人不盯上他,赵哥儿腰间挂了个大荷包,到小摊前买东西,还故意把银票漏出来。
如此大鱼,自是惹人注目。
等把人引进了巷子,方子晨立马带着乖仔堵住人的后路。
乖仔拖着一两米长的木棍,仰头看方子晨,很是疑惑。
“父亲,你好像很高兴?”
方子晨义正言辞:“当然高兴了,儿砸,你要知道,惩奸除恶,铲除败类,匡扶正道,本身就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
乖仔感觉受教了,点点头:“原来如此,做好事,要高兴。”
两父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毒打。
方子晨同打劫的也没什么仇什么怨,但想着对方想打劫他夫郎的银子,那跟直接抢他钱没什么两样。
抢他钱,这比要他命还让他难受。
乖仔打完了人,就见着方子晨和赵哥儿去扯人荷包,他眼睛刹时瞪大了,回去的路上一听赵哥儿说这趟赚了五十多两,乖仔心脏噗通噗通跳,眼都冒着光。
下次再出马,方子晨就见着自家儿砸就跟打了鸡血,又像被人抢了他到嘴的鸡腿似的,冲出去就开打,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积极和凶残。
看人被赵哥儿和方子晨扒光了衣服,乖仔还在一旁奶声道:“不穿衣服,羞羞羞。”话落,见着人身上还有一条亵裤,这亵裤看着好像也不错,他又动手想去扯,比周扒皮还要周扒皮。
打劫的几个汉子顾不得浑身疼痛,牢牢抓着裤头,维护着最后的一点尊严:“不要,不要~”
乖仔不听王八念经,一个劲的猛扯,颇有一种暴徒非礼良家妇人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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