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侠一家来后,赵哥儿轻松了很多。
林小侠多是在后院做准备工作,赵哥儿负责收银和卖烤鸭。
村里一年到头都不见得会杀只鸡,砍猪草周哥儿倒是一流,可砍鸭他刀工就不怎么好了,做的也慢,本想让林小侠和李艳梅来,可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碰刀整个就变了,像换了个人,气质犹如混道上的大佬,莫名的让人怂,那模样总人觉得自己要是凑上去,也要同那案板上的烤鸭,被他来两刀,客人来,只要看见是他们两拿刀,都绕得远远的,哪里还敢上来买,没办法,赵哥儿只能顶着了。
店里有周哥儿他们在,也不算得太忙,赵哥儿就带着乖仔回家了。
方子晨下午才去上工,小风身子骨还没好,他得回去给这两人准备午饭。
上次李艳梅便说院里那口井最近没什么水了,降了很多,冬季大多时候都阴雨绵绵,但那点雨下得跟玩一样,拿盆放院子里接,半月都不满一瓢,同夏季比,它便属干旱了。
杀鸭最是废水,又是烫,又是拔,然后还要开肚整理肠子,没有十几桶水都做不干净,赵哥儿想了想,家里也宽些,便决定在家里做了。
看他在忙着捆鸭,乖仔捂着口袋跑进出厨房。
“父亲~”
“嗯,”方子晨等他钻到自己两腿间,才夹了块肉递给他:“吃不吃?”
乖仔就爱吃肉,哪里会拒绝,就着他筷子吃了,囫囵嚼两下便伸长脖子咽下去,撩起外头的衣兜,从第二件衣服的小口袋里掏出半截卷粉:“父亲,给你。”
方子晨:“······”
卷粉都烂得不成样子了,看着就吃不下去。
而且这玩意儿油乎乎的,怎么能放口袋里呢!
乖仔每次吃到好吃的,要是赵哥儿和方子晨不在,他便会吃一半,留一半给他们。
说了也不听,怕被赵哥儿丢了,他还特意藏在里面的口袋里。
乖仔举着卷粉,期待的看着他,方子晨沉默了下,到底是不好辜负孩子的一片心意,舀了碗粥,将粉搁里头,拌两下,直接呼啦啦吃了下去。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乖仔仰着头:“父亲,好不好西啊?”
方子晨摸他小脸儿:“好吃,我儿子孝顺啊!父亲很欣慰。”
得了夸,乖仔就笑呵呵的,扑在他怀里:“下次乖仔还给父亲留,有好东西要分享给父亲。”
方子晨:“······”
这倒也不必。
小风还不能干活儿,赵哥儿怕他呆在屋里闷,便扶他到院子里晒太阳。
乖仔把奶狗让给他抱,然后哒哒跑去帮忙。
杀鸭这活儿听着就残忍,方子晨是不忍让赵哥儿做的,先时他不在,赵哥儿不得不做,现在他在了,自是他来。
他问赵哥儿怎么弄,听了两句,觉得也是简单,赵哥儿帮着抓脚和翅膀,方子晨磨刀霍霍,捏着鸭脖子,刀子一划,血就飞了出来,到底是第一次,方子晨手一哆嗦,怔了一下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放好血,他将鸭子扔一边,准备杀第二只,鸭子竟站起来,嘎嘎嘎的朝院子外跑。
方子晨目瞪口呆,手里的刀都要掉了:“······这是成精了吗?”
赵哥儿好笑道:“鸭子都是这样的,抹了脖子,还能乱蹦好一阵。”
“乖仔来帮忙。”
乖仔跑出去抓鸭了,这孩子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赵哥儿不敢指望他,跟在后头追出去,刚到院门,就见乖仔朝鸭子扑过去,鸭子翅膀一扇,直接将他扇到了路下。
“哎哟······”
赵哥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乖仔从下面爬上来,瞪着鸭子气呼呼的,他不让赵哥儿帮忙,一定要自己抓,折腾了半天,等鸭子被他耗断气了,他才雄赳赳,气昂昂的拖着鸭子进去。
三个人一起,九只鸭子,两小时估计也能做完了,但两个干活儿就跟玩一样,方子晨鸭毛是一根一根的拔,乖仔是这里拔一撮,哪里拔一撮,杀鸭也是讲究技术,拔的手法不对,小鸭毛就忒多,赵哥儿看着都心累,喊方子晨去一边玩,方子晨还不乐意,说他是那种看着夫郎忙,自个在一旁干坐着的人吗?
赵哥儿只好让他跟着干了,还好下午时,刘婶子过来了。
见有人帮忙,方子晨才洗了手去上工。
赵哥儿不让小风做,他便坐在一边逗狗,奶狗还小,毛乎乎的,正是最可爱的时候,加上全村独一份儿,很得小孩子们的喜欢。
刘婶看了他一眼,轻声问:“赵哥儿,这孩子你是不打算送回去了吗?”
“嗯!”赵哥儿也缓着音:“我想养他。”
刘婶犹豫了下:“这孩子八岁了,你生意这会也做起来了,养着不废什么劲,也不缺他那口吃的,但是他娘和刘狗子能同意吗?”
赵哥儿道:“会同意的,”见刘婶拧着眉又要张口,他继续道:“即使不同意,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同意。”
方子晨忙了半钟头,处理好事儿后,便出去逛了。
晚上他回来,赵哥儿见他又买了些陶陶罐罐,和一些认不出来的东西,眨了眨眼,靠过去:“夫君,你这是······又想炸谁家的厨房啊?”
第189章
方子晨正在擦罐子,闻言顿了下。
这个哥儿真的是,这话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是那种专炸人厨房的人吗?
而且,赵哥儿怎么回事儿啊,一脸的激动。
他默了默,道:“我给儿砸做点小玩意儿,这不是快过年了嘛!”
“哦~”赵哥儿抿起唇,嘴角微微下沉,起身闷闷的走了,好像失望透顶一样。
方子晨:“······”
雨
方子晨拉住他,哄道:“也炸人厨房,你想炸谁家啊?”
赵哥儿眼睛一亮,声音里都夹着愉悦:“马家,我想炸马”
“马家啊?也行,炸他。”
方子晨一边磨东西,一边替马家默哀了零点零一秒钟。
前阵子他出去逛,看见马家好像是重新起了两间房,起了就好,不然他都不知道炸什么了。
当初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如今他方三少炸人厨房,博夫郎一笑,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这个得年后再炸。
隔天一早,村长同王大梅过来了,方子晨已经去上工了,他们同赵哥儿道歉,晒谷场的事,刘婶子已经全告诉赵哥儿,看着村长,赵哥儿很冷静:“编排我的是河婶,同您没有关系,要道歉也该是她来。”
河婶哪里愿意来,昨儿丢脸都丢到家了,村里人还不晓得要说些什么话呢,今儿一整天都不敢出门,加上河慧慧状态不好,她也不敢离开。
这话便是不接受了,村长叹了口气,昨儿他训了河婶一顿,老头子听了这事,直说臊得慌,几十年的老脸都要被她丢光了。
村长本是去叫河婶,想让她过来道歉,但河婶死活不愿来,长兄如父,他只得代为跑一趟了。
方子晨不接受道歉,赵哥儿也不接受,村长都没有办法了。
王大梅拉了他一下,让他别说了,转头跟赵哥儿聊起别的来。
在王大梅看来,方子晨和河婶闹开了就闹开了,不是跟自家的闹就好,推己及人,若她自个被人那般编排,也定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的。
王大梅性子爽朗,在村里很是混得开,河婶这人就不太行了,势力又好面子,心眼也小,当年没嫁出去时就跟王大梅很不对付,村长那会认得两字,是下任村长的预备人选,这村长其实算不得什么,一没月例二没职权,在村里是有点地位,可走出去,便啥也不是了。
王大梅娘家并不怎么富裕,同村长成婚后,河婶便老指使她干活儿,说她是高攀。
虽是自个小姑,王大梅说起她来也不含糊,啰里啰嗦一大推,才提起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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