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杨掌柜一起收账的时候,数字大一些,多少百多少文这种的,杨掌柜刚写完,他早已经算完总账了。
方子晨在教杨铭逸,乖仔就安安静静的坐一旁,不出声不打扰,桌子上摆着点心,杨铭逸捏了一块给他。
乖仔接过笑起来:“谢谢杨猪。”
杨铭逸是个哥儿,也到了该避嫌的年纪,房门没关,方子晨一进屋除了最开始那会儿摸了摸乖仔的脑袋后,便没对他叮嘱半句话,可能男的都比较粗心,杨铭逸默了会,才弯下腰小小声对乖仔说:“你不要乱跑出去,知道吗?”
醉宵楼进出的人多,孩子很容易丢。
乖仔捧着点心,点头:“我西道滴,我不离开父亲,也不出去。”
他把点心递给方子晨,乖仔认为这个是好东西,上次赵哥儿带回去,他吃了,可好吃呢!
“父亲吃。”
方子晨摇头,轻轻捏他脸:“你吃吧!”
……
杨铭逸听得认真,人也聪明,记得快,不知不觉过去半个时辰。
乖仔没动,吃完点心就困了,房里有休息用的软塌,询得同意,方子晨抱着乖仔让他睡上面,拿着本书一下一下给他扇。
杨掌柜在门口叫他,说赵哥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杨铭逸开始:方哥
然后:方叔
再然后:父亲
方子晨:越喊我越老!
第62章
方子晨为难起来,下午他要忙,乖仔刚躺下,睡得香喷喷的,他不舍得叫起来,赵哥儿又背着东西,大中午的,再抱他,半个小时的路,必然是要累坏的。
杨铭逸搁下笔,说:“方哥,让他睡吧,我今儿不回去,可以帮你看着。”
“那麻烦你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杨铭逸年纪还小,方子晨匆匆走到门口又停下,不放心的扭头说:“逸哥儿,我这大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可得看好了啊!别把他弄丢了。”
杨铭逸:“······”
还大半辈子!!
杨掌柜眼皮直抽,想踹他:“都在店里,能丢哪儿去。”
……
赵哥儿一进门,就被行以注目礼,上次他来,其他人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便没关注,这会儿知道了,早上刚好奇的人儿这会就在店里,可不得使劲看两眼。
看到就是赚到。
那目光是如狼似虎,赵哥儿如坐针毯,喝了两口茶也没品出什么味来。
楼梯口传来噔噔噔的声音,方子晨急吼吼的过来,脸上带着笑:“赵哥儿,你来了,累不累啊?”
他一出现赵哥儿就不紧张了:“不累。”
方子晨没信,拉他去柜台那边:“胡说,你看你都冒汗了。”
赵哥儿笑笑没说话。
这汗是进店后才冒的。
方子晨找了凳子给他坐,问:“东西都买好了?”
赵哥儿:“嗯!乖仔呢?”
“在楼上,睡着了。”方子晨说。
赵哥儿往外头看,这会午时过半,阳光正强,光看着好像都能感受到它炽热的温度,但回去还要忙,不能等了:“你去把他抱下来吧,我该回去了。”
“让他睡吧!你先回去。”
“你下午不是要忙?他醒了怎么办。”赵哥儿不放心。
乖仔毕竟小,再懂事身边也不能离开人,这里是镇上,什么人都有,不像村里,忙了喂饱孩子就把他们赶出去,野猴归山一样,随便在村里浪,玩泥巴爬树儿都行。
他发迹边冒着汗,方子晨给他擦干后戳戳他的脸,说:“东家哥儿在,他说帮我看着,你放心,饿不饿,吃过东西没有?。”
“······吃了血肠。”远处还有人看,赵哥儿拍开他的手,没看他,盯着脚尖:“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这儿是外面。”
“在外面不可以,那,在家动手动脚就可以了,是吗?”方子晨食指微曲,抵着嘴闷闷笑起来。
柜台正对大门,很明亮,他本肤色如玉,这会又像镀了层光,眼神温润,个高腿又长,年轻俊郎,这会痞痞的笑起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荷尔蒙。
赵哥儿最受不了他这发骚的样,往他胸口捶了一下:“你正经点儿,在店里呢!你这般想勾引谁。”
方子晨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就笑着,并不说话。
赵哥儿脸都红了。
在家也就算了,可这会在外头呢!他们虽坐在柜台后面,正对着看不着,可左右两边没什么挡着,只要有人稍微一转头,还是能看得见。
幸好这时候店里没什么客人,可赵哥儿又紧张又备受刺激,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王小九等人在远处,神情难以形容。
孙大虎脸有点红,灌了大半碗水,说:“刚有那么会儿,我竟然······竟然觉得方哥挺,挺······”
挺什么他没说出来,但男人都懂,有个伙计叹口气说:“赵哥儿命真苦。”
旁边几人瞬间看过来,目光如炬。
那人语重心长,说:“方哥长了一张让人看了就心潮澎湃的脸,谁夫君要长那样,怕是都不敢放他出门,天天都得守着,怕是得累死。当然了,我夫君要真像方哥那样的话,辛苦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王小九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爷们儿?”
“哎呀,你真讨厌,干什么提醒我。”
嗲里嗲气的,几个伙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猛搓手臂,笑笑闹闹间,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
“不提醒你,留着你在这儿做梦吗?”
“杨,杨叔!”
杨掌柜在店里还是挺有威望的:“桌子都擦干净了?”
“都擦干净了。”有伙计说。
这几人在醉宵楼干了几年了,都是勤快人,没客人的时候,偷个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杨掌柜没那么苛刻,只问:“你们在聊什么?”
他刚也只听了一耳朵。
王小九笑嘻嘻,道:“我们在安慰大虎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大家接到信号,立即附和:“是的是的。”
这点把戏杨掌柜门清,他不拆穿,顺着问:“大虎咋了?”
同伴的背叛来得那么猝不及防,杨掌柜盯着,孙大虎毛都竖起来了。
他说不出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咋的了,需要安慰。
王小九不当人,颇为悲惨的说:“杨叔,大虎他媳妇儿给他戴绿帽了。”
这事发生在八百年前,孙大虎他那媳妇儿这会儿都和奸夫生第三个娃了,店里的伙计都知道,不过杨掌柜忙,没那么多时间去八卦去听小道消息。
他头回听,相当错愣,王小九在桌底下戳了孙大虎一下,孙大虎反应过来,捂着脸,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杨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出什么话来,只道:“可怜的孩子。”
刚调戏两句,赵哥儿就脑了,挣着杏仁眼瞪人,里头似羞似怒,瞪得方子晨心头火热,碰又不给碰,妈的,这磨人的小妖精。
赵哥儿落荒而逃,方子晨走过来,心里正明媚,好心多嘴一问:“怎么了?”
杨掌柜‘哎’了一声,没说话。王小九又掀孙大虎伤口:“大虎被他媳妇绿了。”
“……”方子晨:“真的假的?”
“当然真,我不拿哥们的事儿开玩笑的。”王小九说。
方子晨眨眨眼,盯着孙大虎看,他也没安慰人,很客观的说:“被戴绿帽这种事,要么你媳妇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要么就是你有问题。”
水性杨花,丈夫再好,她也会忍不住偷吃。
可若是丈夫有问题,比如他家暴,没本事,或者那方面不行,那也怨不得对方会出轨。
被质疑那方面的能力,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孙大虎立即说:“我感觉我还是挺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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