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读书人,他说话就没这么欠,还是也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说这些废话。
“是我家那小子先动的手,我都问清楚了。”陈父不喜仰着头同人说话,也站了起来,然还需仰头看着对方,他微微蹙着眉,后退了几步,才道:“我家小东比你家儿子大些,他欺负弟弟,这是不对。”
方子晨挑着眉,看着他没说话。
陈父脸色稍沉。
正常情况,他这般说,人也应该回一嘴‘也是我家那小子不懂事儿,把你家孩子打的那般严重,真是对不住。’可他说完了,方子晨却是什么话都没说,不仅不表个态,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
他只得又开口:“我家小东虽是不对,但你家儿子把我儿子打得如今都下不了床,没个人样,是不是未免过分了些?”
方子晨笑了,微微站直了身子:“不过分啊!就如你说的,他欺负我儿子在先,我儿子还手了,是你儿子废物一个,被打了怪得了谁?还没个人样,你儿子本来就尖嘴猴腮,像未进化完的猴子,本来就没个人样。”
陈父都瞪大了眼,差点坐不住了,他都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得方子晨说:“你今儿还想来我这兴师问罪,我告诉你,你儿子被打的多惨我不管,我要是遇到他,只会再给他一脚。”
陈父看着方子晨,脸色扭曲了一下:“方秀才,我原想着你乃读书人,当是讲理,没成想你竞是这般。”
方子晨手指轻扣着桌面:“对,我就是不讲理,所以你滚吧!”
陈父站了起来,语气不善的道:“方秀才,纵子如杀子,你儿子有错,你竟也敢如此包庇,就不怕他坏了性子吗?”
“哟!这话说的,”方子晨露出一个有些痞的笑容:“我儿子有错?有什么错啊?被欺负了还个手就有错了?”
陈父抬手指他:“你莫要胡搅蛮缠,你明知我说的······”
“那是什么?”方子晨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站直了身子,垂眸看着陈父:“就因为他被打的重,所以,就可以无视他的有错在先吗?我儿子为什么打他?是因为我儿子手痒吗?是因为你儿子犯贱,他找打,又自己技不如人,被打了也是他无能,他废物,我儿子有什么错?打死了他都是正当防卫。”
陈父手指都麻了,在他迫人冷硬的视线下,陈父说不出半句。
倒不是他有多怂,而是方子晨硬朗的眉峰无一不在昭显他的强势和张狂,站直了身高腿长,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也是无法忽视的,加之一身得体裁剪得体的衣裳,让他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息,距离斯文败类和衣冠禽兽,好像只差一金框眼镜。
“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儿子,你让他皮绷紧一点,不要让我看到了。”方子晨脸色阴沉沉的道。
陈父咽了下口水,默了半响,又见着进来的几个客人往这边看,面子挂不住,转身走了。
赵哥儿从门后出来,到门口一瞧,见着陈父走远了,还有些不敢置信:“他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方子晨问。
赵哥儿说:“我以为他还要再闹一会,叫我们赔些银子什么的。”
“切,他敢闹?我一身彪悍的男子气概都要把他吓腿软了,他还敢闹个屁。”方子晨毫不在意的道:“而且读书人最重脸面了,闹起来,这儿人来人往的,等会大家一晓得他那么大个儿子被我们家这小的压着打,怕是也要臊得慌了。”
“应该也不会。”赵哥儿笑道:“我瞧着他脸皮都快跟你差不多厚了,哪那么容易臊啊!”
方子晨:“······”
说人就说人,怎么的又往他身上扯?
而且他这哪里是脸皮厚啊?明明是心理素质过硬。
这哥儿,真的是不会说话。
乖仔不去吴家,书院也还没有找到,方子晨只得亲自上阵自个教他。
源州书院多,但离远的又不方便,大多书院招的学生,多是在六岁以上。
年纪太小,孩子性子不定,难教不说,坐久了怕是也要闹,大户人家的孩子,不似穷人家的那般早熟,知道读书不易,进了书院会好好努力,有些富户人家的孩子,四五岁了,吃饭穿衣都还需人一旁二十四小时伺候,学院里可带书童,但课室内,书童是没资格进去的,如此,一两个倒是还好,多了一旦哭闹起来,该怎么办?
可孩子三岁便该启蒙了,进不了书院,有些世家便把夫子聘到府上来,一对一进行指导。
吴家几个孩子,有个做院长的爷爷,不得不说,还真是便利。
方子晨自是不愿自家儿砸输在起跑线上的,以前念他年纪小,方子晨教他就跟玩似的,一天就两小时,如今四岁多一点了,方子晨教着都正经了许多,起码一个早上,乖仔都被他拘在房里,外头院里干活的,早时先听他念了会书,之后出来溜达了一阵,又进房去了,不过半个时辰,又出来了,溜达一圈,同杨铭逸和赵哥儿黏糊一下,又进房了。
赵哥儿看着方子晨贴在桌子上的‘课程表’,还有什么画画课,音乐课,体育课,思想品德课,只感觉头晕,心中惴惴。
他最近也在打听书院的事,听着好些来店里买烤鸭的妇人说,她们家孩子在书院里头,大多都是写文章,或者听夫子说些什么之乎者也······反正跟自家的就是不太一样。
想着方子晨海外来的,那这应该是海外的教育方式。
反正他看着乖仔每次出来逛一圈,再跑房里都是笑呵呵的,想来是喜欢方子晨这样教他的。
……
杨铭逸一天大多都在方家同小风和乖仔一起,就午时过去吴府陪吴老夫郎说说话。
时间总是过的快,杨铭逸住了没几天,就该回去了。
赵哥儿知道他口味,便给他包了些鸭脖,又给他带了两杯奶茶,给他路上吃。
他来时是吴老派着府里的车夫去接的,可前儿吴老到外地探望老友去了,还未回来,陈夫人今儿又回了娘家,府里的马车都出去了,吴老夫郎便寻了过来,想劝杨铭逸过些天再走。
作者有话要说:
劳动节,回家干活咯~
今儿一整天都在车上,两更,对不住大家鸟(^ω^)
第272章
杨铭逸摇了摇头。说好了四天,若是到期了不回去,他怕杨慕涛会担心,诚然可以让人去传个话,但他委实不想再麻烦吴老夫郎了。
吴老夫郎见劝不动,便同他一起出去寻马车。
赵哥儿到底是不放心,杨铭逸才多大,又是个哥儿,这车夫不是自家的,等会把车赶到哪里去都不晓得呢!
见着方子晨正在剁辣椒,还扭头东看西看,菜刀都要砍到自个鞋子上的不老实样,赵哥儿过去,一把揪着他耳朵。
方子晨嗷的叫了一声:“我艹,又干什么啊赵嬷嬷。”
“我都说了,干活的时候要认真,不会然伤到。”赵哥儿松了手,没怎么用力的拍了方子晨一下:“你去送送逸哥儿吧,他一个小哥儿回去,我不太放心。”
方子晨搓着耳朵站起来瞪着他:“你不太放心那你就去啊!我放心,我不去。”
赵哥儿最会治他,见着大家都在干活没注意这边,踮起脚飞快的香了他一个,然后笑道:“夫君,你去不去呀?”
“······你唤我,自是要去的。”方子晨有些陶醉的说:“别说是送,就算夫郎你喊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是义不容辞的。”
谢肖宇有些崇拜的看他,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就跟吃饭似的,一点难度都没有。
赵哥儿笑着:“进房去拿些银子,免得瞧见了什么想买的又没有。”
见着方子晨兴冲冲的去了,谢肖宇凑到赵哥儿旁边:“赵哥儿,驭夫有道啊!教教我呗,你是怎么把他管的这么服服帖帖的,我学两招,往后也治治我家那个。”
赵哥儿有些娇羞的道:“也没怎么管啊!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可能就是我一不小心,长得可爱了点。”对上谢肖宇瞪大的眼,赵哥儿继续道:“他喜欢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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