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睡觉想搂着方子晨,可搂方子晨便不能搂奥特曼,搂了奥特曼又不能搂方子晨,可苦恼了。
县老爷是个笨蛋,娶那么多人跟着一起睡,搂又搂不过来。
蒋正文不过一个正妻,三个小妾,一个通房,方子晨这混账小子,真是什么话儿都乱跟孩子说,说也就算,还编排的那么夸张。
“好官多是清廉,清廉者也多是好官。”吴老说:“除非贪赃枉法,受人贿赂。”
“不对不对。”乖仔摇头倔强说:“父亲说鸟,清廉不一定系好官,好官系能让百姓西抱肚几滴同时,还能把自己的滴口袋装满,自己也能西得满肚肥油,当官不能让百姓西饱,他清廉得只剩裤衩衩也不系好官。”
吴老:“······”
他竟反驳不出一句话。
这话听得荒谬,可细品起来,好像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他摸摸乖仔的脸,目光复杂。
乖仔挠了挠头,他手小小的,手背不过汤圆大,吴老便帮他挠了:“头痒啊?”
“嗯!”乖仔舒服的扭起了小身子:“最近经常头痒,应该系又要长脑几鸟。”
吴老:“······”
杨铭逸和小风捂着嘴笑了起来。
方子晨进衙门那就跟回到了自己家一样,带着赵哥儿轻车熟路找到了老王,让他帮着把小风的户籍弄到自己名下后,又把断亲书拿出来给他备案。
这样以后刘狗子即使是想反悔把小风,也没门了。
赵哥儿收好户籍,同方子晨回醉宵楼接了两个孩子,然后打算去店里看了一眼,吴老摸摸乖仔的脸,送他到门口,脸上表情复杂,似是松了口气,又仿佛是不舍。叫了赵哥儿一声,等人转过来,他张了张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说没事。
方子晨要去工作,吴老叫住他:“你同我来,老夫有事与你相商。”
······
等吴老说完,方子晨直接坐不住了:“你说什么?”
能得吴老这般人物亲自教导授课,换了旁人,怕是要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黎艺兴的教导夫子当年乡试也不过是擦着尾巴上去,排在最末,就这样的,黎家二房还是花了高价才把人请回去,吴老别的不说,当年乡试第一,又同知府是好友,将来入仕便是有了帮衬,这事儿还是杨掌柜同他说的,就冲这两点,多的是人想拜入他门下,可方子晨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隐隐的有些烦躁和恼怒。
这老贼,想抢他儿砸啊!!
吴老:“如果你信得过老夫,你儿子老夫便带回去亲自教导,他······”
“大白天的你说什么梦话?”方子晨打断他,焦躁得像被入侵领地的虎兽:“我儿砸才三岁,哪里离得了人。”
这话确实是不假,乖仔年纪太小了,现在晚上睡觉,见不到赵哥儿或者方子晨,没个熟人陪在旁边,他是怎么都不愿睡的,他黏方子晨,可晚上睡着了,他还是会下意识的往赵哥儿怀里钻,在他胸前拱来拱去,似乎还要找奶喝,又似乎是要嗅着他的味道才能熟睡。
就这样了,还去源州,去个屁的源州。
“这个无妨。”吴老摆摆手:“我小孙儿今年八岁,他贴身伺候的奶娘最是会照顾孩子,乖仔若是同我前去,有她专门照顾,你且放心。”
方子晨还是摇头。
他就这么一个儿砸,一天不见他都要想个半死了,不说赵哥儿,他自己就不愿意。
“还是太小了。”他说。
“世家子弟常是三岁启蒙,乖仔并不小了。”吴老说。
“还是不行。”方子晨不松口:“他还小,本就不怎么长个,我怕他压力大,到时就更不长个了。”
吴老道:“你当明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如今你别为一己之私,毁了孩子才是。”
方子晨翻了个白眼。
他就是为孩子着想才不想儿砸去的。
读书压力大,压力太大了,个儿就不长,不长个,矮溜溜的,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人家常说高富帅,矮穷矬,他可不愿他儿砸做后面那个。
而且,这老头说话有时文绉绉的,看着也像个老顽固,大多数情况下,孩子在三岁左右便进入到‘模仿敏感期’了,此时,他们正是善于观察,对外界事物感兴趣的阶段,他们首先模仿的对象是身边长期陪伴和照顾他们的成年人,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小孩会有‘小大人’的模样,或者有家长的影子,这个时候,对孩子的正确引导便很关键了。
他可不愿他儿砸被这老头教成个小顽固,小古董。
第196章
方子晨从小被夸到大。
当初他父亲说了,他这样的,要是经商,那便是商业奇才。
母亲说他天赋逼人,只要肯用心,做什么,都能是行业翘楚。
叔叔说他有当官的料,若是考公务员,那以后定是有出息。
爷爷说他天生就是吃国家饭的,长得正义盎然,铁骨铮铮,思想觉悟高,很有军人的潜质。
他三岁习文,七岁习商,八岁习政,九岁那年便能策马啸西风,顶级财阀世家倾尽全力培养的人才,上可掌权,下可搬砖,有什么是他所不会的?
他儿砸长大后无论想做什么,跟在他身边,学得他三分本事便都受益匪浅了,他自个就能教,让他儿砸体智德美全面发展,还值当得跑源州去?
简直开玩笑。
吴老也看得出这人宠孩子,即使赵哥儿同意他把乖仔带去源州,乖仔没闹着回来,方子晨怕是都要先哭着找儿子了。
方子晨不同意,赵哥儿又那般‘宠’方子晨,更是不会同意了。
罢了罢了,反正明年这一家子也要搬去源州了,倒是再说吧!
……
店里的辣酱没有多少了。
之前做的,只拉了一些放店里,后院就一间厨房和一间正房,外带一小茅房,辣酱没地方放,摆太多在店里也不好,赵哥儿便将大部分放在家里。
上次托牛车运了三百罐来,这会几乎要卖完了,照这个趋势下去,怕是等不到下一批辣椒出来,就得断货了。
镇上能天天吃得起辣酱的也不多,卖得快还是靠上次来拿货的几个货郎,他们从赵哥儿这里进货,贩卖到隔壁县里去,应该是卖得挺好,隔三差五的便来进货。
供不应求,货物紧缺时,价格就该往上提了。
以前一瓶是一百文,如今便又多了十文,中午开始涨价,来买的客人一听,还不乐意,只说好端端的咋滴涨了。
赵哥儿解释,辣酱用料虽是不变,可天冷辣椒不结子,货以稀为贵,价格自是要往上提一提的,往日没赚什么银子,房租都不够交,没得办法,只能涨点了,毕竟自家老小也要吃饭不是。
理确实是这么个理,大家好吃辣的,以前就常去小摊上买辣椒,进入冬季辣椒确实要贵上一些,只有最后那一茬,实在长得丑,这才卖便宜些。
客人来,说辞都是一套,能吃上辣酱的,大多是看不上那十文钱的,因此涨价了,生意也没受大多影响。
赵哥儿窜了几家药铺,分头买了些料,又去济世堂给方子晨和小风抓了药,这才往家里去。
刘婶几人已经把鸭子处理好了,赵哥儿去弄鸭子,小风便自觉的带着乖仔去挖蚯蚓和扯羊草。
六十只鸭,鸭肠鸭肾就差不多两大桶,自家也吃不完,赵哥儿买了料回来,想试着卤一卤,若是好吃了,便也放店里卖。
鸭肠刘婶她们处理的很干净,倒入锅里,放入自己配好的卤料包,加入适量的水,酱油,盐,生姜,烧酒和醋,想着镇上人多是喜辛辣,赵哥儿便又放了一把干辣椒。
刚煮一会,味儿就飘出来了,还没出锅,两孩子便围在灶台边不停的吞口水,眼巴巴的,似乎饿了两百年,赵哥儿当看不见,指使他们去后院喂鸡,上次小风从医馆回来,晚饭时乖仔说要给他杀鸡吃,早上起来见他没提这事,赵哥儿还以为他忘了,便没提,谁知中午他去洗衣服回来,乖仔就抱着鸡,坐在厨房里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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