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台,另一档节目的风格简约很多,荧屏中间一个电话标示,现实着电话采访,触目标题下面一排滚动字幕‘嘉宾言论并不代表本台观点’
“乔青遥刚出道的时候,整个宣发工作是外包给我朋友做的,我当时帮了点小忙,因此知道一些细节。那是我朋友做过最成功的案例之一,现在还在放在他的公司介绍里,因为新人不好做,费钱又费功夫,没有以往的人气和名声打底,所有的曝光量都靠钱硬砸,成熟艺人很多宣传资源都可以免费置换,但是你一个新人,不花钱凭什么给你地广和首页,没有公司肯投入那么多钱,而且前期投入成本已经很大了,公司签新人目的还是以小博大,本质是要赚钱不是做慈善,所以当时的宣传经费非常有限,我朋友就没有常规做,而乔青遥当时也表示过不想密集的接受采访曝光,”
画外音连声附和:“对对对,他公司现在也坚持搞饥饿营销,走神秘路线,这招真的很适合他,因为他的脸正好是那种冷颜系,冰山又疏离的帅哥会让人有苏感。”
“现在他身上这种神秘感,属于无心插柳吧,但当时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而且他不接受采访也无所谓,说的难听点,也没人想采访他,公司所有的宣传经费都花在事件营销上,跟他同公司的女星炒作了很多恋情新闻,基本上他刚出道那两年所有的绯闻都是假的,虽然对形象有一定的影响,最主要是绝对超额达到了出名的目的,整日头条轮番轰炸,大家突然发现最近有叫‘乔青遥’的,谁谁的小情人,小伙子也挺英俊,后面发了歌,歌又好听,那这事就成了!”
“是啊,其实业内也都觉得有些恋情很刻意,但全是假的,只能说公司真够狠,不过脸熟了一切都好办了,后面他要发歌,我就觉得已经是万事俱备,他具备很多走红条件,准备好了,幕后推手引来东风,马上蹿红,所以他第一张专辑就成绩不错,我们都不意外。”
“当时那几个女星也是有利可图,有需要曝光的,同公司谈条件置换资源的,甚至有个姐姐还拿到了乔青遥的第二张专辑的销量分成,反正全是棋子,几方一拍即合,有钱大家一起赚,当时最没有话语权反而是乔青遥,因为新人么,公司让干嘛就只能干嘛,”
“所以当时他桃色新闻最严重的那两年,其实是单身。”
“当然了,我那时候因为工作的关系需要经常跟他开会,一大帮人开会那种,他压根就不是什么花花公子,一看就是一心搞事业的人,到很后期他已经是一线大腕了,我们也在各种饭局上遇见过,你知道大佬的酒局到后半场那真是什么洋相和恶臭都有,但我在那几次,他都像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总而言之,就是他对女人并不像报道中有那么大兴趣是吧?”
“我只能说我看到的是这样,但不是说他就是同性恋,骚扰男人也可以喜欢女人,而且他后期有几段绯闻是真的,尤其是那位性感肉弹,他是真的睡过她。”
……
遥控换台,切入现场,摇晃的镜头在与同行的争抢中,lara的艳光掩在墨镜下,一顶毛线帽藏了浓密卷发,几十只话筒几乎戳上她的脸,问题也大同小异。
“你对于乔青遥猥亵助理一案有什么可说的?”
经纪人粗手挡镜头:“对不起各位,我们不能聊这个。”
“你们之前关系那么好,他现在深陷同性恋传闻,你不替他说两句话么?”
lara猛然回头,烦躁不堪:“他根本不需要我替他说,法律和时间会证明他的清白!”
言及至此,怒不可遏:“我只想说法律没给他定罪之前,你们就别在这给他安插罪名并发表一堆狗屁意见佐证了。”
“我不知道小乔是不是同性恋,但是我们之前相熟的时候,我其实有怀疑过。”
罗衫白衣白面,坐在纯白的背景里,他并非第一次接受采访,却是第一次被认真倾听。
此刻他面朝十几张木脸,自镜头前追忆二人年少青春。
“我十几岁认识他,因为他舅舅家是我家邻居,他放学回家家里没人,就拿个书包在楼道里自己玩,一站就是一小时,我奶奶心软,每次看见都会把他招呼进屋,他就在我家吃饭写作业,我们全家人都没料到,这一收我家从此多了一口人。”
“他父母呢?你有见过么?”
“没有,我听家里人说他好像是孤儿,他舅舅没办法只能抚养他,而且对他也不是很好,那时候虽然都是小孩子,但是也有自尊心,我不好意思问他,他也从来不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没有见过他爸妈。”
“呀,真可怜,他那时候多大?”
“八九岁吧,又瘦又小像根豆芽菜,个子才到我这儿,”罗衫自胸口比了一下,“我俩真的年纪差太大了,一开始根本玩不到一起去,这段关系最早的维系完全是他缠着我,而且他嘴特别甜,整日‘罗衫哥哥’的叫,给我带小甜饼吃,又给我唱歌,不得不说他从小就很会唱,我就是这么掉进了他的甜饼甜歌组成的混合圈套,免费给他辅导了好多年的作业,到后期甚至把他作业拿过来写,因为他总受伤,手不方便,那么细的胳膊的确是容易受伤,我写完作业还要给他洗校服,收拾书包,老妈子一样照顾他,全都因他手不方便,我每天盼他恢复健康,可他竟然打了一年的石膏板,石膏板都裂了还在撑,可想而知我有多累,我还要写自己的作业呢……”
“估计他也不想恢复吧,”记者笑:“那他长大了也这样么?他是对谁都这样,还是只对你。”
“他只跟我这样亲,但是形影不离主要还是在小时候,后来我大一点,考上表演系,我俩就断断续续的见,我已经记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变成大人了,很突然他就长高了,甚至越过了我,我印象特别清楚,因为以前是我俯视他,后面我跟他说话都要仰着头,我那阵子好不适应,到最后他马上都要出道了,我俩联系还很频繁,一周要是不见他几次我都不适应,不过那时候我已经恋爱了,但是不敢告诉他,纠结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是从那个时候感觉我俩的关系很奇怪,以前的时候不觉得,因为年纪小,但那时候我我都二十好几,可他对我的态度已经超过了寻常友谊。”
“什么态度?他有对你做过什么不合适的举动么?”
“其实没有不合适,但又很不合适,这很难界定,比如他非常粘人,小时候我像他妈,后来又我成了他拧不开瓶盖的女朋友,我很难没有想法。”
“他有女朋友么?”
“从来没有,这也是我怀疑他的原因,按理来说他正当年,怎么那样清心寡欲连个女朋友都不谈,就喜欢跟我玩,”罗衫自己也有些尴尬:“难道是因为童年缺失?还是因为从小就没什么人爱他,导致他对‘大朋友’的迷恋简直有点过分。”
“那倒是,后来跟他传绯闻的人,大多数都是姐姐或是哥哥,他那个助理也比他年纪大。”
“他俩什么关系我不知道,我只是说我知道的,但这些事也是很久以前的旧事了,我曾经以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长大了也是,一辈子都是,谁知道在他红了之后就不是了,”
罗衫垂下眼:“我们忽然间就不是一路人了,明明以前那么亲密无间,情同手足。”
“既然您跟乔青遥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为什么您之前从来没说过?”
“以前不提是有自知之明,现在说这个,是为了真相吧,他这件事我关注了,所以我出来说我知道的,另一方面也是给这段关系做个结束,”罗衫望向镜头:“我们以前是朋友,以后不再是了。”
乔青遥望着罗衫,隔了荧幕,嘴角似有轻笑,但转瞬即逝。
分不清是笑自己还是他人,总之都是众生。
会议室里的窗帘飘动,吹进一股冷风,陡生的恶寒,让皮肤起了一层细疹。
身边的王丽美欲言又止,看完同事整理的报道合集后,她有些同情的看着乔青遥,看他自千疮百孔的事态里强撑着,咬紧牙关沉着应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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