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有你。”
“你少胡扯了,我第六感很灵的,我甚至怀疑我不是你的初恋。”
乔青遥有些心虚,但自我安慰,至少这一世左昀是唯一,于是他言之凿凿,几乎要对天发誓:“只有你自己。”
左昀斜着他:“你心虚了。”
乔青遥闭口不理,然而他的沉默并不能阻止左昀对着他一顿输出,装听不见都不行,左昀就是有着极强的分享欲,说到兴头时恨不得揪住他的耳朵往里灌,万幸乔青遥在开车,并没有遭受太过分的骚扰,然而在快到左昀家之前,两个人又争当直男,开始因掰弯的事拌嘴。
左昀滔滔不绝:“行了别狡辩了,如果咱俩这事交给第三个人评判,但凡不是个傻子也会说是你掰弯我。”
乔青遥平静开车:“是你掰弯我。”
左昀怒道:“我真是这辈子没见过比你更会睁眼说瞎话的,还包括之前你说是那个什么也是我教你,简直是颠倒是非黑白了。”
乔青遥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我确实没说谎。”
“好了,打住,我不跟你说这个,我走了,”左昀手一挥,等着乔青遥自楼道前停好车,却不下车,他偷偷的看对方一脸落寞,又道:“那我走了啊。”
乔青遥看着他,不舍地:“外面刮风呢,等风停了再走。”
“哪有风?”左昀降下车窗,伸出手去捞:“这风可真大,得有0级吧,树叶子都吹不动。”
乔青遥又观察:“有狗,等狗过去了你再下车,当心被咬。”
“狗?哦,你说那个业主溜的吉娃娃呀?”
乔青遥最后一搏:“单元门口好多人,肯定是电梯坏了上不去,我们走吧。”
“坏个毛线,人老头老太太天天在那儿下棋,”左昀看他那个可怜样子更想笑:“哎,你到时候要不要来看我们学校的校庆晚会?”
乔青遥正了无生机,闻言也只是习惯性的反问:“我去做什么?”
“能做什么,让你来看啊,不然让你来唱歌吗?哎,乔梦真,我还不知道你会不会唱歌啊跳舞或者乐器什么的,我印象中你是不是有一把吉他?”
车内有一霎静默。
乔青遥开口:“我不会。”
“你不是学音乐的么,那你会写旋律么?很简单的,就是开场啊,还有一些串烧,类似编曲?”
又是片晌思索。
乔青遥轻声道:“编不了。”
左昀有些失望地:“好吧,你不爱干不强求,哎,所以你到底来不来啊?”
“你去我就去。”
“我当然去啊,还是前排好位带名牌儿的那种位置呢,反正就是唱唱跳跳蛮热闹的,主要是结束后可以看烟花,你知道吧,就是那种音乐节带烟火大会的形式。”
“我不知道。”
乔青遥只在自己的演唱会上见过烟火,他去过很多个国家城市,永远都是一间方寸之室,见过很多地方人的眼睛,却在这些地方寸步难行,现在他重获自由不再被仰望,却也不再想看这世间的星星和月亮。
左昀很意外:“啊,你都没去过烟火晚会么?”
“没去过。”
“那你玩露营不?就那种带帐篷还能BBQ,晚上在山里看星星的,同学约我去玩呢。”
“也没去过。”
“啊?那密室逃脱和剧本杀呢?”
“这些是什么?”
左昀拍拍他:“没事儿,以后我挨个带你去。”
左昀不敢跟乔青遥走,于是再而三的亲了亲小对象,还是选择回家。
陪家人吃过晚餐继续赶论文,写到头昏脑胀又整理了一下手机里的人脉资源,列了能大概率能请到和认识却高不可攀的歌手爱豆,每回找歌的结尾都是又把老歌翻出来循环。
左昀戴上耳机听乔青遥的出道曲,奶声奶气,谁承想银苗细叶一样的新人男孩后来竟上演了‘国王登基’,一生被巨大的名利和丑闻裹挟着入云又坠泥,死了也不能安息,关于他尸身八卦总有谈资,最近开始盛传尸检报告未公布部分,似真似假的传言佐证,昨天集中在右眼失明全身针眼,今儿又聚焦断脚和颈上淤青。
左昀翻看论坛,觉得很扯,但很难过,于是想重新继续论文,可鼠标点开的却是视频文件,旧时光重现,左昀特意选看新闻合集而非舞台,舞台上主要是表演,虽然新闻镜头前多少也会演,但是亦真亦幻,区分舞台上的疏离感,报道里的乔青遥总是很滑稽,永远晦暗模糊的荧屏里东躲西藏,节目组甚至购买了机场商店内的监视器录像内容,乔青遥藏身中东面纱罩袍下,正同打码助理一起从货架上拿汽水和香烟,如同法治频道的犯罪现场,乔青遥全程被特效放大圈出,嫌疑犯一样被锁定,再看下一个娱乐播报,依旧是中东女人装扮,只不过前车之鉴,这一次连助理也是中东装扮,然而两个人身高‘一山更比一山高’,越藏越醒目,还被化妆师不当心踩了袍子,往一步往前就露了显,吓得助理连忙冲上前捂住乔青遥的脸。
乔青遥给段晓康一只大手劈头盖脸的捂住,还被左诗笑:“哎呦喂,你这小巴掌脸。”
乔青遥则拂开段晓康的手和肩膀,无需掩护,转身便走。
游玩计划再一次泡汤,总统套房富丽堂皇,一行人面面相觑,静坐不语,瞄着乔青遥阴一张脸,把伪装七七八八的扯下来:“你们下次出去玩背着点我,别让我知道,我又出不去。”
剩余人大气儿没有,赵鹏宇不能让这话掉地上,只好站出来连连点头:“下次不出去了,行程挺累的,大家有时间都好好休息。”
左诗是唯一一个不给他好脸色的人,他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谁想让你知道了?你就像个千里眼顺风耳,我跟段晓康使个眼色都能被你看见,但凡想出个门紧张的嗓子都不敢清,生怕你觉得我们在互相暗示出门不带你,哎我就纳闷了你一天不专心研究艺术,对我倆这么感兴趣干嘛呢?我倆没见过啥世面每到一个地方就想去楼下买点当地土特产怎么了,就这么简单个心愿实现起来那叫一个难啊,就差传摩斯电码了,搞谍战都没这么累!再说就算让你知道了怎么了,我们求着你去了?每次都劝你别去别去,是你自己死乞白赖非要跟,玩不成又要怪我们让你知道,你也太骄横了你是刁蛮公主啊?况且我真的想不通有什么好跟的,我给我妈上超市称几斤干辣椒你都想跟着去,你这不纯属添乱么?就对我们百姓生活这么好奇么?你去哪哪就一堆歌迷记者的跟,我们都玩不好,我穿那么好看一张照片都没拍,姿势刚摆好,纱巾都掏出来了就要被迫随着你躲狗仔会歌迷,这一天东窜西逃披头散发累的一身臭汗,吃不上喝不上回来还要看你脸色,怎么着?你花钱买我为你工作,你还把我做人的快乐都买了呀?我卖给你了么?”
乔青遥不气反笑:“说到底就是你的特效妆不行,每次都被人认出来。”
左诗顺着下台阶,见‘笑’就收:“行了别说了,这个问题我们探讨过好多遍了我不想吵架,总之还不是你气质过于出众,星星就是星星,再怎么蒙尘也变不成石头。”
赵鹏宇望向左诗:“你可真是能屈能伸。”
左诗想起来:“主要是我的专业是让乔更好看而不是让他看起来不像他,再这样下次乔装也要收费,下次给你家大明星伪装,跟活动妆一个价。”
段晓康旁观半晌:“明天我也不去了。”
乔青遥道:“你想去就去。”
左诗一语道破:“你不去他敢去么?”
觉得话说的不对,又安慰身边人:“我不是说你怕他的意思啊,我那意思是他事太多你走不开。”
工作助理见气氛轻松,也开始搭话:“左老师,你别老喊段哥了,你这消费欲太强烈了带着去的地方我们都买不起,你适合跟赵哥一起出去,人家段哥是要攒老婆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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