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遥吸烟吸的心不在焉,他相当有兴致的看左昀吃面,看其嘴唇油润,总觉得人比面可口,美味到连房内光晕都似调了蜜,夜晚的左昀对于他而言,观赏性大于理性,因此他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心里慨叹吃面男孩真可爱,嘴上还要把帅气做足,他平淡地:“哦,是吗?”
左昀自大排面里挑木耳,腮帮子鼓胀:“来的是姑奶奶是佟导的千金,佟橙橙,本来她来看她家里的戏也不是什么新奇事,但问题是这个组有lara姐,这就非常微妙了,因为这俩女的当年都跟乔青遥有一腿,他这品味跨度也太大了,差别之大相当于一个是和尚另一个是男娼。”
乔青遥当即被烟呛到。
左昀继续吃面,嘴里含混:“你还好么?你看你,听见八卦就瞎激动,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我就给你讲一讲她们之间的过节,这俩人一个是他未婚妻,一个是炮友,你猜哪个是炮友,我给你两次机会。”
乔青遥连连摆手,左昀当他要驱散烟雾,还很贴心的帮他一起扇,扇了一会觉得不行,就打算去开窗,后来发现五星级酒店三十层全封闭没办法开窗,又忽然想起来:“哎呀,酒店不能吸烟,快灭了,一会洒水了给咱俩再淋成鸡。”
乔青遥咳嗽着将烟熄在烟灰缸里,捂着脸自我平息。
左昀重新坐下,他在乔青遥对面的小沙发上盘着腿,端着外卖盒子喝面汤:“你知道么,佟橙橙一来,lara姐就狂NG,最后这姐直接来脾气了,跟导演说今天状态不好拍不下去,直接把戏甩了,卧槽今天白玩儿,我们一天经费好几十万呢,我想不明白,佟姐为啥要进组探班啊,虽说这是她的自由而且感觉这么一来显得她也挺大度,但是很明显lara姐很介意啊,搞得她自己也尴尬,何必呢给双方找不痛快,剧组也跟着赔钱拖延进度……”
乔青遥打断他:“换个话题。”
左昀没好气儿:“你当你在KTV点歌呢?随意切换,我说你听着就得了,你这一天对我爱答不理的话都没几句,老子点灯熬油的在这儿给你说单口相声,你还切上歌换起频道了,你咋这么爽呢?出房费你了不起啊?”
左昀一顿,想了想套房价格:“你是挺了不起的,还有你这每天往返的机票,你要不就在学校呆着吧,别往这儿跑了,这开销也太可怕了。”
左昀吃完面收拾餐具,跑去洗漱准备睡觉,他当然知道乔青遥每天异地奔波只是因为要见自己,他只是不知道,每天这万把元的花费对乔青遥而言实在是不算什么,且他已经算是由奢入俭,若比当年,那更是金钱如粪土,毕竟无论珍宝还是美人,名利还是爱慕,他伸手一指,应有尽有。
但是左昀心坏愧疚,也觉得肉疼,他总劝对方:“你别两地跑了啊,又贵又累,反正这个电影还剩一个月,你这样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保持联络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见面,电话和短信也行呀,”他不怀好意:“或者你再消失一个月不就得了,这业务你熟。”
“我不累,我很好,”乔青遥立刻表态:“宝贝,我不会再犯错了。”
左昀牙膏险些咽进肚子里:“你他妈的不要瞎叫!我还没跟你怎么着呢!”
乔青遥平淡地:“你每天跟我睡一起,你还说跟我没关系,你也太无情且混蛋了。”
左昀牙花子都刷的直冒火星:“你能别倒打一耙么?是你逼着我每天跟你睡一起,我不来就各种威逼利诱装可怜放狠话,又去组里堵我又去我们酒店劫人,我他妈去一趟楼下小卖店,拖鞋都没换就被你的混混爪牙塞进车里拉过来,你知道那个傻逼赵凡多傻逼么,把我当白菜夹起来就走,众目睽睽啊,老子拖鞋都丢了一只,你现在都没赔我,那可是驻地酒店门口大超市十元一双只剩下最后一双被我买到,你知道多珍贵多难得么?那么大的超市那么多的婶儿和老奶奶,得来不易啊!你只顾着你自己爽却害得拖鞋们有情人天各一方,到底咱俩谁混蛋啊?”
乔青遥托了腮趴上床,卧等左昀洗漱完毕上来抱抱:“你睡了我这么多天,应该给我一个名分。”
左昀刷完牙出来:“可千万别说我睡你,是你逼我的,我还没让你负责呢。”
他已经洗过澡,因此只需直接上床,之所以选择床,是因为就算左昀打地铺睡门口乔青遥半夜也会往他被窝跑,所以无需放着床不睡偏要遭罪,被也只有一床,左昀不是没问前台要两条被,后半夜也定会闲置一条,没必要。
但是‘三八线’左昀还是坚持在划,他每次划清界线时都无比悲壮,当年上学最瞧不起同桌的矫情行径之首,现在他每天都在效仿,问题是对方还不遵守。
乔青遥望着左昀日复一日无用功:“我可以负责,跟我在一起吧。”
“我不需要这种负责谢谢,我不跟男的处对象。”
“你又搞性别歧视,我是男的你就歧视我。”
“我没有!”左昀躺下盖好被,又给了枕边人一脚:“别过线!”
乔青遥灵活闪开,使得这一脚踹空,他非常讨打地:“你就是性别歧视,我要是女人,结婚证都领了。”
“你可拉倒吧,你这么无耻强势还一肚子坏心眼儿的女人,谁敢要你啊,谁家缺老佛爷啊?”
“我做通房丫鬟也行,你要我吧。”
“我不要,我不喜欢女人比我高。”
“那我保证永不穿高跟鞋。”
“你滚,根本就不是高跟鞋的问题,你就算是光脚丫子也比我高那么多。”
乔青遥叹气:“我也不想长这么高,那这个身体就这样没得选,我本身跟你差不多。”
“又说什么胡话呢?”左昀听不懂,最近白天工作繁重,此刻他眼皮沉重,疲惫万分,于是他抬手关灯,“睡觉。”
黑暗中又不忘叮嘱:“我警告你今天晚上不要闹,我明天出早工,谢谢。”
夜深人不静。
床褥翻动,悉索轻响,被翻白浪。
有人被欺负的直哼唧。
“别闹了……”
“你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
左昀又羞又慌,身上人体重如山,压的他无法呼吸,只好娇喘连连。
“求你了,乔梦真。”
“别摸我了好不好?我让你搂着睡行不行?我已经很有诚意了,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真的不行,你要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你他妈的没断奶啊,摸你妈呢?”
……
声称要生气的人反复恳求着,却不能让进攻者心慈手软,扑压猎物的人,势在必得:“我喜欢你,爱你,你也喜欢我,为什么不行?”
左昀捂着乔青遥的嘴,算是扼住他作案工具之一,他一手抵挡对方的亲吻,一手匆匆胡乱的系被解散的睡衣扣子,然而对方身上的作案工具有很多种,因此左昀根本就招架不住,顾此失彼。
“别搞我了求你了……谁喜欢你了?我没说过。”
乔青遥含他的指节,舌尖湿软的蹭:“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偷亲我?”
左昀心痒难耐,面热耳烫,“……你这孙子,你装睡!”
“我本来就没睡着,是你判断错误,何来我装?”乔青遥咄咄逼人:“为什么你亲我行,我亲你就不行?”
左昀抵挡无能,只好装可怜,于是他音调拖长,带着悲腔:“求你了,我真的很困,明天再说吧好不好?”
“不好,你明明就不困,你才是装。”
“那你要干嘛?强奸么?”
“真强奸你早就是我的了,还用等到现在?你每天睡我床上,这跟谈恋爱有什么区别,我这是正当行为。”
“正当个屁,谁跟你谈恋爱了?”
“那你什么时候跟我谈?你要是不谈,现在就强谈。”
“等一下等一下,你别冲动,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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