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中的别墅灯火通明,顶楼被抻长的人影,的确是乔青遥经典舞步的走位,现场监控和封条都检查过了,没有异样,后续警察破门而入,屋子里连个脚印都没提取到,东西大致摆放整齐,值钱的东西也都原封不动,并无偷盗痕迹。最灵异的,他公司居然出来声明,表示视频里的背景乐的确是即将发行的新专辑歌曲。
网络沸腾了,国王归来,新歌预告。
更离谱还有大师现场焚香做法,当然是在别墅区围墙外,带着两个弟子隔空远程捉鬼,顺开直播赚取人气打赏,装扮齐全功夫也做的足,木剑脚阵花样繁多,直播了1个多小时,最终在园区保安的驱赶中接近尾意。
不知是因为丢面子还是做法太累,总之大师耗尽心神,显得疲倦至极,表示自己可以感受到这里两个魂魄,有魂投胎转世,有魂不能安息,也不知道哪个是乔青遥。
左昀也看的一肚子火,平白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在这个傻逼身上,他怒刷了几百个傻逼弹幕,最后把手机扔在一旁。
李振北有些傻眼:“你对人大师这么大火干嘛,你要不信你别看啊,眼都不眨的看全程,到头来还要怪人家太荒唐,你忘了你一开始给人家刷‘大啤酒’了?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始乱终弃。”
左昀仰躺沙发上:“振北,找点事干吧,我太烦了,不想再关注这事了。”
“我不信,谁刚才在弹幕里期待新专辑?”李振北浑身发冷:“太可怕了,你说乔青遥会不会像贞子一样从专辑里钻出来啊,新专辑封面就是一口井,哎呀我操越想越害怕这玩意可千万上市,我他妈绕着走,晦气。”
“快点,不然我到时候买几箱子专辑送你,在你家门口砌一口井。”
李振北面露不适,灵异一动:“咱俩打羽毛球去吧,你不是有卡么?出出汗,心情也舒畅,再说人老板娘不是找你呢么,咱俩今天去看看到底啥情况,妈的,我算明白什么叫帅也能当饭吃了。”
左昀没有犹豫,蹦起来就跟李振北出门,都走出去一里地才想起来忘记拿羽毛球拍,又骂骂咧咧的回来取,折腾半个点,总算到了羽毛球馆。
等老板娘的功夫,两人靠在前台,百无聊赖的往里打量,前台旁侧嵌了一整快玻璃窗,往里看便是训练场地,宽阔深长,拱形长顶下,许多组对战正酣畅,左昀起初就是随便看看,他望向训练场地,眼神从意外到凝重,沉默的辨认良久。
身边一并观望的李振北脸色也不好:“左昀,我眼神越来越不行,我好像看见那谁了,是他么?感觉有点像但又不像,他不是出车祸了吗,我还以为很严重呢,难道是三轮车祸?这么快好啦?车祸这么减肥么?哪个型号的车有没有体验卡?”
左昀没说话,他沉着眼,嘴唇紧闭。
李振北浑身不自在:“要不咱俩走吧。”
左昀转脸看他:“我为什么要躲着乔梦真?”
“行,那就不走,”李振北给他看的有些语无伦次,“我怕你又忍不住欺负他。”
短暂的安静过后,李振北理智回溯:“我想走是因为咱俩是来寻开心的,干嘛跟变态一起,给自己添堵。”
见左昀不答,李振北又道:“你说你,之前你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现在你出现在他面前你反而不走,正所谓己所不欲……”
左昀犹豫了,但不好直接消失走人,想着同前台打个招呼再走,结果前台小妹热情异常,非要替火速赶来的老板娘把人留住,正拉锯间,两个打球的顾客来前台买冰镇饮料,年轻的姑娘,一边选汽水一边捂着嘴笑。
“他是我的菜。”
“我就爱那种对谁都爱答不理的丧男。”
李振北当是在说左昀,可惜又听见下一句。
“有一米九,哇。”
等姑娘拿了饮料走后,李振北不屑冷哼,顺手勾住左昀的肩膀:“这片的羽毛球场场草不是你么?我这该死的胜负欲,新来的呢?拉出来哥品品。”
给前台小妹听见了,忍着笑回他:“哦,那是老客人啦,年初续的卡,之前挺胖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着,要么怎么说不要小觑身边的胖子搞不好都是潜力股,他有阵子不来再来我都没认出来,这两天迷倒了好多小姑娘,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我和刘姐一致认为场草妥妥还是小左,”她情绪瞬间高亢,远远的向入口处看:“巧了,说曹操曹操到……”
左昀和李振东跟着她的目光回首,同时石化。
出来的青年高挑精瘦,黑乱额发和黑色短袖,臂膀显然已经练出了肌肉,他幽幽的身入嘈杂,似斑斓闹市中抖出的黑纱。
哪怕他打球热到体布薄汗,所到之处却寒意随行,周遭遇凉,越来越近,近到能闻到洗发水的香气,看清脸颊上贴着的OK绷。
左昀思绪万千,乔梦真整个人都同之前完全不一样,脱胎换骨的不同,怯懦苟且竟成了云海山月,此刻他迎着厅内万灯闪晃、众人目光,却似独走夜路,对一切热情熟视无睹,连左昀都不放在眼里,最后实在是左昀他们全程注视,李振北还剑拔弩张跃跃欲试,他这才往这边扫了一眼。
一双止水冷目,淡漠无波,而后便毫无兴致的去更衣室换衣服,像是从不认识,毫不在意。
左昀眼波汹涌,气都不顺。
“我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李振北合上嘴:“好奇怪,看样子就是乔梦真,但又觉得这个人绝对不是,他是不是双胞胎啥的,有个哥哥或者弟弟?”
第8章
乔柳给乔梦真揭掉乔青遥脸上的OK绷,棉签沾了碘伏,正欲涂,却不知道该涂哪里:“你不是说你刮脸了么?伤口呢?你是让风刮了一下脸么,你这别说伤口了连个褶子都没有。”
将棉签丢进垃圾桶,她撅着一张小圆嘴:“行吧,反正你现在这张脸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破相是免费挨刀整容换个丑法,现在贴个ok绷都有点迷人战损的意思……谁说的减肥就是整容刀,真是一点没错,你下次打球带带姐,我扛不住饿,但是运动勉强能接受。”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鼻子变化有点大,我一直以为咱家祖传塌鼻子,你怎么还有点越瘦越高的意思了,难道原本就是猪油埋宝刀?都说你像妈妈我一直不觉得,这么一看你瘦了的确是越来越像,而我就比较惨,女儿长得像爸。”
乔青遥不理她,开始收拾行李,文艳当他将痊愈准备返校,高兴又担忧,但能做的也只是提前炒好辣椒酱,卤了牛肉,分切成块拿到公司塑封,各样食材补药装了半提包,乔青遥压根就不打算返校。
这段时日,文艳对他很殷勤。
文艳的情书他看过了,哄她拿陈年旧物出来并不难,时隔多年,文艳把每一封书信都妥帖保存,用手帕包好了放在装香包的铁盒里,以至于拿出来信纸上还带着女人香。
但并非乔青遥当年所用的蓝格信笺,而是随手撕下的稿纸,边缘参差不齐,印了油滴,字迹潦草,但内容跟乔青遥写的一摸一样,只不过换了个人抄下来,落款成了乔松林。
乔柳一边赞美一边侦探:“写的真美,是我我也嫁,不过我爸会写情诗?抄的吧,我真不信一个开车的这么有文采。”
乳液瓶子在手上倒不出一滴,文艳以手指头费力挖出一点,在脸上涂抹揉搓,嘴上还替男人解释:“我后来有问过,你爸说当时连编带学还找了朋友帮忙,反正绞尽脑汁这辈子只写这一次。”
乔柳不再较真,只是不能认同的耸耸肩:“好啦,不管怎样,我爸爱您就好啦。”
乔青遥开口:“那你跟他结婚开心吗?”
乔柳抢在文艳讲话前头:“看我名字就知道喽,乔柳,乔刘,我真是方方面面都是他俩爱的结晶。”
文艳轻拍乔柳的头,嘴角含笑:“开心啊,虽然他没什么本事,只会开车,也没赚到过大钱,爱喝酒脾气臭,但是对我没得说,嫁一个哪怕只有一颗鸡蛋都会全留给我吃的男人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所以辛苦一点没关系,我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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