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那些回不来的每一刻都是你曾属于我
车缓缓驶出隧道,正午烈阳,车载音响里乔青遥幽幽的唱。
王丽美拐入辅路,往公司的方向,她很少有闲功夫听歌品曲,但此刻便是闲暇少有,当时写这张专辑的时候,正是她负责乔青遥的那段时间,她整日忙于这张专辑的制作和宣发,日常愤怒乔青遥压着不放,委屈自己白忙一场,多年之后,竟然才能静下心听一听他的歌。
停车入库,百转愁肠也戛然而止,王丽美迟到了两分钟,一边往办公室赶,一边先线上进会议室。
会议还未正式开始,耳朵里只听得股东跟承销团的人八卦正酣,原来是金融业最近热闹非凡,市场又有异军突起,有人血洗小白企业,玩法多样,杠杆收购,腾笼换鸟,坊间传闻这个‘天使投资人’大学还没毕业,真可谓是出名趁早。
同样线上参与的投行老张正大声表态:“没毕业啥的太扯淡了,绝不可能,能有这种财力的人富二代跑不了,但是你看当下符合这个资产条件的富家公子,哪个像?就那几家一只手都数得出来,而且没必要隐姓埋名的干啊,把自己的公司挂家族集团里多划算,无论从股权布局和税务上全是福利,那好处不要太多,没必要拿这么一大笔钱出去单打独斗,还是做天使投资人。”
“也不一定多有钱吧,很多招数都是空手套白狼,他跟李员外那个事不就是,看中了人家公司的潜力又不想真出钱,不到十万块钱买了一个专利,他妈的找一家评估公司评估成六百万,拿知识产权入股他可真滑头,”
“那这不是属于虚假出资?”
“那要看事情最后的结果了,如果共同盈利了那没话讲,大家一起赚,如果亏欠负债了,那些真正出钱的其他股东还要帮着一起买单,因为全体股东都有连带责任的,本来就被占便宜,最后亏钱还要为这个行为买单,只能怪自己当初不注意。”
“而且他们也不是主做天使投资,主要是做股权投资,核心就是找一家有潜力的公司投资,赚钱这件事简直比呼吸都要容易,你躺着等钱就行。”
“最近那个‘盛亿内乱’相信大家都关注了吧,太有意思了,多家野蛮人撕咬一块肥肉,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得到的最新消息,康桥创投准备做白衣骑士了。”
“知道呀,康桥插手这事我也听说了,这场闹剧真是越来越热闹,有好戏看了。”
王丽美出了电梯,开口:“什么什么,你们都说什么事呢?刚才信号不好?乐寇怎么了,我光知道他们最近股东内部打架来着。”
会计事务所的老高耐心解释:“我们刚才在讲珍凡公司的战绩,这是新出来的一个投资公司,这半年……嗯,只能说创造了不少成功案例。”
王丽美没听清:“真烦?烦什么?”
“珍珠的珍,凡人的凡,然后盛亿不是一直深陷股权之争么,他那个内部股权太散了,平均超过百分之十就已经能坐上董事席位举牌,但没关系,很多都是股权激励来的管理层,都是自己人知根知底也就无所谓,但是外来的新股东奥峰集团一直增持盛亿股份至百分之十三点四,有恶意收购的风险,然后盛亿又股东内乱,第一大股东安龙实业跟盛亿掌权董事不对付,不肯增持股份同盛亿一起面临外敌,而奥峰持续增股已经兵临城下了,这节骨眼上珍凡入场了。”
“珍凡入局其实蛮让人意外的,因为按照他近期的操作看,盛亿很明显不符合他的围猎目标,因为盛亿股价不便宜,座位老牌国资上市企业,并不是一个抄底割韭菜的好对象。”
会议室茶香氤氲,头顶森白的瘦小董事侧耳倾听,而肥面肉感的高管则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讲话的实权者。
来历不明的年轻人,资历透着老成,但头角峥嵘并不少见,前几年不是还有17岁亚裔学生创立实业盈利千万,所谓英雄不论出处,更何况年龄。
乔青遥同理安慰自己,毕竟他当年玩投资时,眼前这些‘中流砥柱’还不知道在哪玩。
他不太耐烦:“股价不便宜不重要,重要的是企业潜力,盛亿虽然上市很多年,他的股价还是被低估的。”
旁边的胖脸高管缓缓饮茶:“盛亿股权割据,不是肥肉怎么会被那么多人看上,奥峰集团做成那种规模难道是因为傻?奥峰只要是坐上第一大股东的位置,就可以控制盛亿的董事会,拉升股价就赚。”
“我们珍凡何必趟这趟浑水,论资历不如盛亿,论资金不如奥峰,别说奥峰,我们连盛亿下面的股东安龙实业都拼不过。”
乔青遥听的心烦早就想走了,但只能坐着:“增持盛亿股份到百分之十,能进入董事会能举牌即可。”
众人噤声,若有所思。
茶雾袅袅,过隙白驹。
王丽美快步走进会议室,投行老张前脚刚到,正唾液横飞:“所以这就是珍凡的高明之处,作为盛亿董事会新加入的外来股东,论资历论资金都排不上号,但是身份却能排上,你想啊,安龙再怎么闹他也是盛亿人,跟那些零零碎碎的股东一起全属于盛亿派系,现在盛亿系和奥峰系持股势均力敌,正准备撕逼,牌桌上来了第三个人,两边派系都不属于,那这两大巨头会怎么办?无视是不可能的,只能拉拢,因为这第三个人无论加入哪一方,都是扭转局势的存在。”
“所以珍凡就是以最少的钱,拿到了当下最大的话语权。”
“然而这还不是最热闹的,最热闹的是盛亿内乱加剧,董事会不信任安龙实业,把康桥拉进来了,盛亿系联盟脆弱,于是宣布停牌重组。”
王丽美咣当一声将爱马仕投掷桌面,坐上转椅:“别说康桥了,闲聊这么半天,我们正式开始吧。”
一室冷白,屋内从喧嚣到静默,灯亮了又灭,办工桌上只剩残茶烟蒂。
珍凡难得凑齐的董事会只开了三个小时便散会,乔青遥永远都是最不爱来的一个,来了又迟到,还每次都找借口早退。
“如果失败了,可是血本无归,功亏一篑。”最后离开的男人问乔青遥:“我觉得你一天什么压力都没有,”
乔青遥很无所谓:“又死不了,怕什么。”
对方笑到:“年轻真好啊,大不了从头再来。”
乔青遥看了对方一眼,死气沉沉,像是有谁死在里面一样,这一眼直叫人浑身发毛,男人连忙夹了名品皮包逃跑。
乔青遥终于落得清净,磨蹭着收拾关灯出门,结果迎上一大堆人。
搔首弄棒的男人同搔首弄姿的女人一样不怀好意,能让这么多社会男士相聚的理由,如果不是寻找乐子,就只有寻仇。
“请问谁是乔梦真?”
乔青遥望着这帮杀气腾腾的爷们,别说杀出重围了,挤出去都费劲,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拎着双肩包就想走。
万幸因为约了私教举铁,因而他打扮的运动休闲,看起来格外青春年少,并不像一个中年企业家。
一只手拦住去路:“少他妈装不知道,刚才出来的人我们都问过了说在这儿屋里,别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来干什么的?你是他外甥?”
乔青遥点点头,准备硬走,却又给人扯了书包带。
“说!你舅呢!”
乔青遥的确有个舅舅,生前就有,有且只有一个舅,但亲情淡漠全靠金钱维系,时隔两世,忽然提起,到让乔青遥感慨万分,但没时间感慨,面前咄咄逼人,眼看着就要吃不了兜着走,正思索,人群身后脚步声响,越过重重头顶可见,是赵凡从洗手间出来,边走边系裤腰带。
乔青遥抬手指向赵凡,间不容发,大部分人朝赵凡奔袭,人都快跑干净了,乔青遥快走道:“你们问问他?”
剩下两个留着堵门的人也有些傻眼:“不是乔梦真啊,我以为这小子是指认乔梦真呢。”
“那乔梦真到底谁是啊。”
“不知道,就知道乔梦真是珍凡老板。”
“照片都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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