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青年勉力笑笑,神色凝重起来:“你说的这种问题,对我而言都不算个问题,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想这么多,干就完了,干不好拉到,抓不住拉到,没结果拉到,因为我就不注重结果,我要的是过程,我觉得结果就是一个情绪点,过程才是全部,所以我宁可错的分崩离析,也不要按部就班走向一个不是我选的正确结果,人跟人不一样,反正我就会这样。”
“这倒是你。”
“废话,我要是注重结果,我要你干嘛,”后又道:“而且你不知道你看起来多不靠谱,我真是俩眼一闭就把自己交出去了。”
言必他再度想了想:“当然了,如果这件事涉及到我很重要的亲友,我会及时止损,其他的,我都觉得无所谓,经历一下也无妨。”
乔青遥静了片刻:“嗯。”
“那你呢,你会怎么办。”
“我会根据情况提前预判。”
“哦,既然你都预警了,所以你根本不会走到你假设的那种不好的情况喽。”
“也有例外。”
“那怎么办?”
“想尽办法实现让我满意的结果,坚持到无计可施为止。”
“我反正觉得享受过程就好了,反正人最终也是要死的,艰难挫折是无刻不在的,叔本华不是说么,幸福的本质就是痛苦的缺席。”
天灰地冷,阴云下谈天的人却眼有晴空,倾诉间隙是粘丝的凝望。
左昀望着乔青遥:“哎,你应该也很害怕失去吧。”
乔青遥想了片刻:“其实不怕。”
“失去什么都不怕?”
“曾经都失去过,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左昀一愣:“啊?你小子,年纪不大经历不少啊,少装了,你难道还发生过我不知道的什么事么?”
“倒不是因为具体的某个人和几件事,只是时间久了,发现人生就是这样,但不怕不代表就无所谓,我还是不喜欢失去的,”乔青遥道:“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人会消失,感情会变质,作品也会被淡忘,我什么都能随时放下,除了一件事。”
“你那个不愿意跟我明说的心事么。”
话音暂落,两人心照不宣,心有百感却相顾无言。
左昀忽然靠上来,亲乔青遥的嘴唇,他眼底变幻,嘴舌缠绵:“我知道,我也是,你以后再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我爱你。”
他深深的吮吻眼前人:“你一定要抓牢我。”
乔青遥一僵,他钳了对方双臂,迫其起身仰脸。
他复杂的望着对方:“你?”
左昀也晃神:“嗯?”
而后又左右环顾:“这哪里有洗手间啊,我饮料喝多了。”
第85章
刚下过雨,公园人影零落,公厕许久才迎来一个访客。
精心乔装的中年男子给雨雾淋塌了假发,正常人谁会雨天来公园散步,他‘公务’在身不得不跟。
恶意在诗意里酝酿,可眼下湿意另他十分失意,自信都无,他眼看着左昀跟刚才一起亲嘴的小子进了公厕,许久都不现身。
雨后放晴,夕阳西沉。
男子掐着时间,连等了一个蹲坑两个人换着拉肚子的时间,终于决定上前打探,他直奔男厕洗手台,映目便是洗手台上随意丢弃的雨衣,不像是遗忘,反而特意摆放,平铺在洗手台上,又给揉皱了,最后推团在镜面前,镜面也脏,似有人淋了几道洗手液在上面。
已经干涸。
男子回头,望着成排紧闭的隔断间。
有人舌侧抽气,有人喉管吞咽,若有似无,再仔细听,确实有人低语,还涎着口水:“外面好像有人,我刚才……听见脚步声。”
“没有人,外面很安静,不信你再听。”
男子浑身僵硬,水珠顺着脸颊滴落。
想悄悄离开,又想里头那小子不要脸,自己公厕野’战非要拉着路人免费参演毛‘片,不撸都有点对不起自己。
“哦,确实没有,我幻听了?”
“行了,起来,”又冷冰冰地:“上来。”
“……不是说身寸我脸上我就可以回家了么?”
“看起来要等到地老天荒,你还是不太会,所以改身寸你里面好不好?”
悉挲拉扯,推搡压制,谈判很显然不公平。
“哎呀那你快点吧,我本来就是来厕所尿一下,我看现在你就差尿我里面了,外面镜子都没擦,等会你去收拾,”
“先收拾这里,再收拾外面。”
青年疲极失笑:“你他妈的,你是厕所清洁工么?”
“那你是厕所么?”
“你想死么?”
“在你这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真是……不要脸我都说腻了……你托着我吧,我没力气了……”
“咬住了。”
“我不要,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要这个姿势……你先别动,我操,你!”
对话杂乱迅速,又戛然而止,忽而门板震动,似击臀捣肠,摇的深浅适当,只言片语在气喘里断断续续,却听不清楚。
过了很久,久到男人头发都干了,鞋面却黏了。
里面的对话又在粗气中清晰起来:“我求你了……”
“求我什么?”
卑屈一哼,哭过一样:“……求求你了……不想要了,”
“不想要,你不是发短信说想亲亲抱抱……”
“不要了不要了,够了够了,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你不喜欢?可你一直戳着我淌水,流了我一身。”
“……我腿软了,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下先回家……”
“那你叫的再好听一点。”
青年只好旁若无人,越发肆意,痛又愉悦,难舍难离。
“再大声点。”
溃兵逃无可逃,凶狠再接再厉,一下接着一下。
外头的男子蹑手蹑脚,他知道是哪一间,纠结万分,心一横抻脖子去看,缝隙虚掩,里面的人一个神智不清,一个正再看他!
对方似身处梨园杀伐的繁管急弦,却阴沉狞冷的死盯着他,直盯的男人便拔腿便逃。
里外都一地狼藉。
左昀在天擦黑的时候走出公厕。
走的极不自然,只能驻足止步,他双腿发飘,回头怒骂:“乔梦真你他妈把我背回去吧,我是一步也走不了了。”
转头看对方正在擦镜子,又指挥道:“还有里面那件雨衣,你记得跟外面台子上那件一起塞垃圾桶里,你别塞隔间里啊,门口这儿有一个大的垃圾桶,里面的太小了。”
银月当空,半边躲在云后,过了晚餐时间,不少人来公园消食锻炼,左昀瞧见举瓶狂饮的跑步男,也感到口渴。
他流了那么多汗,每个毛孔都冒烟,再回头看始作俑者,还在精益求情的擦镜子,左昀懒得骂他,于是丢下一句:“我去买点水喝,就在旁边,马上回来。”
乔青遥闻言抬头,人已经没了踪影。
不过片刻,左昀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
始料未及,世界瞬时都了无生机。
乔青遥不停打对方电话,顶风冒雨的寻了半条街,他心有不妙,反应迅速,正欲报警,但是电话来的更迅速。
陌生号码里的男声并未警告,只是礼貌陈述:“您今晚来他家把人接走就好了,人不会有事请放心,他只是想见您,又实在请不到您。”
“您也可以选择报警,我们都无所谓的,但是建议您直接来一趟,最简单也能最快领走您的人。”
电话后又短信附赠一条地址,乔青遥扫一眼遍知道,这是段晓康的家。
他挂断电话,即刻报警。
乔青遥宁可相信警察,也不愿相信绑架者的鬼话。
他自然可以孤身试险,甚至生死都无畏,只是他不愿拿左昀冒险,左昀必须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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