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有几次我找你都不搭理我,原来是生气了啊,我还以为你在忙。”
“你惹我的时候多着呢,你心可真大。”
“哦,那对不起。”
罗衫一阵委屈上脸,埋怨道:“你对不起我的事也多着呢,反而是我,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要是有一天咱俩真掰了,也肯定是你先对不起我。”
“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赔礼道歉。”
“好,我原谅你了。”罗衫的脚在地上勾拖鞋:“嗳,你想吃什么?我最近在表演课上认识了一个话剧演员,广东人,我跟他学了煲汤,要不要试试?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你太瘦了,别营养不良影响长个子啊……”
他利落起身,洗手系围裙,他的小朋友开始抽条了,生出一副宽宽的肩膀,马上要变成大小伙子了,再也不是他身后的小尾巴,小乔这一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一趟,可不就是做一顿少一顿么。
斩鱼剁肉,罗衫驾轻就熟,嚓嚓的切了一碟秋葵,调汁撒盐,拌匀了端上桌,三菜一汤,对面坐的人却是罗衫的新男友。
准确讲是炮友,才认识一周,有点房产有点肌肉,跟罗衫年纪相仿,除了来吃一顿饭,待会可能还要睡他一觉,因此罗衫烧了香葱海参,希望对方等会威猛一点。
男人嚼的起劲:“你有这么红的朋友,怎么早不蹭他啊,何必等到现在年纪大了,红了也演不了男主角,只能演边角料。”
“不是朋友了……”罗衫天生好脾气,他一般不跟人生气:“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
“你是一直是基佬,有这么个尤物在身边,这些年近水楼台你不睡,你是傻还是瞎,你看他的屁股,哇,还有那个腰,真带劲,他一定很会操……”
“我也不知道我是傻还是瞎,我只知道他从小就爱骗我……我曾经很确定他喜欢女孩儿,现在真的恍惚了,可他公司又是一直发声明澄清,前阵子还胜诉,”
“骗大众的借口而已,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要够直,怎么会没完没了的同性绯闻,他绝对是双插头,傻逼了吧,当年没下手。”
“知道我也不会下手,我们……你要不要添汤?”
“其实你也没白认识他一回,多少都赚到了,而且你在电视里中说了那种话,他告了那么多人都没告你,他对你还算手下留情。”
罗衫抬眼,百感交集:“你不了解他,他那是故意的,他太知道如何让我难受。”
“罗老师,罗老师,醒醒,到啦~”化妆师的声音由远及近。
罗衫睁开眼,已经到了盛典场外,进地下停车场的路上,乌泱泱全是排队进场的人,熔岩奔腾一样缓慢入馆,奇怪的是,大多数人不约而同的穿白,毛衣短裙,长靴匡威,无论何种搭配都是清一色,她们精心敷粉描眉,嘴唇却无色。
“这是在干嘛?”
“看样子,应该是谁的歌迷吧。”
“有这么‘清白’的歌迷,还能有谁?”
“可笑,像是奔丧。”
场馆大屏上播放活动宣传片,最后一个神秘嘉宾的剪影出来,尖叫如浪掀起,连成片,势穿云,漫天霞彩。
“真是邪教,物以类聚。”
化妆师的面孔沉入晦暗,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却停不到主办方指定停车点,一个实习生上前来拦:“老师对不起,麻烦我们这边稍等一下。”
司机一探头,前方空空荡荡:“为什么不让过,前面没车啊。”
“不好意思老师,因为现在没有艺人专用电梯可用,现在下了车也只能在外面等专梯,不如在车上休息两分钟。”
罗衫的经纪人灰头土脸的挤上前,张嘴就是新的坏消息:“垃圾主办方,我们的环节被取消了不早说,现在才告诉我。”
罗衫啊了一声,一车人全傻了眼。
经纪人在罗衫耳边低声点破:“因为乔青遥临时决定来,他经纪人放话有你没他,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而且这边的人也狗眼看人低,现在才告诉我们,但凡早点说,何必折腾你跑这一趟。”
罗衫涨红脸:“其实……有他在……我也不想来,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不好意思张嘴,这样正好。”
汽车鸣笛,大灯昼亮。
三辆奔驰保姆车从旁边驶过,停在主办方指定下车点,方才还空空荡荡的停车场,突然冒出一小撮人来,各个胸口挂牌,看上去是主办方的人下来迎接。
不明就里的实习生还好心安慰这一车人:“老师们稍等,等他们进去了,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王丽美踩着高跟鞋第一个下来,环佩金饰,名包钻表,马上有人上前拥抱握手,她却是望向这边的别克商务,目光从好奇到微愠。
一排专梯保安敞门迎接,三辆车里下来的人,列成人墙,围出密不透风的甬道,根本不知道乔青遥什么时候下车,什么时候进门。
罗衫的经纪人疲惫的上了车:“我们走吧,乔青遥来了,那女的是他经纪人,我认得她。”
罗衫惘然呆坐,指节发白。
忽然他发狂拉开车门跳下去,着魔中邪一般,对着人群凄厉一喊。
“小乔!”
又喃喃地:“小乔。”
他的声音回荡在地下车场里,淹没在众生杂音里,转瞬即逝,无人回应,只剩风声,呼啸穿堂。
气温骤降,刮了一整天的妖风。
窗外林树发芽,一粒一粒像森森的齿,与风撕咬。
凌晨寒气极重,浴室内暖气融融。
浸在浴缸里的人周身酒气,地上半杯浑浊深绿的酒,杯上一只纯银镂空苦艾酒匙,酒气里若有似无的药草香气,泛着苦,带着蛊。
由于泡澡的关系,左诗喝了一口便醉了,周遭气雾蒸腾,泡沫绵密,积雪一般,正昏昏欲睡,
闯进来的人同灌入的冷气一起,让左诗一个激灵坐直了。
乔青遥白净寡淡,清爽无妆,左诗今天没跟过去,在家收了一天的行李,但电视里乔青遥的妆很好看,王丽美新换的化妆师匠心独具,给他上了一道红,点点闪粉,眼角暗飞,璀璨又销魂。
闯入浴室的人,没有止步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到左诗身边,目光低垂,脸比风更冷:“我到处找你。”
左诗依旧在惊悸中,忙将泡沫往自己身上拢:“你找不着人,也不能上澡堂子找人啊,你是有啥急事这么着急,急急如律令也没你这么急吧。”
“你为什么今天不来工作?”
“你这人……我以为多大事呢,不就旷工一天么,人凯莉不也画的挺好,你赶紧出去,有啥话你等我穿上衣服再说,你这样我很尴尬。”
话音未落,只见乔青遥已经开始脱上衣,他的身体瘦却精健,平肩窄腰,锁骨上红疤如血焰一样,是之前被火烫过的旧伤。
乔青遥本就生了一副无情相,板脸更显凶,眼下他没有半点羞赧,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面无表情的开始解皮带。
左诗急的语无臀翘的:“你干嘛!哎呀,不用,其实你穿着我光着,我也不是很尴尬,没必要统一不着装……”
“尴尬?我们都在一起了,这不是早晚的事?”
左诗又惊又羞,朝对方仍肥皂:“打住!你等一会,”
乔青遥单膝跪地,凑上前,躲过迎面而来的小浴花和小肥皂,他平视对方:“你不愿意?”
忽然凑近的脸,更添心慌意乱,左诗没讲话,也讲不出话,因为乔青遥探身吻他。
墙边的影,如胶似漆。
左诗不会亲,乔青遥却好会吻,还是一张小甜嘴,凉凉软软,好像刚喝过汽水,舌头还带着荔枝味儿。
这一切都如坠幻象,很不真实,左诗不敢相信,于是伸手去碰虚实,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被抓住,十指相交,难舍难分。
这不是梦,对方的手很冰,嘴唇却火热,乔青遥吮住他僵硬的唇,话也讲的模模糊糊:“你不会是第一次被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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