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被抵在墙面,背上有硌人的细沙砾,魂半天未归位。
幸好穿了外套,不然今晚穿什么睡觉。
裘榆看他裹得严严实实的上身,配未及膝的运动短裤:“上下还分南北半球,你上面过冬呢?”
袁木察觉他下面顶着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说:“你管好自己得了,别随时随地发 情。”
他滑开拉链,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叫裘榆看:“这是什么?”
裘榆笑了:“什么?”
袁木气闷地合上:“滚开,我要去看电影了。”
“不是说不去吗。”
“十八禁诶。”
袁木学钱进那股傻劲。
裘榆抿着嘴忍笑。
袁木的目光往下飘,从他的眼睛看向他的嘴唇,看那颗唇珠一点也不配裘榆,过分漂亮多情。
“你不是来抽烟的么?”袁木小声问。
裘榆微微启唇,凑近了些。
“耳朵这么尖?”
“那么嚣张,谁听不到啊?”袁木的右手抓住了他的小臂。
“能闻到吗,我抽没抽。”
袁木踮起脚,亲他饱满的下唇,停留几秒。
“闻不到诶。”
裘榆的头低得更深:“尝尝。”
袁木的手指慢慢爬向他的肩膀,在裘榆吻住他时骤然攀紧。
“昨天咬的还疼不疼?”裘榆的声带没有震动,用气息来问话。
袁木摇头,指腹摩挲他的喉结。
裘榆叫他尝,他就听话地献出舌尖,探进他的齿间。
裘榆的手往下摸,含糊地问现在是谁发 情。
过路的摩托车鸣笛,合上了袁木长而甜腻的呻吟。
“嗯——我。”
袁木的手挤不进裘榆的牛仔裤,于是慢条斯理地解他皮带,缓缓拉下裤链,舔他侧颈,喉结,问,“那你要不要在这里操 我?我还带了避孕套。”
然后在裘榆往这人衣服口袋里找套的时候,被他逃掉了。
袁木走去巷口,没回头,穿好裤子再出来哦。
到了面馆才知道,夏天的大家都无所事事,一条街上大大小小的孩子全聚来这儿了。
电视机里在放古惑仔系列的片段,连袁茶和裘禧都看得津津有味。
袁茶最先发现他:“哥!”
其他几个小孩也跟着喊:“袁木哥。”
钱进举高双臂去拿早早准备在影碟机旁边的光盘,想起裘榆还没到,又小心翼翼搁回原位。
他折返安排袁木的座位,顺便把手心里的瓜子分出一半。
小板凳过于密集,两个人像在水田里踩着高跷躲秧苗,腿高高拔起轻轻放下,挪到了人最稀疏的侧面坐下。
“嘿,榆哥够久的。”
袁木不知所谓地笑笑,算回应。
“我们一会儿搞点烤串来吃,趁我妈还在麻将桌上,钱比较好要。”
钱进砸吧嘴。
“我和你去啊。”
钱进把他摁回去,挤眉弄眼:“榆哥来了的话,你撺掇他去把我家冰柜里的啤酒拿出来。”
“我撺掇他——”
“对,他抗揍。”
钱进想了想,“而且我妈不会揍他。”
“不是,我撺掇不动。”
“是哦......”
小时候袁木和裘榆的性子截然不同,根本没机会处得如胶似漆。
长大了袁木倒寡言少语起来,跟裘榆的脾气八分相像。
那更不行了,俩人都不爱说话,友谊靠谁建立?
钱进表示理解,点头:“袁木哥,那你去把酒拿出来吧。”
袁木:“......”
无论如何我都得挑个锅背着呗。
“我顺便去把榆哥带回来。”
钱进郑重其事地按了按他双肩,跨着高步走了。
钱进找到裘榆时,他真在抽烟,一个人隐在暗处。
“天菩萨,不至于吧,几包了?”
裘榆挑眉看他:“几条了。”
还剩半截,他在垃圾桶盖上拧灭:“找出来干嘛?”
“和我去常嬢家烤点串串。”
“他们呢?”
“他们乖乖的等我们回去呢!”
钱进磨破嘴皮子去他妈那儿为一群人讨来粮票,裘榆看不过去他抠抠搜搜捡烤串的样儿,又添了些。
钱进感激涕零抱他大腿,要说钱进叫他哥就是因为他大方。
五年级,袁木转学之后,钱进对玩儿就不怎么上心了。
一是马上小升初考试,二是和谁玩他都提不起劲头。
没人的脑瓜比得上袁木聪明,他什么东西都能搞出新花样。
也没人的嘴皮子比得过袁木利索,其他人讲的笑话梗又老又烂。
但没多久,楼下的裘榆突然表示要和钱进一起上学,替代了当时的固定玩伴张......什么明。
虽然裘榆话少,没袁木有意思,但钱进也发自内心地乐意和他待一块儿混时间。
他的脑瓜和袁木一样好用,雷打不动的全班第一诶。
而且放学路上会请他吃辣条和薯片。
可以说,裘榆揽下了钱进小学、初中、高中的零嘴费。
常嬢在刷酱的空隙瞅了瞅裘榆,问:“我这次发型好不好看?”
裘榆一头雾水。
钱进接:“好看!”
常嬢又说:“不像拖把了吧?”
“哦哦。”
裘榆想起来了,“不像了。”
拉直了,溜溜的,像挂面。
回去的路上钱进问出原委,笑得直咳嗽,差那么一两步断气:“你怎么和以前的袁木越来越像,嘴这么损。
袁木也越来越像以前的你,老不说话。
你俩可奇怪。”
“他以前嘴损吗。”
裘榆问。
钱进悟出今晚自己还有一任务,为他俩建立友谊,赶忙说:“损啊,遍街都被他取了外号。
但损归损,人不招恨讨打,哪像你当面也敢说,袁木进阶版吧。”
“他给我取的啥外号?”
“这个我还真忘了......”钱进磨磨蹭蹭回忆半晌,盖棺定论,“好像就没取。”
人人都有,凭什么略过我。
钱进说:“不过我给你取过,想不想知道。
零摄氏度面瘫。”
招恨讨打不就是你本人吗。
钱进挨了一脚,怀里的串儿都让踹散了。
拉门进去时,袁木确实很乖。
里面十来个人,他坐人群最后面,手肘靠着旁边的桌子,桌脚放一箱啤酒,桌面整整齐齐排开四个一次性塑料杯。
屋里全部的人闻香而动,屁股不离板凳,一个个曲着腿平移过来,以裘榆和钱进为中心点围成一个圆圈。
钱进当大哥哥:“不急不急,人人有份儿啊,小志明和狗蛋再搬一张长桌过来。”
他转脸问袁木,“我的哥,你咋摆四个杯子呢?”
袁木说:“刚大陡说也要过来。”
钱进奇了:“你说谁?”
“光头啊。”
“不是,你怎么也叫他大陡?”
这什么话,这问得,我怎么说。
袁木手一指:“我有一次听有人这样叫啊。”
在钱进眼里,袁木可不像人云亦云的学人精,何况哪来的人人啊,不就裘榆一个吗。
钱进拆盒子和袋子弄得满手油,脑子还在打转:“你是不是知道大陡这个外号的含义?不然为什么会跟着叫。”
裘榆一串鸡屁股戳钱进嘴里:“挺好吃的。”
炮火转移。
钱进:“对啊,你快说说大陡这外号咋回事,你凭啥取的,我宇宙好奇。”
裘榆顿了顿,往自己嘴里也塞一串鸡屁股:“你问他,他不也叫了吗?”
“我不是跟着你叫的吗。”
袁木疾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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