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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2)

作者:绿山 时间:2021-06-15 08:03:28 标签:校园 竹马 双向暗恋

  裘榆风风火火从裘禧身边掠过,她纵了纵鼻子。

  “哥,为什么身上一股骚味?”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道缝,裘榆把牛仔裤丢出来。

  “帮我洗一下。”

  裘禧半躺回沙发上,跟被抽了骨头一样,恹恹的:“不是吧,我看起来没事做吗?”

  “五块。”

  类似的交易是常态,裘榆没等裘禧继续发言,嘭地一下关了卫生间的门。

  裘禧瞪眼,瞪这万恶的资本家作派。

  但俗人信奉俗话,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

  她用木杆把地上的裤子挑起来放去阳台的塑料盆里,烧出半壶热水灌进去,加倒一瓶盖的洗衣粉。

  杆子一扔,搓了搓手回去客厅。

  等她把一切慢吞吞地做完,裘榆已经换了身清爽衣物,顶着一头湿发从卫生间里出来。

  裘禧盯着电视:“饭菜端去厨房了,纱罩下面。”

  “不想吃。”

  裘榆坐她旁边去,问,“袁茶她哥要给你们补课?”

  “啊。”

  “谁牵的线?”

  “那肯定是妈妈啊。

  人家兄妹俩随时可以一对一教学,加我一个外人进去还不明显吗?”

  “妈也叫我去了?”

  “怎么可能,她才懒得和你找架吵。”

  “但袁茶今天让我也加进去。”

  裘禧弹起来:“你啥时候和她这么熟了?”

  “没熟过。”

  裘禧狐疑:“那你和袁木哥搭上交情了?”

  裘榆觑她,听起来,袁木和我搭上交情他很亏吗。

  裘榆开口:“不熟。”

  裘禧露出惶恐的神情:“那小茶疯了?八竿子打不着啊!”

  裘榆确定了本就确定的事,起身离开。

  她猛地转头,骨头咔咔响:“她不是喜欢你吧!”

  裘榆十分肯定地掷下一否定词:“不是。”

  趁五块钱还热乎,他关卧室门之前继续剥削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我睡会儿,六点叫我。”

  裘禧撇撇嘴,握着遥控器调低了电视音量。

  狂浪一样涌来的热,吞噬人的意志,使之昏沉疲软。

  裘榆被窗台上滴滴答答的雨声吵醒。

  想起床,手上虚虚地握了一下拳,圈不实,力气被梦魇夺走了。

  西边还挂着夕阳,和雨共存,天色尚明。

  他神志混沌,恍惚地重新阖上眼。

  再次醒来是傍晚七点,裘榆看清楚时间后忽地从床上腾起,一跌一撞闯出卧室。

  家里一片昏暗,裘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了。

  裘榆疾步寻去阳台,对面二楼的窗帘没有拉开,灯也未亮。

  他松一口气。

  雨还没停,势头变小。

  裘榆打了个哈欠,懒散地站着,上半身趴在阳台护栏上。

  橘子味儿的洗衣粉也盖不住角落盆中鸡味腥臭,他无甚在意,默然地望向街口。

  斜风细雨,挂在空中,结成一张雾蒙蒙的白网;落到草地里,屋檐上,摇身变为千千万万的虫。

  淅淅沥沥的声响,是它们在分食天地。

  裘榆一直觉得,雨是一场嚣张、堂皇、却难为人知的阴谋。

  一会儿看那扇狭小破旧的褐色木窗,一会儿看人满为患的街面。

  他一直站在那里,守到天黑。

  裘禧去了小吃街,还七七八八打包了两袋吃食提回来。

  看屋里漆黑,她以为家里没人,把灯拉开之后惊得后蹦两步。

  “悄么悄声,吓死个人。”

  裘禧嘟囔,“哥,来吃东西,南街的那家卤味绝了。”

  她摆好餐具,没听到裘榆作声,又说:“怎么老爱站阳台,有啥好看的。

  中午就没吃饭了,喂饱你肚子再去喂蚊子吧?”

  “自己闭上嘴吃。”

  裘禧知道裘榆这是心情不好,但思前想后确定自己没招惹他,于是有底气,小声嘀咕:“闭上嘴怎么吃。”

  临近九点,菜场许多店关门收摊,剩几家烧烤店夜宵摊开始喧哗。

  才第一轮就有人喝醉,朗声回忆自己的光辉岁月,往桌角抡碎一个酒瓶,说他以前就是这样给龟孙开瓢的。

  然后那个人终于伴随玻璃渣四溅的声音出现在街口,走进这茫茫雨幕中。

  十七八岁的少年,远远的,撑着透明色圆伞,渐渐走近。

  伞如剑,刺破这场雨,摇曳着,笔直地,跃入裘榆的视线。

  愈近愈清晰,裘榆先看他一路没有顾忌地踏水成花,再看他的白鞋被浸湿呈深灰色,然后看他裤脚挽高了露出脚踝。

  身影即将没入楼下商铺的蓝棚,伞檐蓦地向后一倾,裘榆最后看清楚他的头发半干,今天肩上没有书包。

  伞下的人仰头,抬眼看向了三楼阳台。

  那道眼神清冽端正,穿过雨、风、尘埃、纱雾和热气,轻飘飘送上来,引人探他眼底。

  冷光聚于瞳孔,眼底藏湿润的凉意。

  一方窥视,演变成两方对望。

  而裘榆神情坦坦荡荡,甚至偷偷钻得时空的罅隙,揣摩起楼下这人周身的锐利与沉静。

  天泛靛蓝,眼边有粉红的招牌明灭闪烁。

  他的目光是虚物,却能在这幕光色暧昧的夜里牵连出触觉——是坚硬的,猝然望过来,抵到裘榆的眼睛,抵到裘榆的胸口。

  摸到他的眼神是什么感觉。

  心脏察觉到危险一般地窘促疾跳,裘榆好似没发现,脑内继续思考,或许和此时他手中紧攥着金属伞柄无不同,是温热的,也柔腻。

  袁木,雨中的袁木。

  裘榆默念。

  另一场阴谋。

  更密,更周全,更避无可避。

  裘榆再次沦为猎物。

  作者有话说:

  觉得还行就点个收藏投串海星昂,多谢您!   第2章 靛蓝 你敢不敢杀人?

绵密的湿度,压低鸟的翅膀。

  它们被迫低空飞行,与人类界限模糊,天空精灵堕为一伸手就可以够到的俗物。

  袁木踏出楼道口,出神地看着电线杆之间布满密密麻麻的鸟雀。

  鞋面不能挡热,暴露于太阳底下,金白的光伴随不寻常的高温爬上来,像无形的火舌。

  遭它舔舐,有灼痛感。

  他退两步缩回脚,折身去楼上拿伞。

  热得异常,今天会有雨。

  摸出钥匙开门,碰到袁茶挎着一柄长伞,正穿鞋。

  袁木顿步,侧身而过。

  “哥!”袁茶叫住他,把伞递到他眼下,“妈妈说,这个天气一会儿可能下雨,我还想着你没走远的话去追你呢。”

  可这不是他的伞。

  袁木看了看她,还是接过来。

  塑料制品,伞面透明,洁白色弯手柄,有一按就能滑开的圆钮。

  十分优雅漂亮,属于女孩儿。

  “谢谢。”

  袁木说,“那我先走了。”

  袁茶不想只答“嗯”,显得冷漠,就学电视里的大人,老成地嘱咐:“路上注意安全,过马路注意看车。”

  袁木意识不到这种反差出现在14岁的妹妹身上是好笑的,只微微点头,离开之前又说了一次谢谢。

  袁木很早就发现袁茶性格中有些天真无忧的气息,比如,喜欢并且购买了这么一把华而不实的伞。

  如果这把伞是有色的,那么现在他就可以举起来挡一挡天上那枚不热死人不罢休的太阳。

  可惜它不仅不实,且不便携带。

  地面很脏,他抬高胳膊将伞保持悬空。

  手指勾着伞柄,直冲冲地提着与腿平行——显矫揉做作。

  最后袁木放它横躺,像对待一根烧火棍,握在手心。

  他避开街口的水果店,往相反方向绕一条小道,走出这条街。

  路上遇到的学生大多穿着一中校服,现是七月下旬,全区乃至全城的暑假已快过半了,剩这一所学校的准高三生还在补习。

  下午是困顿的时段,街道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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