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委被摇得神志不清:“我有吗......偏......偏你妈......放开我......”
裘榆往后望,袁木正埋首捡怀中衣服上蝴蝶一样的银杏叶。
相错而过,他不知道他回首。
回程中,杨岚清慌慌张张叫住路过的袁木,开口说话带些羞窘:“袁木,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外套。”
她指他看远处躲在树荫下的苏秦雨,“她说她没留意生理期……然后,不太方便……想借来围着挡一下……”
袁木了然。
但这外套是裘榆的,我不好替他做决定。
可是,没有人会拒绝帮这个忙。
他把云让出去:“好,不过这个外套是裘榆的。”
杨岚清:“那麻烦——”
袁木点头:“他来了我会跟他说。”
后来他怎么跟他说的。
“有女生被生理期弄脏了裤子,你的外套被借去遮了。”
“谁?”
“女生聚一起,没分清是哪位。”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还。”
“没。”
“好嘛,再说吧。”
“好吧。”
临放学,杨岚清把外套给袁木,她代苏秦雨说谢谢,说完谢谢又说对不起,因为过手时才看见之前谁都没留意到的一抹褐红。
杨岚清红着脸赶紧收回来:“不好意思,洗了再给你们吧。”
袁木握住没放。
裘榆去办公室拿迟补的新课本还没回来,这次他把外套叠进自己书包:“没关系,本来该我洗。”
方琼守店的晚上,通常是袁木准备晚饭。
他今天拿了点钱给袁茶,让她去外面吃。
“哥我吃完给你打包回来。”
袁茶扒门边。
袁木把衣服泡在盆里,又拿一份钱给她:“谢谢。”
家里的衣服大多由袁木洗,尤其冬天,方琼和袁茶碰不得冷水的时候。
有洗衣机,只是油点偶尔需要浸泡手搓。
他也洗过她们生理期弄脏的裤子,滚筒搅不干净,便分离出来用牙刷处理。
袁木这次放许多洗衣粉,五颜六色的泡泡溢得满地板都是,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没事找事做。
但没关系,衣服很干净,仍然是洁白。
袁木把它挂去卧室里的落地衣架,拉好窗帘,脱鞋滚去床上。
躺着看,光影昏暗,真的很像一朵云啊。
这是袁木第一次在房间里抽烟。
一是他很讨厌残留的烟味,既冷又臭。
二是怕被方琼和袁茶发现。
三是日子久了会把墙壁熏黄。
袁木吸得不认真,但不得不说自己打破自己的禁忌还蛮爽的。
青色烟雾也像云,被风攘散的那一种。
天渐渐失亮,烟也渐渐燃尽,他伸直了手,高过头顶,把烟蒂按熄在那件湿润的外套上。
手指划了划,灰烬糊成一团。
也还是云,乌的那一种。
袁木敞开两腿,指尖从凸显的锁骨下探,擦过敏感的乳 头,柔软的腰腹,坚硬的胯骨,慢条斯理松开皮带扣。
是你害我丢了那两个球。
来一趟,活着嘛,就是不断解决欲望。
蓬勃的爱,无用的占有欲。
作者有话说:
补补。 第25章 绿沈 粘合剂
一家三口的生活过惯了,忽地多一副碗筷,餐桌还显逼仄。
裘盛世坐在老位置,那个凹陷的沙发。
老姿势,后倒,右手攥遥控器左脚搭茶几,目不转睛看电视。
拔了钥匙,没来得及放书包,裘榆先从裘禧颤颤悠悠的手里接过滚烫的汤锅,送去饭桌。
已摆好的碗筷焕然一新,缺口的泛黄的又统统藏去碗柜里。
“妈盛的饭?”裘榆问。
裘禧点点头:“神啊我哥。”
裘榆返回去放包换鞋,问:“你上个月怎么没有和袁叔叔一起回来。”
裘盛世没听见,裘榆挡电视机前,把话重复一遍。
“哦——”裘盛世像是瞌睡醒了,“哦,厂里有点事。”
“吃饭吃饭。”
许益清一趟端四盘火锅配料,从厨房里风风火火赶出来。
裘榆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性,许益清不管的话他也不会多余追问。
裘盛世慢慢起身,两脚盲找拖鞋:“一次少端点嘛,看着好悬。”
裘禧撇嘴,半真半假瞥这爸:“啥都有你说的,你咋不来端一下。”
裘盛世“咦”了一声,转着身子找鸡毛掸子佯装要打她,裘禧嘻嘻哈哈地跳到裘榆背后做鬼脸。
裘榆把她扯一边去:“别碍着我吃饭。”
“哎我这哥哥——”裘禧一屁股瘫椅子上,佝偻腰背,长叹一口气。
裘榆快烦死她了,把她面前的碗没收:“我看你还不饿。”
裘禧见状赶紧恢复正常,坐正来抢饭:“好了好了,错了错了哥。”
“哥,跟你商量件事。”
裘禧正色,“下周一我们开学了,你带我全校转转。”
裘榆:“自己转,我也生。”
裘禧:“太好了,那我去找袁木哥!”
裘榆:“你少烦他。”
裘禧:“你才烦人。”
裘盛世听了一耳朵,问道:“禧妹你录取结果是实验?”
“一中。”
“那我记得哥哥的学校是实验啊。”
裘盛世谨慎道,“没错吧?”
裘禧:“哥都转到一中一个多星期了。
无语,叫你多往家打电话吧!”
裘盛世点头:“不错,不错,感觉怎么样?老师同学都好相处吧?”
“还行。”
“那你得抓紧学习啊。”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的许益清动了,不满地打裘盛世的筷子:“啧。”
“怎么了,讲这一句都要惹到你?”裘盛世埋怨。
许益清现在似乎深谙和儿子的相处之道:少念叨他学习,少干涉他生活,矛盾再激化,再来一段叛逆期,谁也没辙。
“我说得没错嘛。”
裘盛世问,“还有个两年还是一年就高考了对不对。”
裘榆:“明年。”
裘榆看向裘禧,他理解她的瞠目结舌。
爸爸作为至亲,连儿子正读高几也不清楚,像荒诞喜剧。
但也合理吧,一个月见一次,他还不如天天来逛菜市场的甲乙丙丁熟。
许益清转移话题:“明天周末,我们去给你和哥哥挑几件冬衣。”
“好!”
裘榆说:“明天我有事。”
裘禧:“啥?”
“聚餐,同学,一组的。”
许益清感兴趣:“袁木去不去?”
“也在。”
裘盛世稀奇:“你还和袁家那小伙子是同学?”
裘禧现在听他说什么都不顺耳:“人家有名字,袁木。”
许益清:“好,去吧。”
她不自觉交代,“好好相处,你要特地找他在的班级转进去,我也很赞同,两个人在一起互相照应——”
裘盛世:“有没有女生?”
他的筷子又被打一下。
裘榆:“有,全是。”
用余光看了看许益清,心底无故一阵烦躁。
现如今她的如履薄冰与战战兢兢,裘榆看在眼里又感到另一种不耐烦。
妈妈的两个模式都极端,不像妈妈。
他没有表露,他也问自己,怎样做你才满意。
第二天临近晚饭才得见袁木,他在楼下单腿支着自行车,恹恹的。
“怎么,不想去?”裘榆问。
袁木不觉得有聚餐的必要性,但裘榆去他便也跟着。
代价也并非很难承受,少一个午睡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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